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公之歌———记大社营钢铁连指导员柴(1 / 2)
“愚公”之歌———记大社营“钢铁连”指导员柴永安
2018-04-15 作者: 张培良
“愚公”之歌———记大社营“钢铁连”指导员柴永安
杜良盛
跃峰渠战场上,愚公铁人赞不尽,英雄模范数不完。Www.Pinwenba.Com 吧那是谁,肩扛着开山大镐,手捧着宝书四卷,身材高高,脸型长方,黑里透红,虎背熊腰,又浓又长的眉毛下,一双刚毅有神的眼睛黑白分明,体格壮实的中年人,连名带像一起上了光荣榜。
———他呀,就是峰峰矿区民工一团大社营钢铁连指导员柴永安。
大家看着光荣榜上的柴永安,心里乐了,你一言,我一语,不住地夸赞着,不少人还伸出大拇指高高翘起晃了又晃。
“你看咱们指导员的手,又硬又厚,真是阶级斗争冲得上,各项施工在前头,老柴,那可是新愚公式的劳模儿呀!”几个年轻人说得连珠炮似的。
“老柴可真是俺们的贴心人那,苦活累活少不了他,难活险活缺不了他。”人群中两个老同志挥舞着旱烟袋说。
柴永安能得到大家这样的赞扬,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自一九七五年元月,**邯郸地委、市委发出了兴建跃峰渠的号召后,他浑身上下热的就像一团火,高兴的睡不好觉、吃不好饭,领着队干部村里村外、山上上下转了个遍,描绘着漳河水到来时的美景。
“我一想到哗哗的漳河水,让俺贫下中农牵着鼻子走,去浇灌这一带十年九旱的土地,心里就乐开了花。在跃峰渠水的灌溉下,鼓山变成了花果山,岗地变成了绿平原,臭水沟变成了养鱼池,乱石滩变成了米粮仓,这是去引**送来的幸福泉水,咱们就是豁出命来干吧。”柴永安激动地讲了一遍又一遍。
迎着朝阳,柴永安和他的战友们高举火红的旗帜,跨步上了跃峰渠的征途,老伴劝他有时间回家看看,他哈哈放声大笑了,“好,你就等着漳河水到咱村时接我吧。”
三月的张二庄岭,仍然是寒风凛冽,土地封冻。在这艰苦的环境中,“向阳洞”攻坚战开始了。
柴永安同志粗壮而有力的大手,紧握八磅大锤,胳膊一挥抡个圆,重重地砸在钢钎上,他纵情地大喊一声“开工了!”
开工了!开工了!远远近近的峻岭响着回音,这不仅是向自然宣战,而且是向整个旧世界的宣战。新时代的愚公啊,用你那红心和铁手,把山河描绘得更加美好吧。
向阳洞,大多是火焦岩。火焦岩坚硬如铁,八磅大锤打下去,震得手腕发麻,浑身酸疼,也只是在石头上溅起几个火星,不到半天,许多人就磨出了水淋淋的血泡。有的小青年还编了个顺口溜:火焦岩,真难缠,打不得锤,钻不得眼,一天只进零点三,隧洞何时能钻完。
柴永安心想,这些在新社会成长起来的青年人,是想到跃峰渠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的,现在遇到了一点困难,就发牢骚了,这说明路线教育、传统教育和战斗的政治动员还不足啊。
青年人紧紧地围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看着柴永安手中的那本《愚公移山》,聆听着**关于“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教导,感到格外亲切,浑身长劲。
柴永安站起来有力地说:“同志们,石头硬,没有我们贫下中农的骨头硬;困难大,没有我们干社会主义的志气大;为了早日引来幸福泉,就是天大困难也不怕。”这番话,说得大家心里热乎乎的,一个个眼睛发亮,精神抖擞,站得高了,看得远了,劲头更足了。
要大家干的,自己首先做出样子。只见柴永安拉开虎步,搭好架势,手舞大锤,呼呼带风,嗨一声,猛砸一下,嗨一声,再砸一下,一下连一下,浑身上下汗**,棉袄热的穿不住了,汗珠八瓣一个劲儿地往下掉。他摔下棉袄,吐口唾沫,反穿着那件单衣,叮当、叮当,一锤山发抖,两锤石花开……“老柴,这样拼命不行……”营总支书记樊恩然又一次夺下了他手中的大锤说,“你看脚下———”脚下,不知什么时候,柴永安已渗出了一滩汗水。
“大干跃峰渠吗,怕流汗不行,咱比铁人差得远呢。”柴永安笑哈哈地回答。说着,他抹一把汗珠,锤声又响起来了。
锤声、笑声、豪言壮语声震荡山岗。青年们谁还肯落后,一个个来了虎劲,大干八小时还只嫌少。你追我赶,龙腾虎跃,锨镐飞舞,进度的统计表一个劲地往上长。
扶钎打锤,各有各的难处,扶钎的危险性更大一下。“这危险,我来干!”又是老柴那洪亮的声音。
大家知道,尤其是顶眼钎子,离地面高,需要双手把钎子举起来,或者扛在肩膀上,不仅难度大,而且最容易出危险。
柴永安钢钎似的双手,已把钎子牢牢握在手中。抡锤的小青年起初还有顾虑,不肯放开手脚打锤。
“打吧,一锤生,两锤精嘛,为了快上跃峰渠,付点学费也没啥。”柴永安热情地鼓励着年轻人。
这个小青年就拉开架势,晃开膀子,叮当、叮当,一锤又一锤,钎子使劲地咬着岩石往里“吃。”正当又一锤要砸到钎子的时候,忽然一阵风起,小青年眼睛一离,手一偏,大锤重重地砸在了柴永安的脊背上。老柴来不及躲闪,脊背被砸伤,顿时倒了下去……十多分钟后,柴永安醒了过来。看见大家围着他在抢救,他急了,挺身使劲往起站,一阵眩晕,又坐了下去。他想,大家都在看着我,贫下中农的骨头不能软啊,硬是又把钎子抓到手里,“来,咱接着干!这一锤呀,把我这个锅腰也快打直了。”
在场的人们说什么也不让他扶钎子了,你争我夺。“快看!”一个小青年大声喊。原来,柴永安的脊背渗出了血珠,慢慢在起着一个大血疙瘩,足有馒头那样大。大家一看可心疼啊,柴永安却说:“先烈为创业,死都不怕,我这点伤算得了啥。”脊背肿疼得那样厉害,可谁也劝不住他休息,还是照常死顶在隧洞里顶班劳动,大家感动得禁不住流下了热泪。在柴永安的带动下,同志们很快地掌握了下部锤、拦腰锤、翻花锤、猛虎锤等多种锤法的打法,拼死拼活,大干快上,看到这些,老柴的伤痛不吃药就先好了三分。然而,更大的考验还在等待着———这一天,狂风呼呼,大雨磅沱,无数条雨鞭抽打着山峦。常年干旱的张二庄岭下的山沟里,洪水像发了狂的猛兽,汹涌咆哮,呼啸而过。山体移动,向阳洞发生了大塌方。
隧洞里,十多米高、一米多宽的断层,碎石胶泥哗哗掉个不停。外边下着雨,里边闹塌方,上边石头掉,下边烂泥浆,困难一个接一个,怎么办?
在这迫在眉睫的关键时刻,柴永安冲在最前面,举着长杆清除活石。浮石、碎石顺着长杆滑下来,从四壁碰回来,溅在老柴的头部和手上,满是血道,他咬紧牙关,又伸出了长杆。这时的每一分钟都考验人哪,他头上象黄豆大一样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掉,累得浑身酸痛,但是,真正的硬骨头是经得住任何考验的,只见他头上、肩上、腿上、胳膊上都有碰的伤,劲头还是越来越大,战斗不停。
大家知道,就在战隧洞塌方的这块土地上,曾经是抗日战争激烈的战场。柴永安在紧张的排除险情之余,也不禁心驰神往。那可歌可泣的战斗场面永远激荡着他的心,他曾为那些牺牲的战友掉过热泪,也曾为解放军的胜利引吭高歌。今天,时代不同了,又在进行着一场新的战斗,能在困难面前退缩吗?不能,绝对不能。
“同志们,党培育我们这么多年,是到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天塌下来我们顶,地陷下去我们填,没有闯不过去的火焰山!”工地上又响起了柴永安那激动人心的洪亮声音。
隧洞里,排塌方、除险情的战斗正在白热化阶段。迎面一块大巨石悬在空中,只有一点连在泥缝里,稍有一点动静,都有掉下来的危险。巨石不除,严重地威胁着大家的安全。
“我去。”硬骨头战士挽起了胳膊。
“我上。”年轻人手快眼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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