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拒之门外（2 / 2）

“杜言拜见前辈。”

杜言双手作揖，身形半躬，也算是行过了礼节，四翼焚天凰行礼是否和人界的一样，这点杜言就没考虑到了，毕竟行礼注重的是心，而非外表。

棠衡坐在殿台上一张凤形金椅上，杜言看着这张椅子两侧的火凤凰似乎有生命的一般，那双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眼睛一直都在注视着自己。

“坐吧。”棠衡不是第一次见杜言了，也不多客套，双眼之中比起上次少了一丝隔阂，起码看起来，没有那种让人冷进骨髓的感觉。

“知道我为何只准许你进入黑炎州，连你们宫主都不让进来吗？”棠衡缓声说着。

“恕小子愚昧，不明前辈之意。”杜言努力压制着内心的压力，可尽管如此，话音还是显得有些颤抖，衍晶境九重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人魔大战本与我四翼焚天凰一族无关，上次并非有意救助你人界，只是棠臣的一意孤行，才让我不得不前去战场。”

棠衡顿了一下，如同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扫向杜言，又道：“在血月之下，魔狱是打算一举拿下人界，而且联合了你们人界的天机府，所谓是势在必行，可惜因为我族的插手，帮你们人界化解了危机，也因此和魔狱结下了仇恨……”

“世界闲话太多，外面看起来四翼焚天凰依旧是强势时期，可如今……呵呵……”

棠衡摇头苦笑着，当年魔物刺杀自己师父的这一笔债还得还真不是时候，这次关系到的，可是四翼焚天凰的生死存亡，他作为族长，肩负的责任比任何人都要大。

杜言看着像是瞬间失神了的棠衡，心中知道他所担心的是什么问题，可就是不知道该说些如何让是好。

棠衡在人魔大战中及时到来，救下的不仅是八大门派，更是救下整个人界，这个天大的恩情，人界自然不会轻易忘记，今后如果四翼焚天凰遇到任何危机，只要一句话，人界必定不会推托。

“还是说回刚才的问题吧。”棠衡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跟一个风旋境六重的小子说这样的话，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可笑，“想知道为何我只准许你进入黑炎州的真正原因吗？”

杜言点点头，虽然表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心中还是清楚一二的，一是自己和棠臣的关系，二是不想惹太多是非，毕竟和人界结怨的种族不少，若是被其他种族误认为四翼焚天凰和人族联盟了的话，那么将会有不少的矛头指向四翼焚天凰一族。

棠衡为人谨慎，所有的问题都考虑得相当得周到，称得上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前辈。

“我见你和棠臣的关系不错，而且极有潜质，人界的水太浅，总会有容不下你的一天。”

棠衡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杜言，看到他正想要说话，摆手阻止，接着说道：“如果你想进步得更快，我可以着重培养你，可以让你的实力提升得更快。棠臣迟早也会坐上族长之位，有你在身边辅助他，我会更加的放心。”

听着棠衡的话，杜言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归于四翼焚天凰一族，棠臣的性格杜言也清楚，和别人很难合得来，但是和自己却阴差阳错地认识，关系又是那么的密切，只是他实力未够，若是哪天掌握族长大权，没点实力怕是难服人心。

不过杜言细想一番，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自己不为天下不为江湖，一心只想保护妹妹，好好地生存下去，若真是入了四翼焚天凰一族，有棠衡指导，进步之神速，自己恐怕难以想象。

只可惜，杜言还是不会答应，如果加入了兽域的行列，惹得天下人笑话那是小事，搞不好的话，到时只会变成傀儡，一个只会服从四翼焚天凰命令的傀儡，那样活着只是行尸走肉，没了追求，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多谢前辈好意，小子只想凭自己的能力去提升实力，相信前辈的经验比小子要更足，体验过程的那种热血沸腾不是令人非常着迷吗？”

棠衡听了杜言的话，双目瞬间变得凌厉，死死地盯着杜言，可随即又放声笑了起来，若是让四翼焚天凰的弟子看到的话，相信眼珠子都要掉地上，这位铁面无情的族长竟然还会笑！

不过，杜言看着这笑容总感觉怪怪的，显得有些生硬，有些怪异，或许是太久没笑过的原因吧。

“好小子，我棠衡果然没看错人。”棠衡眼中露出了几分欣赏之色，“虽然你很有想法，不过以你风旋境六重的境界，想提升能力能去何处提升？世界三大种族的各个区域，以你目前的实力，恐怕还不够看吧。”

杜言淡笑着，心中的信心坚定无比，“也正是这点实力不够看，才要在险境中成长，越是危险的环境，成长得就越快，小子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