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切注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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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一切注定

2018-04-15 作者: 忘尘川

第六十章 一切注定

借酒消愁,对于沐沂邯来说只是发泄,次日,他那白玉无瑕的脸在卯时出府早朝时,已经挂上了与平常无异的招牌笑容,他不会坐看风起云涌,他要做搅动风云第一人。

江淮巡按御史,查察刘韫一案有功,控制三乡疫情,筹款三乡重建,功在社稷,卸任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一职,擢兵部尚书正一品衔,提升都卫指挥使冯泰接任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一职,沐悉护卫江淮巡按御史,调配驻军压制刘韫减免百姓伤亡有功,封御前带刀行走正四品。

冯泰早已经是沐沂邯的人,相当于的间接将京都守备和治安,包括皇室禁军调配全交到了这位新晋兵部尚书的手里。

沐沂邯领命谢恩,含笑看向正殿中央高居宝座的天子,自此,他将再无羁绊,若覆则灭,若顺则上,昨日一切权当笑谈,在沐沂邯的字典里将父子亲情逐笔抹去。

下朝后,永宁帝将他招进福德殿,笑容可掬的谈起了舒太妃的事,这舒太妃是冀州王亲生母亲,沐沂邯名义上的祖母,在先帝驾崩后到建安城郊甘泉庵带发修行,如今一过十八年,太妃年老病痛上身,永宁帝已派人前去将太妃接回宫调理身体安享晚年,只怕就在这两日就会回宫。

“你舒妃祖母年事已高,你父王也不能在她身边伺候,她老人家后日回宫后你就常进宫去陪陪,也好替你父王尽尽孝!”

永宁帝满脸仁义,此刻在沐沂邯眼里显得更加虚伪,他微微一笑,恭敬道:“臣明白,自会代自己父亲尽孝,这些都是臣该做的!”

永宁帝笑着点头,继续道:“刘韫一案已毕,江淮一代也算是干净了,朕想着你染病刚复原,也免你操劳,章氏一族后续的清扫就暂且搁置,等你养一段时日后再去办!”

“是!”

永宁帝看向一旁恭敬站立的沐沂邯,笑道:“你这孩子,怎的话越来越少,倒真让朕不习惯了,是身体还未养好?”

“回皇上,臣很好!”

“那好!”永宁帝看了看他,只觉他今日安静过度,恭敬客气有余,心里疑惑着也难一下挑明,又看他眼窝似有青气,想是没休息好,就挥了挥手道:“你先跪安吧,回府好好休养,太妃后日回宫,记得去请安探望!”

“是!”沐沂邯掀袍跪安。

步出福德殿大门,缓缓行至廊角拐弯的雕花琉璃栏处停了下来,站在这宫中最高的福德殿栏杆处,俯览皇宫四野,远远的能看到御花园和少时住的澜枫阁,他还记得御花园的西边杏树林子,有一架红漆木架秋千,太子常常在他专属的秋千上荡,他远远的看到过几次,太子总换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荡秋千,好多宫人们围在他身边战战兢兢怕他摔下来,风扫过他明黄色的衣袂,乌黑的头发,他笑的那样的欢,自己虽不屑玩那些幼稚的玩意,但却很羡慕他,后来皇上安排他和太子一同学习,还许诺谁的功课好那架秋千就是谁的,当然,最后他得到了那架秋千,在第一次如愿以偿的攀上去后,没荡两下那秋千的绳子就迫不及待的断裂了,是沐悉飞身扑出接住了被秋千抛出的他,从此以后,那架秋千就荒废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沐沂邯收回眺望的目光,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大步穿过廊角消失于福德殿的长廊,他没注意,大殿雕花窗棂后一个凝视他许久的目光,自他走后,殿内那一角,传出一声无奈的长叹……

朕会给你足以制衡章氏的力量,但所能给你的高度也只限于此,若你站在朕的立场,也只能是保嫡舍贤,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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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沐沂邯没做别的事,首先是将自己三百多名赤云骑打散编入各部禁军,左右羽林、左右龙武、左右神武、左右神策、左右神威各二十人,余一百人自己留用,本朝兵部不属宰相管制,是独立一部,尚书从一品,虽不比南晏章萧两相,但却是有着实权,直接听命皇上的人。

两日忙完,舒太妃回宫,皇上依她的意思将她安置在比较偏远的承夕宫,太妃在甘泉庵修行十八年,早已习惯庵内清静日子,若非身体每况日下,未必肯回宫居住。

这日,沐沂邯在下朝后去太渊阁点了卯,径直穿偏殿小路去承夕宫给舒太妃请安,

他对这位祖母映像并不坏,早年在王府时随着冀州王进宫见过几次,太妃总是和和气气的拉着他说话,见面虽不多,但比起其他人,这位祖母却是在宫里唯一一个对他比较真心的人。

前脚踏进承夕殿,却不知此时也有人被带进了宫,在御花园和皇上的一番长谈,改变了不知道谁的命运,自此,两两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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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静好想睁开眼,那刺目的阳光让她不禁将刚张开的眼睛立即合上,脑子里开始回想方才发生的事,竹秋到侯府,她泡了茶,刚喝了两口,恍恍惚惚看到竹秋一脸歉然的抓起她的手……

眼睛适应了刺眼的光线,她睁开眼,眼前景色陌生,四周合*欢树参天芬馥,一眼看不到边,身侧不远处一架白玉石拱桥,桥下碧波人工湖在阳光下破光潋滟,自己坐的位子是在一个珐琅四脚圆桌边,桌上名贵白瓷小碟盛着各色精致糕点,再往前看,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拨弄着一座巨大盆景,“嚓嚓”声音传来,地上已经散落了不少细细藤蔓。

“你醒了?”男人微笑回过身,手里正拿着一个金剪,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的又开始修理着盆景上的藤蔓。

自己被掳了是肯定的,这里到底是哪也不得而知,能在大白天从侯府将她掳来这人不简单,萧静好打量着眼前男人,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人,一身青石缎蟒纹长袍贵气难言,撇开这身华贵的服饰而言,此人拿着金剪修剪盆景,就这寻常的动作在他身上却如同在点拨沙盘天生带着无比威仪,他手中金剪看似缓慢,但是却剪剪不落空,四两拨千斤般的将盆景主枝上的藤蔓连根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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