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战二道我自痴狂(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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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琼楼道:“区区幼时,曾听钟老前辈谈过此事,也曾提到书信内容。这封信虽已粉碎,这位大师与这位爷台是看过的。”转头向一痴大师与叶飘飘拱手道:“只消让在下把书信内容约略一说,是真是假,就可分辨了。”

一痴大师与叶飘飘都道:“好,你说吧!”南宫琼楼望着范武成道:“范爷,令师兄已经过世,重提旧事,于令师兄面上可不大光彩。到底要不要说?”

范武成与苗三三早就在心虚,但给他这么当众挤逼住了,总不能求他不可吐露信中内容,一时张皇失措,额上青筋根根爆起,叫道:“我哥哥岂是那样的人?这信定是假的。”

南宫琼楼当即朗声背信。他语音清爽,口齿伶俐,一字一句,人人听得分明。他只念得数十句,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念到一半,范武成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住口!你这小子,是甚么东西?”

南宫琼楼还未回答,“修罗残情”香涵韵冷冷的道:“这小子多半是姓蓝的手下人,要么是蓝家堡邀来助拳的。他们自然是事先串通好了,那有甚么希奇?”

范武成与苗三三猛然醒悟,叫道:“你说是听钟前辈讲述来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却在这里胡说八道。”南宫琼楼道:“你要怎样才能相信?”

范武成长剑一摆,道:“江湖上多说‘不败神童’武功惊人,你如真是他的后辈,定已得他真传。你只要胜得我手中长剑,我就信了。”

在他内心,早已有七八成相信书信是真,否则各位同门师兄决不会袖手不理,反有人劝他不可鲁莽操切,此时越辩越丑,不如动武,可操必胜之算,眼见南宫琼楼年幼,心想就算你真是不败神童的传人,学了些武功,这几岁年纪,又怎能练得甚么深厚的功夫,只要一经比试,自可将你打得一败涂地,狼狈万状,那么你刚才所念的信就没人信了;是否要杀蓝剑豪为兄长报仇,不约暂且搁在一边,眼前大事,总是要维护已死兄长的声名,否则连点苍派和武当派的清誉也要大受牵累。

不败神童虽是传说一般的人物,一生斗过上千次;不过却很少在江湖中露面。是以,见过他的人不多,真正见过他的武功之人虽有不少,但当别人问及时,总是支支吾吾的,所以当南宫琼楼说是不败神童告诉他时,大多数人都不以为然。

南宫琼楼心下盘算:“师父狂傲怪诞,众所周知。我也须装得骄傲狂放,怪模怪样,方能使人入信。”于是哈哈大笑,坐了下来,折扇往腰里一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伸筷夹个肉丸吃了,笑道:“要赢你手中之剑,只须学得不败神童的一点儿皮毛,也已绰绰有余。”

范武成怒道:“你这小子,就爱胡说八道,敢比就比,若是不敢!快给我滚出去!”

只因南宫琼楼适才折扇引开香涵韵的长剑,露了一手怪招,范方武师才对他心有所忌,否则早就有人上来撵他下去,哪容他如此肆无忌惮,旁若无人?

南宫琼楼又喝了一口酒,赞道:“好酒,久闻点苍、武当剑法精微奥妙,今日正好见识领教。不过咱们话说在前头,要是我胜了,你们跟蓝堡主的过节只好从此不提。你们再寻仇生事,这里武林中的诸位前辈,可都得说句公道话。”

范武成怒道:“这个自然,这里一痴大师、黄山二秀等各位都可作证。要是你赢不了我呢?”南宫琼楼道:“我向你叩头赔罪。这里的事,我们自然也不配多管。”

范武成道:“好,来吧!”长剑一振,剑身嗡嗡作响,范方武师齐声喝采。这一记抖剑果然功力不浅。他甚是得意,心想非给你身上留下几个记号,显不了我点苍派的威风。

南宫琼楼道:“在下曾听钟前辈述说天下武学,谈及点苍派一线拳、白鹤拳、三才剑,都是博大精深,武林绝艺,只不过这些拳术太过艰深,你多半领会不到,只有一路“点苍十九剑”剑法,想来你是练熟了的。钟前辈曾说道:‘你以后若是遇见,要是姓范的不听好言相劝,动起手来,须得留神他们这一路剑法。’”

范武成斜眼睨视,心想:“这话倒是不错,他又怎么知道了?”原来范武成的师父黄叶道人性格刚强,于点苍派历代相传、以轻灵见长的一线拳、白鹤拳剑造诣不高,最得意的武功是自创的一路“点苍十九剑”,曾向不败神童提及。

南宫琼楼料想其师既专精于此,范武成于这路剑法也必擅长,说到此处,注视他的神情,心知果已说中,又道:“钟前辈又说道:“其实这路剑法,在我眼中,也是不值一笑,现今教你几招破法!”说到此处,人群中忽地纵出一名青年道人,怒道:“好哇!‘点苍十九剑’不值一笑,我倒要瞧瞧不败神童怎生破法?”刷的一剑,疾向南宫琼楼脸上刺来。

南宫琼楼向左避过,跃到大厅中心,左手拿着酒杯。右手筷子夹着一条鸡腿,说道:“请教道长法号?”那道人叫道:“我叫元冰,点苍派第十五代弟子,是范师哥的师弟。”原来是南宫琼楼在酒楼见到的那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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