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节 化骨之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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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节 化骨之毒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一三八节 化骨之毒

古都尔见他两眼咕碌碌地转着,知道他打定主意要逃,他根本就不想取他性命,反正武当与丐帮的仇算是结下了,杀了他反而帮了武当的忙,这种事他是绝对不干的。秦世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那里想主意,毕竟不声不响地走了太丢人。正在这时,邓关与乔云飞分出了胜负,居然是邓关赢了,因为乔云飞出事了,他正手拿半截鞭子在翻滚惨嚎,浑身直冒青烟,而邓关则傻傻地站在一旁用手捂着眼睛,不忍目睹,仿佛干了不少缺德事似的。

其实这事怪不得邓关,他俩各持钢鞭一头,互相“拉锯”,你拉过来,我扯过去,本来扯得好好的,可有一个飞云山庄的家伙见他们庄主力气不济,想帮他一把,就自作主张地挥刀在邓关身后下黑手,几个比划下来,邓关没伤着半根寒毛,反倒一刀将钢鞭削成两节,由于当时乔云飞正与邓关用内力相抗,鞭子突然断开,两节钢鞭各自反弹回去,邓关抱着脑袋就钻到一棵巨松后边去了,乔云飞也飞快地躲开,本来两人都没事,可往邓关这边反弹的钢鞭没抽在地上,而是猛地一下抽在巨松上,然后又挟雷霆之力反弹回去,倒霉的乔云飞正暗自庆幸自己没事,没想到但听一听厉啸,一道细长的黑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他情知不妙,想跃开已是来不及,只得脑袋往左一偏,钢鞭从耳边不足一寸远的地方扫过,啪地砸在右肩上,他有金丝软猬甲护身,当然不怕这玩艺,可他倒霉也就倒在这金丝软猬甲上,钢鞭砸在上边的时候溅起几朵火花,又反弹了一下,这一下居然将他右耳整个儿给削了下来,钢鞭上的化骨水溅了他一脸,他顿觉五雷轰顶,这脑袋上本来就没多少肉,加上他长得又跟竹杆似的,瘦骨嶙峋,毒液一下子就侵入了肌肤,然后开始“嘶嘶”地往外冒白烟,结果就成了古都尔他们看到的那般模样。

乔云飞在地上翻滚惨嚎着,声嘶力竭、惨不忍睹。邓关本想上前救他一把,可那股空前绝后的酸臭味让他只能选择退避三舍。飞云山庄的人就更不敢上前了,只围着乔云飞团团乱转,看起来他们也黔驴技穷、毫无办法。

“他是你们庄主,你们怎么还不拿出解药呢?”邓关问道。

“混蛋!我们庄主早就说过,这东西是没有解药的,你偏不信,这一下好啦!”他们还反过来怪邓关。

“难道就只有死路一条?”毕竟这家伙是栽在邓关手上,他心里挺过意不去。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水,大量的水,只要将他放入水中或许还有条活路。”飞云山庄的人给邓关支招。

“水!!!这里哪有大量的水呀?口水行不?”

邓关话音刚落,古都尔开口了,“你还不如给他撒泡尿呢!最起码要多点。”他打趣道,他早就知道没救了。

“那咱们赶快去多找些木桶来,去山下提水。”邓关催促道。

“去山下太远,依我看,咱们先去搬个大鼎来,架上柴火,再从桥下弄些冰块上来,兴许还要快点。”古都尔也“帮”着出主意,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得不行了,他还真没想到他这个小兄弟会如此天真。

一听他俩的对话,飞云山庄的人当时就哭了,“我们庄主都成了这般模样,你们还要说风凉话,呜呜呜――!”

邓关也觉得这两条路都不实际,两手一摊,无奈地说:“唉!这要是在君山就好了,实在不行可以往洞庭湖里跳,下次可别忘了提醒你们庄主,今后要玩这东西,起码得找个有水的地方。”

他这话将飞云山庄的人气得灵魂出窍,大骂道:“王八蛋,你看我们庄主还有机会玩这东西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乔云飞这时候没再惨嚎了,开始大叫起来,这如夜枭般的声音听得人汗毛倒竖、毛骨悚然,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亦善”。

古都尔与邓关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看我干嘛?这又不是我干的。”古都尔被瞧得很不自在,恼怒地吼道。

“那也不能算到我的头上呀!”邓关也觉得冤,“我看八成是他想立个碑,这是碑文。”邓关理所当然地说。

“嗯!我看合情合理,你们什么鸟飞云山庄的人听着,他死后碑文就这么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就这样。”古都尔吩咐道。

再看飞云山庄人的,一个个地全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呕吐着,丐帮弟子也全趴在地上吐得一塌糊涂,没吐的就古都尔与邓关了,他俩莫名其妙地环视了一下,哦!全明白了,这时的乔云飞因为嘴唇烂没了,关不住口风,已经再也叫不出声来,脸上的肉全成了黑色的浆糊,正叭嗒叭嗒地往下掉,他那白骨状的双手正不停地在脸上扒拉着,抠掉了眼珠子,挖空了鼻腔,扯掉了舌头。。。。。。

“哇。。。。。”他俩实在忍不住了,吐得天昏地暗。接着远远地传来“砰”地一声,往地上一瞧,乔云飞也步了那些被他用化骨水残害的武当剑士的后尘,从桥上跳了下去。

“该死的全都死了,不该死的早晚都得死。”古都尔嘴角挂着没吐干净的白沫,有气无力地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丧气话。

见乔云飞死得如此难看,秦世召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感,知道如果再斗下去,顶多能留个全尸,想到这儿,他大手一挥,“走!”丐帮的人转眼间走了个一干二净,飞云山庄人的虽然心有不甘,可庄主都没了,还拿什么跟人斗呢?他们恨恨地瞪了邓关一眼,咬牙切齿地说:“小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滚啦!”古都尔不等他们说完就来了这么一句。

飞云山庄的人没有继续骂下去,有些胆怯地打量了他一眼,带着极不甘心的表情,转身走了,只是他们没直接下山,而是绕到桥下找乔云飞的尸体,看能否找到点碎骨头烂肉什么的,反正乔云飞穿有金丝软猬甲,最起码这东西要拿回去。扶桑剑士一看胳膊拧不过大腿,手握长刀,朝邓关一指,“你的,我的迟早要与你的较量一番。”然后也走了。大明宗宗主筹划了好几年,没想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邓关给搅黄了,这个时候他还一直呆在下边的五龙观里等好消息呢。

大年初一,一轮红日喷薄而出,照得遭逢大难的武当山分外雄健、刚劲,紫宵殿内春日浓浓,非常暖和。武当山上没死的都在这儿了,武当弟子除了少数几个如乔木瑞等驻守紫宵殿的人毫毛无伤外,其他的人无不伤痕累累,其中有不少人缺胳膊少腿,大家都忙着给受伤的人包扎,有几个伤势太重的就在包扎的过程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顿时传出一片哭泣声。战死的也由其他人从各处找到,正抬往殿前集中,武当这次损失太大了,就抬上来的尸体粗略估计一下都不下百来具,还有源源不断地送来的。有几个年老的道士正在擦洗尸体,给他们换上一身干净点的衣服,也好让其走得体面些。旁边有十多个年轻力壮的道士正挥汗如雨地砍着木头,身边已有好几垛一人高的柴垛子,这是为火化这些战死的道士准备的。乔木瑞端坐在掌门的位置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他们在忙碌着,这次武当遭逢大难,虽然经过拼死搏杀,武当暂时保住了,可元气大伤,他作为代行掌门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尤其是三平道长叛变,他竟然一无所知,幸好来了个丐帮的八代长老,否则后果怎样?他还真不敢想。他抬头一瞧,发现邓关并不在殿内,他以为他不声不响地走了,这可如何使得?“你们可看见丐帮八代长老?”他问道。

“大师兄,他就在殿外熬药。”有个小道士指了指殿外。

此时的邓关还真守在一口热气腾腾大铜鼎前费力地搅动着锅内的东西,浓浓的药味直飘进来,古都尔就站在他旁边,不住地拉扯着邓关,想将他拉开,边拉还边说着,“哎呀!兄弟呀,你救了他们已经是天大的功德啦,你干嘛还要帮着他们熬药呀?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呀?我与他们是不共戴天的死敌,而你却帮他们,你说咱们两兄弟这叫什么事呀?”

邓关停下手里的活,抹了一把汗,“你还有完没完呀?我熬了个把时辰,你啰嗦了个把时辰,我这耳朵都长出老茧啦!再说了,你既然帮他们打败了丐帮的人,何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呢?你要帮点忙,我两锅药都熬好啦!”他埋怨道。

“你还要我帮他们呀?!你以为我是谁呀?慈善家、大善人?告诉你,我就是黑道上的人,你是白道上的人我已经认了,谁让咱们结拜的呢,咱们两个凑到一块儿就是黑白无常,你不信啦,我流的血都是黑的,我与他们就是死对头,我就是巴不得他们一个个全都死光光。”他不但嘴上说个不停,而且往往声音大的很,弄得邓关不停地打手势制止他,毕竟他身边死的活的可都是武当的人,听了这话还不知怎么想呢?“你呀,你就不能小声点?做黑道很光彩是吧?你的血哪里黑啦?分明也是白。。。。。。不、也是红的,我们两个结拜反正我是不后悔,如果你想不通,你大可割袍断义。。。。。。”

他话还没说完,古都尔就呸了他一脸的口水,“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想不通啦?做兄弟又不是玩小儿游戏,我警告你,今后你要是再敢说什么割袍断义之类的话,小心我翻脸不认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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