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代郡陷落(2 / 2)
深受伊稚斜信任的左大都尉阿咀木首先站起来道:“大单于英明,汉人就是需要狠狠的教训,我麾下的健儿们还等着要给帐篷里添几个汉人的妇人呢,大匈奴的蓄群也需要人手,不打汉人,这些都从哪里来啊。”
休屠王也起身到:“大单于,左大都尉说得对,汉人不打不行,以前都是咱大匈奴打得汉人落花流水,自从有了这个叫卫青的领军,我们吃了不少亏,从河套跑到我和浑邪王地界的人有不少,提起卫青都是战战兢兢,再这样下去,我大匈奴铁骑的锐气可就要散了。”
右贤王道:“休屠王说的是啊,汉人今非昔比咯,以前我匈奴骑兵一个人打四五个汉军不在话下,如今恰恰相反了,那个卫青带领的汉军不同于以往的汉军,听河套逃回的败兵说,现在一个汉军能对付我三个骑兵,卫青带领的汉军骑射、马上拼杀,样样能行,不在我马背上过一生的草原汉字差啊。”
左贤王听不下去了,撇下手上的骨头,大声道:“右贤王怕了,不代表其他人都怕,草原上的狼被羊抵了一角,难道以后狼就要怕羊?管他是卫青还是什么青,只要敢和大匈奴对抗,统统只有死路一条。”
左贤王的这番话博得了众人的一片欢呼,他脸上也显出了得意之色。左右贤王之间的明争暗斗时日已久,此刻说话也是争锋相对。匈奴贵族之间的等级并不是十分森严,从冒顿单于开始,原本十分原始的游牧部落才有了一系列的官位和称号,虽然官职也有高低之分,但或尊重程度一般还是看所属部族的实力。左右贤王的实力不相上下,位置也同样尊崇,自然就要靠大单于宠信谁多一点来分出高下。
伊稚斜道:“右贤王在西北,不用正面面对汉朝,当然就不愿攻打汉人了,汉人的朔方一旦建成,离我的王庭可就没多么远了,按照以往卫青的行军速度,一日一夜便可到达,到时候我的王庭不安宁,你右贤王要坐视不理吗?”
右贤王俯首:“臣不敢!”伊稚斜对于右贤王没有救河套心有不满,但当时他也忙于篡位,没有出兵救援,所以不便直说。
左贤王此刻占得上风,自然得意非凡。
伊稚斜继续说道:“本单于已经决定,此次我军出兵代郡,务必要破城屠尽汉民,方解我心头之恨,也只有这样,才能给汉人以教训。”
中行说接着道:“我军此次进攻,之所以将目标选在代郡,一是因为朔方城初建,并无多少钱粮,渡河攻击实在无利可图,二是因为代地曾经是汉朝文皇帝刘恒的封地,攻占代郡屠城对汉人打击巨大,各部落都要出兵,统一听从左大都尉的调遣,大单于和诸位坐镇王庭,等待好消息。”
代郡,古老而美丽的边城,面临一场浩劫。
匈奴纠结各部三万人马,从东、北两个方向猛攻代郡城池,代郡太守恭动员全城军民死守城池,无奈敌我兵力悬殊,眼见身边的将士越来越少,太守恭心急如焚。代郡军司马在一旁说道:“太守,敌人攻势猛烈,看来此次匈奴人对我代郡势在必得,我军刚刚取得河南大捷,末将害怕匈奴一旦破城必然会屠戮百姓,发泄对失去河套的愤怒,未免玉石俱焚,应当尽快转移百姓。”
太守恭沉思片刻,说道:“司马言之有理,我身为太守,理应为国牺牲,只是这满城的百姓可如何是好啊?”
司马道:“太守乃一郡之首,是为文臣,大敌当前,以救护百姓为首要职责,司马身为军人理应战死沙场,太守应当速带百姓从南门往内地而去,末将率领士卒死守城池。”
太守恭:“不,正因为太守是一城之首,更不能临阵脱逃,本太守命你带百姓速速南去。”
代郡司马坚持己见,二人僵持不下,眼见匈奴攻势越来越猛烈,代郡就要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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