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第二杀(2 / 2)
“我知道是做什么了,是**吧!”土豆自作聪明,抢先说出这个行业的潜台词。
金弹有点麻木,对土豆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说道:“我后来才明白,娟娟所谓伟大的事业就是成为这个时代的站街女,每个霓虹灯下的缭乱,每个昏沉沉的夜,窒息着她,**和淫-秽带来的道德负荷使她的心房一次次濒临崩溃的边缘,久而久之,心脏病就落下了,她小姐妹说的赚了钱去开工厂,去做公司的更长远的构想就像一个飘在高空的气球,在没有达到它的理想的高度的时候已经碎裂了……”
“那就做手术吧?”我说。
“是的,我对娟娟说,做手术吧,可是娟娟永远是摇头,她说真的不需要了,她的心房已经破碎,‘心脏搭桥’这个名称一听就充满恐怖,我这样的心房,就是再给一个完美的心脏也会破碎,何况‘搭桥’,基石没有了,搭到哪去,心房颤动中的每一丝紊乱就像一次海啸,无以复加地摧毁她理想与梦寐中的一切,她说,她需要死去,去填满死亡的空隙从而使死亡的真相探出海面,为别人换来光明。”
一个站街女可以如此伟大吗?在世人眼里,哪个站街女不是毒瘤,不是腐物朽品,谁人有过不被嗤之以鼻这样的“殊荣”?
“她说,她自小喜欢我,也知道我自小喜欢他,希望他能给她男人最珍贵的一次,让她带着这样欠缺而完美的记忆死去,我同意了她,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毕竟我也爱她,成全成为爱的符号……”
下面的故事似乎很精彩,土豆很安静地听着,我的心也快要蹦出来了。
“她脱光她的衣服,她说她是第一次在灯光下躶-体,没有人看见过她躶-体的样子,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的泪水如倾盆之雨,我也脱光我的衣服,她抚摸我,骨骼、胸肌、臂弯、脸庞,似一个婴儿抚摸她的母亲,最后她躺在我的臂弯里,不知不觉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
气氛很凝重,金弹的解说很含蓄,让人一知半解。
土豆有点不耐烦,说道:“你到底有没有跟她那个?”他把“那个”说的很响,好像是必答题。
“没有,最后我想完成这一使命的时候,她制止了,她说她的身体很脏,看到我不嫌弃她,她觉得已经够了,满足了,她希望她的骨灰由我保存,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你骗人吧,衣服脱光了,你怎么控制得了,别人还奸-尸呢?”土豆在形同悲剧的故事中提出质疑,他不相信故事总是不精彩。
金弹沉浸在这个故事的尾声,不发一言。
对于他来说,娟娟的爱永远地关上了门,娟娟的死亡邀请在永远地投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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