第一章、开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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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不知道。”

“家住哪里?也不知道?”

“亲人?不记得。”

一连串的问题我一个也答不上来,满脑子都是空白。

桂叔接着问我“没关系,不着急,你再好好想想。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外?之前你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跟家人走散了?”

用力的想。。。

。。。。。。。

“不记得,真的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想我的头撞破了,应该是失忆了。

桂叔安慰道:“没关系。这些天你好好在我这休息。等你病好了,想起来了,我就差人向你家人送信。你放心的住下吧。”

“那。。。谢谢啊。。。。”

桂婶帮我换了绷带,上了药,又端来一些吃的就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不断的回忆,不断的想,不断的分析,我是谁?怎么会一个人躺在了荒郊野外?我的双手修长嫩滑不像是做过粗活的样子。是遇到了仇家?还是遭了匪?这是最有可能的结果。可是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呢?从我刚刚醒来,头晕的状况上看八成是摔成了脑震荡,头右侧先着地所以头右侧有血块。头上的伤已经结节,看样子在我醒来之前至少也昏迷了十多天。伤口痊愈很快,只是这失忆的症状怕是没有那么快能够恢复,尤其是身处陌生的环境,没有亲人朋友的陪伴,想要恢复记忆更是难上加难了。

我对很多事情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里是三十年代的上海,桂叔家住在上海市不算繁华路段的居民区里。商住两用,大小应该也有二百多平的样子,门面临街,这条街上很多家都是这样的营生。

我比较习惯晚睡晚起的生活,跟这里住着的居民不太一样。但是每天早晨我还是被她们的洗漱叫卖声吵醒。偶尔我会走出朱宅的大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路段,门口有卖豆浆油条等各种小吃。三五成群的妇人们会走到一起,吴侬软语的说着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这里对我来说是另外一个世界,我完全陌生,不了解的世界。她们看到我这个陌生人的出现,都会用好奇探寻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后来我就很少在这条巷子里走动。有时会在院子里看桂婶洗衣做饭,本想帮她分担一些家务却发现无从下手。有时会到前面的店铺看看桂叔的瓶瓶罐罐。遇到客人上门我就躲回自己的屋子里。没有记忆的我不喜欢见到生人,更不想和陌生人说话,对陌生人有强烈的抗拒。

桂叔桂婶本来是江西人,江西景德镇的瓷器很有名气,桂叔的进货渠道就是那边。只是他们家经营的都是日常用的粗陶居多,精致瓷器也有但是很少,有时候需要提前预定。他们家只有一个女儿,年纪与我相仿,具体谁大,大多少就不清楚了,我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年龄,出生年月。她家闺女前年十八岁嫁到了外省,他们家女婿也是个生意人,具体做什么的桂婶没有提,我也没有问。我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问问题,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往往都是桂婶说什么我就跟着听什么。我的衣服也是她在家干活的时候穿的。她的个子比我要高,身材比我也要壮实些。桂婶说这间衣服她家闺女穿着正好,给我穿就成了宽松了许多,她们眼中的不太合身在我看来倒是另外一种流行方式,休闲款。

桂叔桂婶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一是他们家都是老实人,二是觉得我的年龄和他们家出嫁的女儿相仿,我又受了伤,倍加怜惜。我头晕的症状逐日减轻,人也精神了很多,就这样,白吃白喝的住了一个月,身体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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