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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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脏有病,不是心病。”

“我说的心病就是心脏有病的简称。如果我说你讨厌,就是你讨人喜欢,百看不厌的意思。”

“看来公子是个非常豁达之人。”

“什么豁达!还不如说是穷开心。”

“奴家敢问公主尊姓大名?”

“我姓邓,单名一个关字。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奴家贱姓吴,您就称我柳儿吧。”

“柳儿!这名字不多见,与你挺相配的。”

“公子此话怎讲?”

“姑娘美若天仙,人世罕有。”

“公子言笑了。”柳绝无心说你邓关再厉害,还不是登徒浪子一个!见了本姑娘一直夸个不停,看来本姑奶奶算是将你捏手心里了。

“姑娘欲往何处去?”

“奴家听说五台山有个专治此病的名医,正欲前往。”

“五台山在什么地方?”

“在我朝与辽国的边境。”

“哦!那你走错路了,你这是往南。”

柳绝无吓了一跳,心说: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疏忽!“只因。。。。。。”她还在想辙呢,邓关替他圆了这个谎,“大半夜赶路,跑错了方向。”

“正如公子所言,想必那车夫也不熟悉此处罢!不知公子要往何处?”

“京城!”

“奴家与公子岂不同路!”

“这。。。。。。!”邓关才不想与她同路呢!如今人鬼难辨,可别着了人家的道。再说了,一个晴儿就已经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公子莫非怕奴家连累?”说罢,柳绝无竟然落下几颗清泪,有时不能不令人惊叹,这丫头是天生演戏的料。

“姑娘多心啦!只是在下身上银两所剩不多,姑娘跟着在下会饿肚子。”邓关说的也是大实话,他本来带的银子就不多,有一大半还在古都尔身上。

“奴家身上还有些银两,实在不行,奴家还有这一身的首饰,怎么也能支撑个一年半载的。”柳绝无心说你邓关终究是个俗人,无非讹我一些银两罢了。

“我又怎能用姑娘的银子!既然姑娘都不嫌弃,在下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姑娘有伤在身,不宜骑马,到前边集镇,咱们乘船吧。”

“公子,此乃深秋时节,北风南吹,乘船未必有骑马快。”

“姑娘说的在理,那就给姑娘租个车吧!”

柳绝无以为邓关怎么着也会租个马车,哪知晓他却弄了个牛车,牛车自然比马车要稍许便宜些。邓关就在前边架辕,柳绝无则老老实实躺在后边牛车内,她心里五味杂陈,就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摇到五台山啊!邓关对她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还是蛮好的,牛车虽然慢些,却比马车要宽敞些,也更长,里边不但能坐,还能睡,睡两三个人都不成问题,里边的褥子也很厚,一点也不觉得冷。

“姑娘,不冷吧?”邓关隔着帘子问道。

“不冷!挺暖和的,谢谢大哥!”邓关又有了一个“小妹”。

“原本想弄个马车,你有伤在身,不宜颠簸,牛车是慢了点,走得平稳,坐着舒服。”邓关弄个牛车还有这么个意思。柳绝无想的又不一样,打量了一眼如此宽大的车身,心说你是想晚上钻进来吧!她又有一个担心,邓关是要往京城里去的,如果让他进了京城就很难再将他骗到五台山去了。

眨眼间十天过去了,邓关与柳绝无渡过了长江,到达扬州,“姑娘,今日就在扬州城内歇息一晚,得先给你找个大夫,你那伤一直好不了,说来也怪了,你那肉异于常人,怎么老长不到一块儿!我这药可是灵蛇教的镇教之宝,在你身上一点作用也没有。”其实是柳绝无故意这么干的,一看到伤口有愈合的迹象她就用指甲将其划开,真个不怕死。

“这些日子以来,让大哥操心了!奴家也不知怎的,从小就是这样,只要划一道小口子,少则一个月,多则六七十天。”

“兴许是你的肉太嫩!”邓关带着她走了一家药铺又一家药铺,看了一个又一个大夫。所有大夫一闻那药味就直摇头,无外乎一句话,“公子、夫人,走吧!不是老朽不给瞧,实在有心无力啊!白药都医不好,老朽又能有什么高明法子呢!”

“大哥,我看别瞧了,就等它自己好吧!”柳绝无被邓关绕得昏脑胀。

“别急!一定有法子的!”邓关赶着牛车。“前边又有一家大药铺。”

“大夫!”邓关冲着背对着大街的大夫模样的人叫了一声。

“嗯!”

“嗯!是你!”邓关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这大夫揪了出来。

“哎!别别别!给点面子行不!”此人赫然是阮天雄。这药铺是灵蛇教在中原最大的药铺,从南方运来的药材都在这儿集中,再发往中原各地。

“哎!这姑娘是谁?”阮天雄问道。

“吴姑娘!”

“那个晴儿姑娘呢?”

“关你什么事!她受了伤,一直好不了,你给瞧瞧!瞧好了再说咱们之间的恩怨。”

柳绝无见到阮天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灵蛇教教主,真是没想到,他在邓关跟前是如此的软弱,不过还会有更让她大开眼界的。

“行!一切都听你的!姑娘请坐!给老夫瞧瞧,伤在什么地方?”

这可是大行家,要是被她看出门道来,这罪就白受了。可又不能不让看,只得将衣裳轻轻拉开,露出如羊脂一般的半个玉肩。阮天雄不禁心神一荡。再一看那道紫色的伤痕,上边还被邓关缝了三针,有点像莲藕的形状。

“有点奇怪!”说罢,阮天雄拿起一柄小刀,轻轻将缝好的三条线挑掉。

“你这是干嘛呀?”

“它自己不想长好了,你缝了针也没用。”

“它不是张得更大了?”

“你放心吧!不出三天,要是还没愈合,你上杭州来找我。”说罢,阮天雄倒了点粉末在伤口上。

“姑娘,在下与他还有些账没清完,你先到牛车里边等我。”说罢,邓关抄着手、撇着嘴望着阮天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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