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宵小诡异(1 / 2)
十四 宵小诡异
2018-04-15 作者: 沧浪客
十四 宵小诡异
少年男女,俊美恍非尘世中人,他们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五条凶狠大汉。Www.Pinwenba.Com 吧
那五条大汉每人有一眼兀自流血,其中有二人各少一条臂膀!
七人皆默不作声。
那情景又滑稽又惨烈,恰似两个年少的主人带着五只刚与群狼搏命归来的家犬!
但沿途见此奇观者却尽皆漠然,无一人敢笑,也无一人露出恻隐之态。
因为他们知道那五条象“家犬”的壮汉有个名号,叫“川陕五虎”!
“川陕五虎”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并目他们连不会武功的人也杀了。
甚至有很多时候他们杀人只有一个原因:好玩,或者过瘾!
虽然沿途的人们并不知道走在前面的少年男女是谁,但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恶人自有恶人磨。
七个人就默默地走出了小镇。到离那个小镇大约五里开外的地方,有一片并不算浓密的树林。树林界稀疏的卧着些荒寨。在某几座荒凉之间,静静地躺着几片青草地。
他们就在一块青草地上站住了。
前面的少年男女背对着后面的五条大汉。那五条大汉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各自望望周遭的荒冢,汗毛便根棍竖直。
少年转过身来,漠然地看着他们。
川陕五虎便齐刷刷地跪了下去,无半丝犹豫。
少年道:“现在你们该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坐地虎磕了三个头,才道:“我兄弟五人有眼无珠,竟冒犯了先东方武帝御前的金童玉女,实是罪该万死!”
“算我没白留你们每人一只眼睛,”少年淡淡地道,“本公子姓金名童,舍妹便是玉女,但你们,只可叫她公主,否则——哼!”
川陕五虎磕头如泥,连声道:“公子公主在上,只怪小的们瞎了眼……!”
“让你们每人瞎一只也就够了!”金童冷冷地打断他们的话,道:“本公子知道你们是想求条活命,对么?!”
“对!对!对!”五虎齐声道。
跳涧虎接着道:“公子爷神机妙算,简直对得要命!”
金童道:“那本公子和御妹就暂且给你们留条生路。”
“多谢公子公主开恩!”
金童道:“本公子只说暂且,并未说一定,这一节你们务必记牢!”
五虎骇然不语。
金童又道:“本公子和御妹另有要事,有一桩事便让你们去办。办成了,本公子有赏;办糟了,这儿便会多五座新坟。”
五虎齐声道:“只要是公子爷吩咐下来之事,我等纵是舍了性命,也是要办成的!”
金童道了声“好”,然后将来佛手任空行告诉他们的木叶令主卢若娴在长安的落脚之处转告给川陕五虎,令他们不管使用何种手段,必须将那老邪婆捉了来,并将自己和玉女落脚之所告诉了他们。
最后道:“若你们连区区一个卢若娴也捉不来,那就回到这儿来自己挖个坑躺进去,本公子倒可以给你们盖盖土!”
木叶令主卢若娴成名早在三十年前,论功力要比川陕五虎高强得多,但既是金童吩咐下来,五虎哪还敢不喏喏称是,且将胸脯拍得喷喷响。五虎一般心想,虽卢若娴功力深厚,但若论起偷偷摸摸的下三滥门道,五虎何止高出一筹,既是知道了那老邪婆的确切住所,要捉住她也并不算什么难事。故尔他们指天指地的发誓,一定要捉住木叶令主以报公子公主不杀之恩。
待他们发誓已毕,金童才淡淡地道:“去吧!尔等只须记住本公子的话便是了!”
五虎磕头拜谢,这才径奔长安。他们离去之后,玉女转过头来,幽幽道:“御兄,你这般作为,我——”
金童道:“御妹不必心有不忍,似他们这等人,也只配当走狗了。他们的歪门邪道甚多,我想他们当能捉了卢若娴那老邪婆来,也省得咱们多跑一趟,再说咱们虽练成了第一招‘旭日东升’,但也还未到随心所发的程度,咱们乘此时机正好多作练习,待从卢若娴口中得知了独孤樵那狗贼下落,为陛下报仇也就多了几成胜算。”
玉女默然无语。
金童道:“御妹,你怎么啦?”
玉女道:“没什么。御兄,咱们回去练功吧。”
金童点点头,二人离开了那片树林。
却说木叶令主年逾半百,江湖阅历何等深厚,自从半年前独孤樵一剑刺死太阳叟东方圣,使所有天下英雄茫然浑沌,独孤樵一人浑浑然离开武帝宫后,只有她一个人跟着独孤樵下去。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独孤樵自从身上沾满他生身父亲东方圣的鲜血之后,在独孤樵身上发生了什么!她的辈份颇高,论功力在江湖女流中堪称一绝,由她自创的“木叶十二式”剑法使将出来,却也不让须眉半分!然她行事总凭自己好恶,被江湖中人认为是除了“天山二怪”之外的第三号邪人,她竟也不因此生气。自从年前在柳家堡服了独孤樵之后,她便一心一意成了独孤樵的马前之卒,纵是独孤樵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也一如既往。
半年多来,木叶令主卢若娴知道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要杀独孤樵,故她把独孤樵带到长安,隐藏在一个绝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地方。
俗言道:小隐隐于泽,大隐隐于市,这道理卢若娴不会不懂,但她也多了个心眼儿,让独孤樵与她分藏两处,以免目标过大,容易被人发觉,她则每日给独孤樵送水送饭,当然每次都格外小心谨慎。
约一月前,木叶令主感觉有人在盯梢,便折回自己住所,让独孤樵饿了一夜,奇怪的是第二日便一切如常,连续一月也不见有何动静。
但木叶令主总有个预感,终归有一天她和独孤樵的行踪会被人发觉。她倒好说,反正己活了这许多年,死不足惜。但独孤樵却还年轻呢!因此这日她将昔年在木叶山上攒下的一万五千两银子,给独孤樵送了一万两去,嘱叫他万一自己出事,让他以此度日。另五千两却给了收留独孤樵的房东夫妇,让他们好好照着自己的“侄儿”,千万别让人知道了她“侄儿”的行踪。房东夫妇本是老实已及的本份人,一生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死活不敢收,直到卢若娴说自己要外出很长时间,无法来照看“侄儿”,这五千两银子便权充给“侄儿”的生活费,待自己回来时再清帐,并欲给房东夫妇下跪了,那对老实人才受下,并发誓决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家的阁楼上住得有一个人。
卢若娴见一切均安排妥了,纵然自己出事,独孤樵也当可无碍。她原本行事就邪,虽这几日左眼跳得厉害,但她就是不信邪,从独孤樵处回来,顺便买了一壶酒,在屋里自斟自饮,不过酉时,已自酣然睡熟。
是夜,月黑风高。
约摸子丑交泰时分,川陕五虎偷偷摸摸地窜进了长安一条毫不起眼的僻静小巷。
他们围住了一间简陋的木屋。
白睛虎使出采花贼的惯用伎俩,点燃“五虎酥筋香”,以一纸筒将烟雾缓缓吹入屋内。
屋内却无丝毫动静。
约莫盏茶时分之后,估计药力早巳透了,白睛虎一挥手,跳涧虎便使出打家劫舍的功夫,只见他往门前一站,也未作何动作,更无半点声响,里面的门拴却早开了。
川陕五虎一齐飞掠而入!
木叶令主卢若娴从梦中惊醒,一把抓起枕边长剑,微一运气,陡觉丹田空空,竟无半点真气,手中长剑竟“当”一声落在床边,浑身瘫软无力,心头大惊,再细观时,也见五条黑影如鬼魅般立在床前。
卢若娴虽惊不慌,厉声问道:“尔等何人?竟敢暗算老娘?”
黑暗中发出一阵惨人的奸笑:“敝等区区川陕五虎,谅你也听过我兄弟名头,此番特来此接你去见我家公子。”
“公子?!谁是你家公子?!”
“到时候便会让你知晓。老邪婆这便乖乖跟我们走吧!”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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