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就算殷落没有捅死陆胜,秦燃也会送他一程,还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一丝痕迹。
秦燃的占有欲向来都是那么强大,他不会真的允许其他男人碰殷落,更何况,他暴戾自私狂傲的本性从未减弱,他从来都不喜欢受任何人的摆布,面对陆胜提出来的要求,秦燃只是表面附和,根本不会任凭摆布。
秦燃要的不是陆氏挤牙膏一样的小小投资,而是陆氏的全部财产。
如今,陆莹莹对他已经是死心踏地,虽然她还有一个哥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陆莹莹那个哥哥陆伟根本就是一个不知所谓的花花公子,完全没有一点能力,秦燃想要得到陆氏的全部家产,是势在必行,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而殷落,却成为了秦燃最有利的棋子和替死鬼。
“殷落,你听见了没有?”女警拍了拍铁栏,冷漠地说,“警方现在正式控告你谋杀!”
谋杀?殷落微微抬起头,诡异地微笑着,用嘶哑深沉的声音幽幽地说:“我会被关多久?”
“陆胜死了,你被控谋杀,不过我们在你的血样里验出了类似迷药的成分,所以警方有理由相信他是想**你,而你出于自卫过当才将他杀了。基于以上几点,你应该不至于判死刑,不过,至少也得坐十几年牢吧。”
“十几年?”殷落眯起眼眸,喃喃地重复,“十几年,十几年,不会的,他不会让我坐十几年牢,不会的。”
“你说的这个他是谁啊?”女警很好奇,殷落此刻想着的是谁。
“秦燃啊。”殷落幽幽地笑了,笑得非常诡异:“如果我要坐十几年的牢,他怎么活得下去?他去折磨谁?去陷害谁?他一定会救我出去,嘿嘿,嘿嘿……”
女警打了个寒战,心想,她不会是吓疯了吧?
“黄警官,这宗案子真的没有任何破绽吗?”
“的确没有,虽然我们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医院的监控记录没有任何异样,从陆胜被送进医院之后,我们就一直有人守在他旁边,根本没有离开过。我只能说,陆胜的死是一个意外。”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庭审理此案?”
“这就不是我的职权范围之内了。不过据我所知,应该会很快,这件事涉及重大,已经闹到上面去,领导非常重视,给我们的要求就是务必将影响降低到最小!”
“难道你们对此案已经下了定论吗?”
“这个案子很明显,铁证如山,有目击证人亲眼见到殷落将刀子捅入陆胜胸膛,陆胜也的确死了,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陆胜是四大富豪之一,他的死造成的影响很大,我们必须尽快给广大市民一个交代。”
听着黄强说完这些话,齐瑞微微叹了一口气,皱着眉,询视地看着一旁的夜凌天。
殷落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海藻般的微卷长发在背后洒成一朵凄美的花,眼角的泪光非但没有让她失去光彩,反而更映衬出她的楚楚动人……
她就像是一只被人残忍折磨后的小兽,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却还有着顽强的生命力,用一种坚强的信念支撑着自己,努力活下去,从她很小的时候,她的命就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亲人。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为亲人而活,她活得那么痛苦那么悲哀,就连死,都无从选择。
所以,她不能绝望,更不敢绝望!
走出警局,夜凌天深深吸了一口气。
齐瑞紧步跟随,小心翼翼地问:“少爷,现在去哪里?”
“找秦燃。”夜凌天抬起眼眸,琥珀色的眸子里已经有了坚定的目光。
凌晨两点,秦燃走到医院的天台,寒风飕飕,夹着细细的毛毛雨,淋在人身上,却带着彻骨的冷寒。
天台的边沿,夜凌天逆风而站,眼眸微眯地看着无尽的黑夜,想起刚才殷落凄惨的样子,凄凉的风雨就像变成一根根细密的针刺伤着他的心。
“知道你一定会找我,但没想到这么快。看来,你对殷落的感情并没有减褪丝毫。”
秦燃缓缓走过来,唇边勾着胜利的浅笑。
“秦燃,你觉得,今晚的夜色如何?”夜凌天仰着脸,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冰冷却细弱的丝雨。
秦燃怔了一下,淡淡一笑,伸出手感觉着这没有任何力度的细雨,轻轻地说:“凄美!就像……殷落的命运。”
“这场雨,不会下太久。”夜凌天缓缓转过身来,“明天就会停。”
“夜少,你一定很少看天气预报,气象台说,接下来三天都会有雨。”秦燃狭长的桃花眸里含着自信的笑意,仿佛被春雨滋润过的草坪,滋生出一片春意。
“我说它会停,就一定会停。”夜凌天挑眉,琥珀色的眸子里射出两道震慑人心的寒光,似乎他说的话就是天理,似乎他是万能的神,主宰着一切的命运。
“嗬!”秦燃轻轻一笑,缓缓靠近夜凌天,阴冷地说……
“你可以在商场呼风唤雨,运筹帷幄,却无法掌控天气,就像你永远无法掌控殷落的命运一样,就算你能在商场上置我于死地,可是你的感情却始终被我控制,我想让你们合就合,让你们分就分,你看,你现在不是又来向我妥协?说到底,我才是最终的赢家!”
秦燃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挑衅,像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对失败的对手说出不羁的话。夜凌天盯着他,琥珀色的眸子仍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有一缕薄薄的寒光在闪烁,冷寒彻骨,带着慑人的杀伤力。
意外,夜凌天并没有生气,只是在盯了秦燃许久之后,唇边漾开惑人的弧度,微微摇头:“以后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从明天开始,殷落的命运会交给我。而你,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得到你应有的惩罚!”
“说惩罚现在还言之过早。几年来,我们过招无数次,在商场上你是赢家,在命运上我永远都是胜利者。现在你想要救殷落就必须对我妥协,你再一次输给了我!”
秦燃不羁地冷笑。
“就算是吧,因为我愚蠢的原则和善良,才会让你有机可乘,但从此以后,你不会再有这个机会。现在说出你的条件。”夜凌天拉上衣领,准备离开。
“很简单,我要你在三年之内,不准再动秦氏。”秦燃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意图。
“聪明,三年之后,凭着陆氏的家产,你已经扶摇直上,不会再被我控制。”夜凌天淡淡一笑,“可是,就算我现在放过秦氏,你们的资金已经不足,一时之间,你去哪里找钱填补空缺?陆伟就算再怎么不济,也能守一阵子吧?”
“这个我自有办法,就不劳夜少费心了。”秦燃胸有成竹。
“好,我答应你。”夜凌天十分平静,“殷落从看守所放出来,秦氏的股票就会停止动荡。”
“明天晚上十二点,殷落就是你的了,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易!”秦燃微笑地向夜凌天伸出手,像是合作默契的伙伴。
“会是最后的交易,但绝对不是最后的交手。”夜凌天的唇边漾开孤冷的弧度,伸手与秦燃轻轻一握,缓缓凑近他,幽冷地说,“秦燃,真正的战争,很快就会开始!”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殷落刺杀陆胜一案,正式在梦城最高人民法院审理。
因为事件的影响力,整件事情的进展得超乎寻常的快速,“特事特办”这四个字在它的面前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当然,这其中是否有许多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就不可而知了。
正当法官即将宣判殷落误杀罪名成立时,一个有力的证人走了出来,那是一个医生,当时陆胜躺在单架上被抬进电梯时,单架突然断掉,陆胜从单架上摔下来,以致插在胸膛的匕首偏斜,伤及内脏,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抢救无效这一幕,除了那个医生和那两个抬单架的医护人员之外,没有人知道。
三个医护人员为了逃脱责任,对那件事只字不提,医生受不住良心的谴责,终于决定站出来说明真相。
现在事情证明殷落并没有杀死陆胜,她只是因为正当自卫才举刀刺向陆胜,却并不致死,陆胜主要的死因在于那三个医护人员的过失,而不是殷落。
接着,圣典酒店的工作人员也出来做证,说那天晚上他们亲眼看到陆胜在殷落的果汁里下药,还对她动手动脚,企图强奸,那几个工作人员将场面说得真实生动,声泪俱下,所有人听了都会忍不住同情殷落这个弱女子,她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才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下拿刀刺向陆胜。
整个审理一直持续了三小时,直到下午两点,法官才最终宣判——殷落无罪释放!
整个案件审理过程之中,殷落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一直垂着眼眸,面无表情地站在被告席上,就算法官宣布她无罪释放,她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因为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殷落知道,秦燃一定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又一次……
赢了!
庭审终于结束,当警察将殷落的手铐解开,送她出法院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深情内疚的声音,宽敞温暖的怀抱,殷落疲惫不堪地依偎在他怀中,喃喃低语:“焰,你回来了!”
“没想到才一天时间就发生这么多事,如果早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我绝对不会离开梦城,离开你。”秦焰将殷落紧紧抱着,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消失不见。
殷落闭着眼睛,温顺地依偎在秦焰怀中,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觉,等睁开眼睛,就离开梦城。
“我们回家。”秦焰抱着殷落上车,他们都没有发现,转角处的花坛旁,夜凌天一直站在那里,深情看着他们。
“我妈妈呢?”殷落的声音像叹息般嘶哑低沉,现在的她,似乎没有任何力气,没有任何感觉,麻木而疲惫。
“你放心,我一回来就先把她接了出来,现在她很安全。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我们一起离开梦城,离开这个鬼地方。”秦焰深情执着的声音回荡在殷落耳边,令她不禁微微有些动容。
“我们?”殷落抬起眼眸。
“对,我们。”秦焰捧着殷落的脸,“你和你妈妈,还有我。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们,再也不会离开你。”
“回来了。”一个神采奕奕的声音打断了这份温情,令秦焰和殷落都不禁打了个寒战,两人抬起眼眸,看见秦燃居然意气风发的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喝咖啡。
秦焰放下殷落,愤怒地冲过去抓住秦燃的衣领:“浑蛋,你骗我去法国,然后陷害殷落,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殷落的?记不记得?”
“我的确没有伤害她,伤害她的是陆胜,还有,我也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希望你帮我去法国找夜世豪来梦城,不是吗?焰。”秦燃泰然自若地看着秦焰。
“废话。”秦焰挥起拳头要打秦燃。
“啊,殷小姐……”用人的尖叫声传来。
秦焰回头一看,殷落竟晕倒在地上,他立即冲过去将她抱起来,送到卧室,然后让医生替她检查了身体,医生说她只是太累,身上还有些外伤,其他的并无大碍。
殷落沉沉睡去,即使闭着眼睛,眉目间也有着深深的忧郁。
秦焰坐在床边静静陪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心中十分感伤,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保护殷落,可是原来他在大哥前面,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轻易就被大哥玩弄于股掌之间。
“心疼了?”秦燃玩味的声音打断了秦焰的思绪,秦焰回头,看见秦燃悠然地走进来,淡然地说:“只不过在看守所关了一夜而已,她的生命力那么顽强,不会有事的。”
“你不要逼我,如果你再敢动她,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不顾后果的事!”
秦焰咬牙切齿地瞪着秦燃。
“怎么?你要杀了大哥?”秦燃微微一笑,在沙发上坐下,轻轻叹了口气,感伤地说:“不过,就算你要杀大哥,大哥也不会对付你。大哥永远都记得,妈妈出事之前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你不要妄想拿妈妈出来压我,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就是不肯放过殷落?为什么?”秦焰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微微在颤抖。
“难道你忘了妈妈是怎么死的吗?如果你不记得,让我来告诉你……”秦燃微眯着眼眸,幽冷地说,“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声音那么清脆响亮,一时之间,似乎她身体里所有的筋骨都断裂,只剩一摊血水……”
“够了,不要再说了。”秦焰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那个可怕的片段,亲眼看见母亲死在自己眼前,那件事曾是他一度的噩梦,永远都挥之不去,后来,他的性格才变得暴戾残忍。
可是自那一年,他被关进小黑屋的时候,殷落给他送衣服送食物,他冰冷的心就渐渐融化了,再后来,他对殷落就有了异样的感情,那情感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发芽,长成茂密的参天大树,让他的心里终于有了健康的绿色。
他很清楚自己对殷落的感情,他喜欢她,喜欢她的一切,也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当他知道殷落被秦燃控制,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强大,拥有保护殷落的能力,所以他毅然选择学武,用了三年时间在唐人街开创了自己的保镖公司。
这次知道殷落出事,秦焰毅然带着兄弟们赶回梦城,他想要告诉所有人,他秦焰回来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殷落。
可是这次的事件让秦焰知道,原来光有勇士般的武力是没有用的,秦燃从小就不喜欢习武,可是凭着他睿智的头脑和狠毒的心肠,他仍然能够跟强大的夜凌天斗个你死我活,还能掌控全局。
秦焰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秦燃的对手。
就像现在,已经有一把枪抵在他头上。
秦燃抬眸看着手下王刚:“好好看着我弟弟。”
“你要把殷落怎么样?”秦焰激动地问。
“我只是把她还给夜凌天罢了,不过我想夜凌天也不会娶她的,大概玩过就甩了,所以你不用太担心,过了今晚如果你还要她就尽管拿去好了。我不会再阻挡。”秦燃微微一笑,“如果你真的爱她,也不会在乎她是不是被别人用过一夜。对不对?”
“你这个浑蛋——”秦焰咆哮如雷,挥拳要袭向秦燃,可是脑后却挨了重重一击,他马上失去知觉倒在地上……
秦焰的后脑勺被王刚的枪砸伤,鲜血直淌,秦燃对王刚勾了勾手指:“过来。”王刚刚刚走过去,秦燃狠狠揍了他一拳,王刚的嘴角马上溢出鲜血,秦燃抓着他的衣领,凛冽地说:“我的弟弟谁也不能动。”
“可是……”
“没有可是,马上给他包扎,记住,十二点以前不准让他离开这个房间,否则你的性命将会不保。”
“是。”
僻静的小巷里停着两辆车,一辆白色宾利,一辆宝蓝色法拉利。
秦燃将昏迷不醒的殷落抱下车交给夜凌天,夜凌天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不由得一紧,齐瑞递了一条毯子给他:“夜少,给她盖上吧。”
夜凌天给她盖上毯子,手表不小心勾住了她的发,疼痛让她惊醒,颤抖地尖叫:“不要——”
待她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夜凌天,声音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他,用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我是在做梦吗?”
滚烫的泪水滑落在夜凌天手上,他的心忽然被触动,紧紧抱着她:“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
奢华的房间,暧昧的灯光,浪漫的音乐,舒适的大床。
殷落抱膝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刚刚换洗的新裙子,是夜凌天喜欢的蓝色,桌上的水晶酒杯是他刚刚放下的,血红的酒微微荡漾,像殷落忐忑不安的心。
洗手间的水声还在响,殷落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声音不要停下来,因为一旦它停了,夜凌天就要出来,而她就要面对一直不想面对的事情。
过去的种种一一在脑海里浮现,满满都是与夜凌天之间的往事,美好的、幸福的、伤感的、痛苦的,五味杂陈,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形成密密的网。
混乱的思绪像蔓藤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让她透不过气来。
洗手间的水声终于停了,殷落不禁打了个哆嗦,心悬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不会害怕,可是这一刻,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在害怕?”熟悉的声音略带着一丝沙哑,还有一些玩世不恭。
殷落胆怯地看着夜凌天,邪魅俊逸的混血面容,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唇,琥珀色的瞳孔,健硕强壮的身体**着,下身围着一块白色的浴巾,晶莹剔透的水珠在他麦色的肌肤上散发着惑人的光泽。
如果不是他眼中的那丝冰冷,殷落还误以为他是从前那个温柔深情的夜凌天。
“过来。”夜凌天勾勾手指。
殷落像个听话的宠物,乖乖走过去。
隔着一米的距离,夜凌天就将她拉入怀中,热烈滚烫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上了她的唇,吞噬了她的呼吸。
殷落浑身颤抖,身体像柔软的柳枝被他禁锢在怀中。
夜凌天的吻狂野而深入,带着粗重的喘息,殷落快要窒息了。
夜凌天将她推倒在床上,没有马上压下去,而是双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的身体,眼中的欲火熊熊燃烧。
殷落微微喘息,努力让自己镇定。
夜凌天的手指从殷落脸颊滑过,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轻轻摩挲:“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在你十七岁那年,你就答应要将身子留给我,居然不守承诺,你跟秦家兄弟做了多少次?”
殷落紧咬下唇,眼泪不争气地溢出,在他心中她就是这么不堪,那为什么还要她?
夜凌天撕着她的衣服,放肆而野蛮地占有……
“啊——”殷落骇然瞪大眼睛,痛苦地哭泣。
夜凌天能够感觉到那层突破感,少量的鲜血流出来,他才知道,原来她答应过自己的事并没有食言。
刚才,她只是倔强地不肯正面回答,他却误会了她,既然一切都已注定,那就……继续错下去吧。
他低吼一声,像个残忍的野兽,在她体内疯狂地肆虐起来……
门外,刚刚赶来的秦焰还未来得及踢门就被夜凌天的保镖抓住,十几把枪抵着他
的脑袋,让他听着房内殷落痛苦的哭喊声,他歇斯底里地挣扎,发疯地怒吼:“夜凌天,不要碰她,不要碰她——”
保镖将秦焰带走,声音还回荡在走廊,久久不息。
别院外面,还有一辆车停在远远的距离,眺望着那个房间的落地窗,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秦燃已经听见了殷落凄迷的哭喊声,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谁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激情过后,夜凌天趴在殷落身上微微喘息,感觉身下的殷落一动不动,他心中十分不悦,难道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抬起头,夜凌天俯视着殷落,突然发现,她的气息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如纸,夜凌天心中一惊,立即抽身下来,抱着殷落不停呼唤她的名字,可她还是毫无知觉。
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发烫,原来是生病了。
殷落为了捡蓝钻耳钉在冰冷的游泳池里浸泡了那么久,后来又在阴冷的看守所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她的身体早就不妥,夜凌天真是傻,只顾着激情的**,居然没有看出来。
“来人,快叫医生。”夜凌天大吼着,用人立即打电话让夜凌天的私人医师赶过来。
夜凌天刚刚替自己和殷落穿好衣服,医生就赶来了,检查了一下殷落的身体,很快下出结论:“她感冒发烧,情绪又过分激动,所以导致短暂性的昏迷,只要输点液,睡一晚就会好,夜少不必担心。”
深夜,夜凌天静静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轻轻握着殷落扎着针的手,看着针管里的
药液一点一点地滴落,顺着透明的管子流入殷落的身体里。
殷落安详地沉睡着,眉间仍然紧皱,那缕浓浓的忧郁,似乎永远都无法抹去,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夜凌天俯身,轻轻吻着殷落的眉心,渐渐,她的眉终于舒展开来,夜凌天的心渐渐平静,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从前,那些许许多多美妙的往事……
“夜哥哥,不如……我现在吃了你吧?白骨精要吃唐僧肉喽,哈哈……”
“小妖精,我才不是唐僧。我是野兽,我要吃你这只小妖精。”
“嘻嘻,好痒啊,啊,别弄那里,痒……”
那个夜晚,他们差一点就结合在一起,却因为一个电话打断了美好的热情,那时候,殷落还是那么爱他,他吻她,她会回应,他想要她,她会配合,虽然羞涩笨拙,却是深情缠绵,那时的殷落,很乖很听话,是他最爱的小妖精。
想起这些往事,夜凌天的唇边不禁漾开惑人的弧度,那时候他多么想要她,可是每次总会发生点什么,中断了他的**,每次他都觉得很憋屈很烦躁,而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得到她,可她居然在关键时刻昏迷,就连最重要的感觉都没有尝试到,真是可惜。
等她清醒过来,一定要好好再要她一次。
想着这些,夜凌天不禁傻傻笑了起来,眼中荡漾着一缕柔情,想要爬上床陪殷落一起睡,可是,在看到她唇瓣那块刚刚被他咬过的伤口上的血渍时,他的心又猛地怔了一下。
脑海里,殷惜惨白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他握着殷落的手愕然收回,似乎她的手像一个烫手山芋。
再看向殷落,夜凌天的目光变得冰冷,脸上的温柔也被淡漠取代,心中复杂的思绪一点一点漫延在脑海。
许久,他不再看她,不再碰她,而是转身,默默看着窗外,点燃一支烟,默默吸着……
“夜哥哥……”殷落突然发出低低的梦呓,声音轻柔温顺,像从前一样。
夜凌天的身体震了一下,回头看着殷落微颤的眼睫毛,弯弯长长,如月般迷人,他的心突然被触动,柔软的那一部分荡漾着深深的情愫,他又走过去,轻轻握起殷落的手,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手背……
一直守到凌晨三点半,殷落的点滴才终于打完,医生将针管拔去,叮嘱道:“等她睡醒之后,吃点清淡的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也许是被医生的声音吵到,殷落迷迷糊糊地醒了,眼睛微微眯着,半梦半醒之间,看见穿着睡袍的夜凌天邪魅俊逸的脸庞,思绪竟恍惚地回到了从前,无意识地向夜凌天伸出手,喃喃道:“夜哥哥,渴……”
从前的殷落和夜凌天,经常会相拥而眠,殷落经常半夜想喝水,都会这样呢喃低语,无论是什么样的气候,夜凌天都会下床给她倒水。
夜凌天原本打算去隔壁房间睡,因为不想打扰生病的殷落,也不想再受她身体的困扰,毕竟刚刚才尝试过一次,他的**还没填满,看见她的身体,他会忍不住心猿意马。
可是,正当他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却听见这声呼喊,他不由得震了震,转身倒了一杯温开水,坐到床边,娴熟地扶起殷落的上半身,喂她喝下去。
殷落发烧还未完全褪去,意识还很模糊,喝完水后,她竟习惯性地抱着夜凌天的腰,闭着眼睛继续睡去,夜凌天的身体僵化了几秒,回过神来,看着殷落灵逸的面容,迷恋的姿态,他的唇边不禁又扬了起来。
脱掉睡袍,钻进被中,轻轻搂着殷落,让她温顺地依在自己胸膛安睡,小手还习惯性地覆在他心口,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从前的许多个时候,她就喜欢用这样的姿势,这样抱着夜凌天熟睡,她喜欢用手覆在他心口……让他的心变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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