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一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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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

卫申图就一直在听着,觉得稍微减轻些痛苦。邓大夫好比一个手艺娴熟的雕刻家,反正就这么块小地方,不到一寸见方,他划了不下一百刀,光这肿块,就已经有半个鼻子大了。倒了一些白色粉末,用白布裹好,“大功告成!”邓大夫抹了把汗,“过两天来换药!”

卫申图也差点被疼死过去,现在敷了药,只觉得一阵阵清凉,弄得老想打喷嚏,“啊呀!好爽!”他坐了起来。

“你可以走了!”

“这是诊金!”十两银子奉上。

“大人何必如此客气!”他将银子揣在怀里,“别沾水,少吃油腻辛辣之物。”

“在下记住了!只是,刚才在下听到外边有人谈论太子之事,难道这儿经常有人这么谈论吗?”

“哦!老朽确是一句也没听见,他们都说太子怎么了?”

“言语之间,大为不敬!”

“咳!一群酒疯子,您还打算跟他们一般见识不成。”

“在下绝无此意!只是他们确实有些过分。”

“老朽即刻写个牌子,警告这些疯子,您看这事……”

“这回就算卫某也没听到,下回可不许如此放肆。”

“老朽明白!老朽一定警告他们。”

“在下告退!”

“大人慢走!”卫申图刚离开,寡蛋大师就窜了进来,“哎呀!下辈子贫僧也干大夫得了,您割了他一百多刀,他还得给银子;贫僧要割他一刀,准得吃官司!”

“你把他脖子上割一刀,不就一了百了了!”邓大夫擦洗着鲜血淋漓的小刀。

“以前我们老是从黄老三身上下手,还是您境界高,您说他会不会怂恿太子去拿邪王弓呢?”

“为了他自己的前程,他也会这么干的,否则就不会如此在意他这个烂鼻子了。”

“那个武林盟主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认得黄老三!”

“那你得尽快让他认得才行!”

“他脑子里有块淤血,压住了神经,得慢慢溶解,一时难以根除。”

“这几天,黄老三心神不宁的,好像有什么事!”

“他不主动提起,我们也别问,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邓大夫现在有三个比较固定的“客户”,都是有钱人,忒有银子,一个是卫申图,一个是苏泰和,还有一个则是武林盟主,三人之中,属武林盟主是最难医的了,哪怕他将“否极泰来”都搬了出来,几个月过去了,还是傻傻的,歪着嘴,一不留神,哈啦子都下来了。他在给他扎针,针刺进去,口水就不流了,一拔出来,又流了下来。黄老三在一旁走来走去,心神不宁,唉声叹气。“你能不能坐下来,晃得老朽眼都花了。”

“你不懂!”

“是不是又有人威胁你?”邓大夫试探着问道。

“如果你能让盟主明天就痊愈,一切都不算麻烦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明天,我看明年也未必能医好。”

“大明宗,你有没有听说过?就是这个大明宗,他们传书老夫,要是不加入他们,就要将武林盟主武功全失一事昭告天下,如果真是那样,中原武林群龙无首,必将大乱。”

“他都已经这样了,大明宗顶多也是实话实说,反正迟早都要面对,早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邓大夫非常淡定。

黄老三一把将他拎起来,顶到墙上,大吼大叫:“你说得轻巧!武林盟主不要也就算了,幕府山庄百年声誉也将毁于一旦,中原武林重归一盘散沙,这一切,你就是罪魁祸首!”

邓大夫被他弄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你、你能不能消停一下,老朽也没说什么呀!他落到这个地步,与老朽何干,中原武林全死绝了,老朽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你又何必大声嚷嚷。”

“你知不知道,你救了武林盟主,就等于救了中原武林,就等于救了幕府山庄,就等于救了老夫。”

“那你也用不着如此‘报答’老朽吧!”

黄老三将他又拎了过来,“能不能摆脱大明宗对中原武林的控制,就看你能不能让武林盟主恢复原状。”

“你别想得这么美,他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应该有数,老夫又不是神仙,你最好别强人所难!”

“难道你想让武林盟主投靠大明宗不成!大明宗正是你儿子的死对头,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现在除了投靠大明宗,你们还有别的想法吗!”

“我们是太子殿下的人,怎么可能投靠大明宗!这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他俩正聊着呢,宫里来人了,“黄三爷,殿下有请!”

自从武林盟主被崩得人事不醒后,他见太子就如老鼠见猫,每次都要挨一顿臭骂方能解脱。每次去他都要先做好挨训的精神准备,这次也一样。正当他要行礼的时候,太子抢先开口,“黄老三不必多礼,请坐!”弄得他摸不着头脑,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旁边还有包着白布的卫申图、太子师等一班东宫的文臣武将。

“不知殿下召老朽来有何要事?”

“武林盟主内伤好了没有?”太子冷冷地问道。

黄老三一看太子这表情,就明白必是已经知晓盟主回京之事,毕竟上回有很多武林中人去客栈闹事,还是客栈里的人帮着摆平的,“谢殿下关心,只因伤势反复,目前还在静养!”

“你最好通知他一声,让他尽快将伤养好,本宫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有些挂念!”

“老朽代盟主多谢殿下挂怀!老朽已经延请名医,细心调理,相信不日即可前来拜见殿下。”

“他是怎么受的伤?是不是邓关给打的?当晚行宫突然爆炸,你与他失去踪影,本宫也摔得半身不遂,其他人多有伤亡,你要说实话,他是不是那个时候受的伤?”太子逼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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