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嚣张的占座(2 / 2)
领头人一个箭步跑到墙角,视若珍宝的把那本沾了痰液和脚印的书捧在手里,用袖子擦了又擦,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您……您的书!如果您嫌脏了,我马上给您再买一本,不!马上把出版社给您包下来!”
“你们还说要逮捕我?来啊!”明飞笑嘻嘻伸出了双手。
领头人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开什么玩笑,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分明就是个魔鬼,他一定会面带微笑眼都不眨的把自己干掉,这点他绝对可以肯定!天呐!这次是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狠角色啊!
“你们不是要我滚出去吗?”明飞挠挠头,“怎么个滚法啊?”那样子很萌,很懵懂。
“小兄弟,您是警察,我们是探员,咱都是一家人啊!井水不犯河水啊!”领头人都快哭了。
“一家人?我没穿着警服吗?怎么你们用枪指着我的时候没说咱是一家人啊?”明飞的语气越来越冷淡,“我刚才问你了,怎么个滚法,你没听见么?”
“我……我们是请您出去,不是滚啊,您听错了吧。”领头人频频哈着腰,哭丧着脸解释。
“哦?看来我可能真的听错了。”明飞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是的,是的,您一定是听错了,我们都是文明执法,哪能说滚这么粗俗的字眼啊,小兄弟,您也是执法的,您说是这么个理吧。”看明飞态度有所缓和,他急忙顺着杆子往上爬。
“嗯,可是我这辈子都没见人滚过,你给我滚个看看,也让我见识见识。”明飞玩味地看着他,眼中冰冷一片,就像看着一只被戏耍的猴子。
“我……我……”看明飞这么快就翻脸,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死。
“我什么我!老子让你滚一个,你没听见啊!”明飞的气势陡然冷厉起来,挥起一拳直直打在他的胃部。
领头人只觉得胃部一阵痉挛,五脏六腑火燎似的疼痛,他半蹲下身子,憋着红脸,呜呜地吐着酸水。
明飞哪里肯这么轻易放过他,揪着他的头发,一把按进了裤裆里,一抬腿狠狠踹在他膝盖上,用力一按,生生把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折成了个球形,照着屁股上就是一脚。
领头人咕噜咕噜就滚了出去。
他明显是个有身份的体面人,即使是滚也会保持应有的风度,头扎得太低,不够潇洒,如果抬得太高,又有失风范,哎,滚也是个技术活啊……
但他在保证方向和速度的前提下,头刚好扎进了裤裆里,位置不高不低,滚得那是又潇洒,又不失风范,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直到撞上墙才停下来。
领头人揉着几乎要断裂的腰勉强站了起来,花白的头发凌乱地粘在额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平时也是久居上位,别说一个小小的警司了,就是西雅州警署署长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哪里想到今天竟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他无比憋屈地盯着明飞,几乎是在咆哮:“我不服!”
“哦?说来听听。”明飞来了兴趣,双手负在身后,“说对了没准我会放过你。”
“你伸出了五根手指,可你只说了四点!你这是作弊!”能让这个杀人如麻的人说出作弊这种幼稚的话来,可见他憋屈到了什么地步,不过这也算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呵呵,老子太他妈机智了,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
一听这个,明飞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太阳穴上青筋隐约可见,再也不说二话,抬起手一个大耳瓜子就抽了过去:“麻痹!老子不会数数啊!”
领头人被扇得眼冒金星,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才停下来。
“就你他妈数学好啊!”明飞口沫横飞,又是一大耳光!
领头人捂着高高肿起的左颊,还沉浸在头脑嗡鸣的痛苦中,愣愣地不知如何回答。
“妈的!数学!就他妈你会数学!”
“数学好就炫耀!我再让你炫耀!”明飞刚刚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这下却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两只蒲扇般的手掌就像大风车似的,照着那张脸就是一顿噼里啪啦一顿乱扇。
领头人郁闷地直直呕了好几口血,这种泼妇似的打法简直无从招架,他本身的格斗能力也算不错,可明飞的手总能从任何角度重重扇到他脸上。
更让他更郁闷的是这顿打挨得太冤了,怎么说的好好的,说打人就打人啊!你不是说能放过吗?还讲不讲道理了啊!他勉强地从肿成馒头大小的眼眶里挤出一条眼缝,极为不甘地问:“为什么!”
“犟嘴!犟嘴!犟嘴!我让你犟嘴!”
“数学!数学!数学!我让你数学!”
不问可好,这一问明飞登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按着他的头就往墙上撞去。没几下这个可怜的家伙就满头是血的昏死过去,额头上肿起来一连串的青包。
到了这个地步他都不明白,数学,是每个骚年心中永远的痛。
明飞好容易才从对幼年时数学的惨痛回忆中恢复过来,看着晕倒的四个家伙,心情坏到了极点:“妈的,还得收拾。”然后就打开窗户,把这四个人直接丢到了窗外的树丛里。
管你什么国安局,管你什么机密要事,管你什么联邦名义,谁让老子不爽,老子就让谁巨不爽!区区一个国安局就来冒犯小爷,这是什么世道!国将不国了嘛!
处理完这些琐碎的事,明飞也实在没兴趣再在这个屋子待下去了,他收拾好书包就要出门,忽然余光瞥到了后排那个女式包:“貌似这个就是那个所谓的机密事件?”
明飞好奇地翻开了包,只有几件女人很常用的物品和一些奢侈化妆品,还有一个藏在内包里的羊皮笔记本,他随手翻了翻,隽秀整齐的小楷字只是记载了一些课堂知识,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顺手又往包里一摸,摸出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赫然就是一包女性专用物品。
明飞禁不住挑了挑眉梢,难道这就是机密?娘希匹的,你是总统夫人还是总统他老妈啊,一个这破事儿还找四个人来看着?怕人知道血型还是怎地!?
什么时候国安局也干上这种保姆似的工作了?他们还没有无聊到这个地步吧,在25世纪,国安局早已式微,沦落成一个空壳单位,被后发制人的特勤局取而代之,用可有可无来形容丝毫也不为过,导致这个国家机器江河日下的原因是22世纪的一场大清洗,但在明飞的记忆中,这个时候的国安局应该有着相当的实力,凌驾于各个国家机构之上,是一个实打实的庞然大物,再怎么落没也不至于成为给警院看场子的保镖。
莫非他们是在保护什么重要的人?要么就是这个手提包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明飞重新把手提包翻查了一遍,那些日常用品没有什么疑点,口红不是微型手枪,粉底也不是剧毒,他最终把目光定格在那个笔记本上,一页页自己翻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不是拼图密码,也没有记录什么重要情报。
忽然,他的目光停顿在一个字迹潦草的公式上,瞳孔猛然一缩,颤抖的指尖滑过一个个字母和符号,嘴唇哆哆嗦嗦地念了出来,随着念完最后一个字符,他的颈后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剧痛,好像有人要把他的脊柱从脖子里抽出一般。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无尽的黑暗包裹了他的意识,忽然间,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点晶莹,宛如夜空中的一点星辰,夺目至极,这如豆如灯的一点晶莹像是即将冲破泥土的嫩芽,倔强地伸展着躯体、撕裂着黑暗。
随着这一点晶莹的延伸,明飞只觉得脑袋好像被人从中间用一把利斧生生劈开,灌进了成吨的水银,那种劈裂、压抑的疼痛完全摧毁了他的忍耐极限。
光明终于冲破了黑暗,无数由各种字符组成的百色光斑从那丝裂缝里倾泻而出,白色的数据光幕就像是猛然冲破河堤的洪水向他冲来,占据了他的全部识海。
熟悉的光幕,熟悉的疼痛,明飞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穿越前的那次任务,但是这次又有了些许的不同,记在笔记本上的那个公式印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是一条蚯蚓一条彩带缓缓融进了浩如烟海的光幕,完美地契合在其中,瞬间,原本暴躁无序的光幕忽然平静下来,像潺潺的流水,像如云的发丝缓缓流动着、飘拂着……
明飞在恍惚间睁开了眼睛,头顶上的日光灯照射出旖旎的光晕,刚才的情景就像是一场梦,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公式上,如痴如醉,难道这个公式和四百年后联邦最高端的科技有关?!这个公式对紫芯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后颈处,那里是他穿越前埋置芯片的地方,也是刚才那股疼痛爆发的起点。这只是个无意识的举动,然而这个举动却如九天外轰然而至的雷霆一般,让他的身体完全僵硬起来。
因为他的手指在接触到后颈的皮肤后,竟然触碰到了一块一公分见方的硬物!大小、位置和前世的芯片一模一样!太难以置信了!他从未来穿越而来,仅仅是一个虚幻缥缈的意识,他的**永远地留在了25世纪,那这块硬物又该如何解释?也是随着他穿越而来?这怎么可能!难道是这具身体原本就有这样一块芯片?那就更不可能了!
但不管是那种可能,这段残缺不全的公式必然和紫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仿佛感觉到在冥冥之中,在命运之手的操控下,这个公式将他的前世今生若即若离地搭在一起,虽然这种感觉极为朦胧极为模糊,似有似无、藕断丝连,但明飞认定,这个公式一定和他有关!
但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饶是明飞阅历无数,在思考这个问题时脑子也抽了筋,然后,他就决定不再想,反正也想不明白,万一纠结了半天只是个良性肿瘤呢?
“看来该去医院做个检查了。”明飞自言自语着,顺手把这段公式记了下来,把包按原来的位置放好,露出了一个恶趣味的微笑,“看来是个女科学家啊,相识一场也算缘分,送你个礼物吧。”他从自己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那个准备作为食材的蚕宝宝,塞进了女式手提包里,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林绮小跑着推开这间教室门,气喘吁吁,香汗布满了额头,走向后排,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提包,把手伸进了包里,一阵摸索,捏到一只软绵绵的条状物体,她狐疑地抓在手心,然后,她看到了一条五寸有余的蚕宝宝在她小巧的玉手上蠕动着晶莹雪亮的娇躯……
“啊~!!”一声糅合了凄厉、惊悚、恐惧、愤怒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