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心之裂痕、封印、羁绊（2 / 2）

总感觉很心疼、无措、难受，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

究其原因，都是源自自己的超限星力，归根结底，就是星力系统下的黑暗势力的运作，即便星力系统能够遮蔽一部分信息令天道无法发觉，但是毫无疑问，天道允许这种黑暗势力的存在。

这个世界不可能是完美的，凌天也确实知道这点，但是已经造成了如此多悲哀与惨剧的，已经死去的教皇背后的组织，仍旧在这个世界的某处潜藏着。

无法忍受，想起了得克萨斯，以一种相当惨烈的方式将八个拥有最纯卦象星力的人们硬生生融合在一起，以至于最后丧失了理智，实在无法想象他们在那阴暗的实验室中究竟经历过了什么。

天道默许这种东西的存在，简直无法原谅、无法理解，必须、绝对要变强，强到能够质疑天道，改变天道的地步！

当凌天脑中充斥着思索的时刻，他和zero正向着奇音天塔缓步走去，雷霆也再度形成了倒置的漏斗状，蓝白电光呈现六芒之状。

奇音天塔在空中不断旋转，金黄色的光纹在其下方扑闪着，如同夏夜的流萤一般，巨大的战斗堡垒型星器紧紧地握着凌天的手。

“凌天，命运的轨迹仍旧在不断流转，许多你现在还看不明白的事情，都需要强大的力量去守护。黑色的羽翼接近的时刻，请不要放弃。”

“小若……虽然不明白，但是我已经决定要变强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拦住我的脚步的。”

“希望如此吧，请记住，黑色之羽飘落的时候，席卷天下的风暴就无法制止了，仍旧沉睡的英灵会提前苏醒……”

zero身体周围正散布着充满命运味道的波动，说出的预言突然中断，抬头望了一下阵法的波动，金属质的全身猛然绽放出了金色的光芒，正是「零之命运」真正的飒爽英姿。

黑色之羽是什么，沉睡的英灵又是怎样的存在，这些疑团凌天正要问出口的时候，一股巨大的震动就陡然降临了，奇音天塔的阵法牵动了整片大地，天空上的雷霆之龙也发出了巨大的轰鸣。

穿破天空，雷龙以稍逊光速的迅猛之势从高空之上猛然降落，轰然在空气之中前行着，在这短短的瞬间，奇音天塔的封印阵法也完全亮起了光芒。

zero的巨型金属堡垒的身体一寸寸化成了白色的光点，应该很痛吧，但是她的眼中却只有冷冽的光芒，以及凌天知道的，隐藏在冷冽之下的火热之心。

温柔的她用着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凌天的心中充满了渴望，多么想要留她在这里，一起看日月星辰的绚丽，一起体会这人间烟火的精彩，但是不能，因为：

因为自己的无能无力、为了保护自己，她甘愿再度回到那样一个狭小晦暗的空间，这些本不该由她承担的东西：她明明可以不顾凡人的祈愿，明明可以旁观自己的悲哀命运，但是她没有，她选择了守护！

想到这里，凌天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并不是他有多么软弱，而是想到这种高高在上的如同天使一样的人物竟然为了自己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zero总是喊着说她是星器，不值得我去付出鲜血，但是她并不知道，为了我这样一个低微，在命运面前苦苦挣扎的生命，能有她在左右到底是怎样的不可想象，感天动地。

当光点在封印阵法的引导之下，渐渐融入自己身体的时刻，刺痛遍布了全身，凌天却没有丝毫的感觉，他的拳头紧紧攥着。

明明答应过自己、答应过大家，不能够再这样无力下去，但是面对一次次的危机总是只能倾尽热血，甚至总有着无奈，明明都决定好了，绝对不能再让命运左右。

隐约间似乎又见到了zero第三形态下的绝美脸庞，她正微笑着，眼里盛满的是对自己的信任，她仿佛在说：加油吧，我可是一直相信着你呢，从最初的最初，到最后的最后。

知道了，再也不会，就算再有无法面对的敌人，也绝不能屈服，绝不能放弃。就算什么都做不到，也要向世界传达出自己的信念。

不是让敌人看到自己有多么强大，而是向这个世界阐释自己的存在理由，或者，像是川水之国所说的，名为羁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