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店小二道:“百年之久。”
小范公笑道:“百年之久,说凑合倒也可以,若论长久,那可短得很啦!”
店小二忙赔笑道:“范爷所说极是。”
温若存寻思,当下这酒足有我几倍年龄,他且说不长,倒是耐人寻味。又想:“一坛酒也要放上这么久,不过是娱乐世人,这些人倒也有趣。”
想罢,只见满桌各色菜肴,琳琅满目,尝来:“西湖醋鱼”鲜而不腻,“龙井虾仁”脆而不腥,“香酥焖肉”甜而不怪。
店小二道:“今日几位爷光临,每样菜都是去粗取精,精心制作,望几位爷慢慢品尝。”
小范公笑道:“我看这西湖醋鱼、龙井虾仁、香酥焖肉还算寻常,这赛蟹羹,三丝拌蛏嘛也算一般。你也别吝啬,你冠名本店的两样菜却不曾拿来,是何居心,是瞧不起我还是小看了这几位爷?”
店小二忙赔礼道:“哪敢,哪敢…只不过这两样菜工序繁杂,极费时间,范爷和几位爷稍等片刻,马上就到。”
温若存又自黯然,心想爹娘一辈子都不曾吃到这般食物,这天下富的富可敌国,穷的食不果腹,他们的辛苦,谁又知道呢?
耶律婉儿沉不住气道;“那两样菜到底什么名儿啊!”
小范公笑道:便是“吴王宴”中的“吴山贡鹅”和“魏王宴”中的“曹操鸡。”
耶律婉儿破口大笑,只道:“曹操鸡,哈,这名儿真是俗不可耐!想来也不是什么人间极品吧!”
,小范公本想骂她是蛮夷之邦,不懂中原文化,但想此时想还是不得罪她得好。
小范公只道:“这‘曹操鸡’可有所名堂,据传魏王曹操极爱食鸡,有用‘鸡肋’为行口令之举,东汉末年,魏蜀吴三足鼎立,操雄才大略,一统北方,在合肥教弩台,逍遥津因指练兵马而劳累过度,病床不起,军中医生竭思尽虑,想出在曹操所食鸡菜中加中药烹制药膳鸡,也奇妙得紧,那曹阿蛮不但病情大愈,且行军打仗非这种鸡难以下咽,每打胜仗时,更是拿此鸡来庆功,这菜便也名传千里,名声大噪,‘曹操鸡’之名也由此而来。”
店小二这时端着一样物事,只顾听小范公滔滔不绝,竟望了放下手中菜肴,到他讲完,方回过神来,赞道:“范爷真是见识过人,一语中的,这‘曹操鸡‘就算本店请几位爷品尝。”说着将鸡放在桌上,兴致未褪。
四人挑而食之,只见神情各异。温若存拍手叫绝,又拣几块食之。小范公却一改笑态,满脸愁闷。店小二心中叫苦,心想若不是这‘曹操鸡‘做坏了,他八面玲珑,叫苦不迭,脸色暗淡无光。
小范公沉闷之后,开怀大笑,叫道:“妙哉!妙哉!”店小二见他面带笑意,也痴痴笑起来。
小范公吃菜极为讲究,这‘曹操鸡‘虽秒,他也只小尝一箸,又挑起一片豆腐呆呆出神,摇摇头道:“可可怜了这畜生!”
温若存、南阳羽不解,耶律婉儿“扑哧”笑出声来,道:“畜生说话真令人费解,这明明是一片豆腐嘛!”
小范公眉头大皱,店小二见势不对,忙打圆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个叫豆腐泥鳅,豆腐加热后,将泥鳅扔进去,令其在豆腐中乱钻,很快化作一摊肉泥,这样,做出来的菜才鲜美呢!”他连说带比,让人忍俊不禁。
温若存忙道:“这太过残忍,泥鳅岂非遭到炼狱般的折磨!”
耶律婉儿听着吐出舌头,小范公接道:“这也不算残忍,最残忍的菜嘛,是“活叫驴”,将驴五花大绑的绑起来,将活驴的肉一刀刀割下来,听说这样的肉…哼,给人持久的快感。”
耶律婉儿连连摆手,再无胃口。小范公摇摇头道:“若说残忍,莫过于鱼肉百姓,伤天害理!”说着目光转向南阳羽,道:“不知先生对‘残忍‘二字又是怎样看待?”
南阳羽感同身受,对他略有好感,道:“看来范公之名,倒不是徒有虚名!”
温若存忆起管涔山情景,目光流离,道:“这‘残忍‘二字,就是人世间无故生恨的战争。”
南阳羽没料他有此言,心中吃惊,小范公玩笑道:“这‘残忍‘二字嘛,只恐这杯中之酒白白浪费,来!你我喝上一杯如何?”
四人举杯而饮,耶律婉儿甚觉无味,打趣道:“看你们文质彬彬,也是小家子气,若是那光头白眉和尚在…”
谁说和尚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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