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玉(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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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凤城住进客房后,慕容云舒便回到寝院清风阁,坐等某些人不请自来。果不其然,椅子还没坐热,人就到了。

“夫人。”东、南、西、北四护法一字排开站在房门敞开的书房外面,毕恭毕敬又很有绅士风度的样子,好似她若不请,他们就不进门。

“有事?”慕容云舒明知故问。

“教主有东西托我们转交给你。”东护法答。西护法则掏出一个拳头一半大小的方形锦盒,两手捧着,作‘呈上’状。

“小姐,给。”绿儿把锦盒拿过来呈给自家主子。

慕容云舒接过锦盒,淡淡扫了门外的四人一眼,轻轻打开锦盒,只见红色的腈纶面料上放着一块滚金边的翠绿色蓝田玉佩,上宽下窄形状很怪异,朝上的一面雕着一朵血红色曼珠沙华,朝下的一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歌’字。此玉,必是楚长歌身份的象征。现在托人送给她,是什么意思?

慕容云舒将锦盒阖上,又看向东、南、西、北四大护法,“好端端的,他送我玉佩做什么?”

东护法:“那块玉可不是普通的玉,是上古奇玉,能祛百毒,贴身佩戴能百毒不侵。它原本是我们魔教历代教主的令牌,见令牌如见教主,后来被教主一分为二,找人打磨成两块玉佩,两块玉佩一阴一阳正好拼成一个太极图,这一块就是阳玉,一直由教主保管。不过教主让我们把这块玉送给你,是因为这种上古奇玉还有另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慕容云舒问。

“锁魂玉。”南护法答。

慕容云舒闻言重新打开锦盒取出玉拿起来看,只觉一阵冰凉感从指腹传来,舒服极了。“夺魂丹,锁魂玉,听起来倒像是有用的东西。”她低声喃呢。

“不是像有用,是本来就有用。”西护法重重点头强调。

“其实它对其他毒倒管用,可这夺魂丹……”

“小北!”东、南、西三护法同时出声呵斥,东护法锁眉瞪他一眼,然后对慕容云舒说道:“教主还有一句话稍给你。”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示意他说出来。

“教主说:活着来见我。”

慕容云舒莞尔一笑,还以为他会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抬手拨了拨脸颊旁的秀发,她淡淡道:“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教主让我们留下来保护夫人,但凡想加害于夫人的,就算是神佛,我们也遇神杀神、遇佛诛佛,绝不手软。”

慕容云舒只觉胸口一阵激热,沉默久久压下这种感觉后,才对绿儿吩咐道:“带四位去客房。”

“是。”绿儿领命。

“那我们先行告退。”

一出清风阁,北护法便委屈地抱怨道:“为什么不让我说完?大小姐从中夺魂丹之毒起,到毒发身亡,阴玉一直佩戴在身上,还不是香消玉殒了?这就表明锁魂玉也奈何不了那夺魂丹。你们为什么要瞒着夫人?”

东护法无语地沉痛摇头,好似北护法就是那扶不起的阿斗,多说无益。南护法也表示沉默。唯独西护法没好气地说道:“教主明知道锁魂玉对夺魂丹无效,还把东西送给夫人,就是想给夫人一点信心,你把真相说出来,不等于坏了教主的事吗?”

北护法恍然大悟,顿时感到无地自容,自责地抬不起头来,但走了几步之后他忽然想起来,“破坏教主的好事不正是我们一向的行为准则吗?”

“前提是无伤大雅。现在夫人的性命岌岌可危,还搞什么破坏。”

“说的也是。”北护法若有所悟地点头,嘀咕道:“先是大小姐,后是夫人,那夺魂丹跟咱魔教有仇是不是?”

西护法脸色一沉,杀气腾腾地说道:“别让我知道那夺魂丹是何人所炼,否则,就算没有教主的黑风令,我也照样灭他九族!”

其他三人闻言眼中皆露出吃人般的凶光。

与此同时,慕容云舒正捏着那块锁魂玉,站在窗前,一脸平静地望着窗外的芭蕉树,思绪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北护法的话虽未讲完,她却听出了那未完之意,锁魂玉对夺魂丹无效。这更验证了她的猜想,夺魂丹或许并不是毒药。不是毒药,却能在无声无息中置人于死地,简直比毒药还可怕。而楚长歌显然也知道就算有锁魂玉也于事无补,为何还要把玉送给她?

慕容云舒轻叹一声,把玉翻个面,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个‘歌’字,心中有些迷茫,又有些明白,好似雾里探花,像抓到了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有抓到,脑中混乱得很。

不管怎么说,这块玉佩是由教主令牌改造而成,楚长歌又随身佩戴多年,意义非比寻常,还是还给他的好。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是这种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定情信物……

蓦地,慕容云舒一怔,连忙甩头敛去这种想法,压下胸中情不自禁地莫名喜悦,把玉放回锦盒,然后,束之高阁。

等见到他之后,再亲自交还给他吧。慕容云舒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将那些令她困扰的情绪彻底抛尽,一转眼,又心如止水。

时光容易把人抛,转眼又是一个月。这一个月以来,慕容云舒将‘货币改革’事宜全部交给钱总管和聂青,自己一门心思与凤城研究药理,简直成了凤城的关门弟子,提个药箱走在大街上,也能有几分大夫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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