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我,河豚,人。(四千多字)(1 / 1)
纳特亚:“……为什么,要这样呢……”
“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不好吗……”
行风:“是啊,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多美好啊,可这世界,无法给予这一份最美的美好。”
交谈不多时,众人便随莎兰来到了艾丽丝所在房间的房门前。
莎兰敲了敲门,喊道:“艾丽丝。“
“艾丽丝。”
“艾丽丝。”
“你在里面吗?”
……
房内
身抱琵琶,坐于椅上的艾丽丝,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心中升起莫名的危机感……
艾丽丝:“莎兰吗……”
“其他人……”
她略一推算
艾丽丝:算不出,预言之外的人。难道,是他……
她应声道:“我在,请稍等片刻。”
外面人听到她应声,便静静等候,
她把所有布置好的魔法阵,调节为半使用状态。
只要她心念一动,立刻就可以移动到百公里之外……
她尽力作态,与平时无异。
随后,开门。
艾丽丝见之来人,心道:果然是他……
行风:“艾丽丝大人,几日不见,身可安好?”
艾丽丝:“劳您挂怀,无碍。”
行风:“此来找您,是想问问,您对阿拉德大陆,这些年来,发生这么多转移灾变事件的看法。”
艾丽丝:“很不幸的灾难,我常常为大陆祈祷。”
行风:“是吗。”
艾丽丝:“是的。”
两人都微笑地看着对方,且,都对对方抱有警惕。
行风:“您知道,暗黑圣战吧。”
艾丽丝:“如此有名的事件,怎可能不知呢。”
行风:“奥兹玛对大陆的伤害,真是大呢。”
艾丽丝:“是啊,感染血之诅咒的人,可以以十万为单位记,这样规模的伤害,在大陆上是空前绝后的。”
行风:“若只论损害,,在转移灾变中,也就只有,第六使徒,黑色瘟疫,狄瑞吉,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了呢。”
艾丽丝:“是啊,我听闻,您曾经,去讨伐过,第六使徒,黑色瘟疫,狄瑞吉呢。”
行风:“数数日前,确有其事。”
艾丽丝:“经过转移的灾变,狄瑞吉,应该不复全盛时期的实力了吧。”
行风:“是啊,我与他交战,发现他的实力,确不如我。”
艾丽丝:“既如此,不知您,为何不将其击杀,保大陆无恙呢。”
行风:“主要,这个账目,算的不太清楚呢。”
艾丽丝:“哦?敢问大人,此话何意。”
行风:“如果,我把一个饿极了的人,放在水池子中,将人所在的水池放满水,再用铁笼,将人禁锢。”
“人呢,又饿又渴,想要吃喝。”
“而这时,我在水中,放了一条河豚。”
“味道鲜美的河豚,含有剧毒,那毒素,只要轻微的一点点,便可取人性命。”
“最后的结果,河豚活着,人死了,我也活着。”
“试问之,是河豚杀了人,还是我杀了人?”
艾丽丝:“……此问有趣。”
“一切都是还活着的那个‘你’所主使的,若论罪,应当是题中的‘我’,该承罪。”
行风:“是啊,应当是题中的‘我’,该承罪。”
他的目光不再温和,甚至有些恶意,他盯着艾丽丝道:“若是题中的河豚,换做换作是狄瑞吉;题中死去的人,换作死去的暗精灵和人类。”
“而将‘我’,换作是您。”
“这笔账,是不是该算在您头上呢?”
他的无影剑突然现身其手,而艾丽丝只是几个后跳,然后,不见了。
行风直接懵了:“这,人呢……”
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房间内,并没有艾丽丝的气息……
赛丽亚解释道:“她早已布置好了两个以上,瞬间移动用的魔法阵,而且,全部设置为了半启动状态。”
“只要她心念一动,启动其中一个成功,就可以顺利逃走了。”
行风:“这,厉害啊……”
“居然……”
“早就布置好了几个魔法阵……”
“只要我稍有凶意,她就能瞬间逃走……”
“而以她的实力,我根本就不可能一瞬间将她制服或击杀……”
“完全是必走局啊……”
赛丽亚:“是的。”
行风:“虽然我没学过魔法,但是知道,这种魔法阵用一次肯定就没了。”
“但我想问问,我们能利用她布置的其它魔法阵,去到她现在所在的位置,追踪她的行动吗?”
赛丽亚:“不可以的,另外的魔法阵是不同方向,甚至反方向的。”
行风:“原来如此……”
“那么,能不能知道,她去的方向呢?”
赛丽亚:“她首先启用的魔法阵,肯定是离自己目的地最近的,我仔细感受一下,应该能推测出她的具体去向。”
行风:“好,交给你了。”
赛丽亚入到房间中,感受着艾丽丝刚刚所用的,瞬移魔法的残留……
莎兰被他们的一系列操作搞蒙了,不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要对艾丽丝拔剑?为什么对艾丽丝做这种事?!”
行风:“会长,这里面的情节略微有些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释清楚的。”
“请您相信我,我所作所为,绝对不是心生恶念,图谋不轨。”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拉德大陆的和平安定,为了大陆……”
莎兰:“为了大陆的和平安定,对艾丽丝拔刀相向??”
“这是什么逻辑?”
“根本是胡言!”
行风:“艾丽丝是恶人,她受人指使,要伤害大陆……”
莎兰:“艾丽丝会伤害大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艾丽丝的预言,帮助许多国家躲过了无数的大灾难。”
“若是没有她,受饥荒、自然灾害死亡的人,将会有数万乃至数十万之众。”
“这样的人,你告诉我她会伤害阿拉德大陆?!”
行风:“这个……”
“着时难以解释,但是……”
“但是……”
莎兰:“但是什么?请你说清楚。”
行风:“抱歉,这个,这个实在是说不清楚,但是我向您保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深意的……我不会错,对,我绝不会错。”
莎兰:“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行风:“不管您信与不信,艾丽丝现在,已经走了。”
“而且,她布置好这些传送的魔法阵,就是怕有一天,秘密曝光,可以安然逃走,不是吗……”
莎兰:“不,我觉得,一个魔法师设置一些保命用的阵法,并没有什么太过匪夷所思的地方。”
行风:“可设置为半启动状态,这不就是很可疑了吗?”
莎兰:“也许,只是因为她听到有人来,太紧张了呢……”
行风:“总之,她也有可疑之处,对吗?”
莎兰:“可是……”
赛丽亚此时喊道:“风哥哥,我找到她的行踪了!”
行风靠近她,问道:“真的吗?在哪?”
赛丽亚:“她的传送落点,就在贝尔玛尔公国的边境城市;那个城市,是去往虚祖的必经之路。”
行风:“也就是说,她现在去虚祖了?”
赛丽亚:“不确定,但,很有可能。”
行风:“好,我们现在就追过去。”
他们三人准备离开,临行前,行风还是嘱咐莎兰道:“会长,我说的都是真的,希望您相信我,并且,最好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
不等莎兰答语,他们便匆匆离开了。
他嘱咐莎兰的目的,其实很简单:给艾丽丝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纳特亚对莎兰问道:“妈妈,哥哥和艾丽丝大人这是怎么了?”
“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啊?”
莎兰:“我,我不知道……”
“但是……”
“但是……”
“唉,算了,随他们去吧……”
她最终选择了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管,相信行风一次。
莎兰:也许相信他是最好的现在吧,他,也从来没让相信他的人失望过……
……
空中
巨龙驮着三人飞行着,一路飞回虚祖。
艾丽丝,此时的行风决定,不找了。
因为,茫茫人海中,你即便开始确定了一个稍微精准一点的坐标。
但是,那好歹也是一座城啊。
况且,艾丽丝还是会自我移动的。
如此情况想要寻她,基本就是……碰运气。
行风虽然自认运气不差,但这种明显只有小说男主角的炸天运气才能碰到的事,他还是不想去尝试的。
毕竟,他知道,艾丽丝在此之后,肯定要进入时空之门。
而那样的情况寻找艾丽丝,可比这样大海捞针要强多了。
……
至虚祖,风拳流道场。
时间,已是在忙碌中,走到了夜间十点半左右。
食尽夜宵后,这时间已是来到了夜间十一点过后。
算起来,他们差不多,一路奔波劳苦了近二十四小时。
所谓,再好的机器也要上油,让之稍作休息,人也不例外。
也不多与旁人寒暄,匆匆洗漱,然后入睡。
……
艾丽丝在来到边境城市后,乘马车,抄小道,一路去到了虚祖。
她不断地感应着,那飘忽不定,时存时隐的时空之力……
她一路寻找着……
寻找着……
终于,在虚祖的首都,素喃,发现了较为浓厚的,时空之力。
她入城,继续寻找着……
找了不知道多久,她在一个剑道场门前,停下了步伐。
艾丽丝:“这里有大量的时空之力,这力量,浓郁至极……”
“不会错的……”
“绝对不会错的……”
“就是这里。”
她按照古书中记载的方法,运作魔能,融合这附近的时空之力……
本是成功可能性极低的方法,由于她实力十分强劲,硬生生做到了,以此法,破开了时空之门……
剑道场内
躺在病床上装病的西岚本是要睡着的,可他突然间,感受到了一种,他认为,十分不祥的感觉……
就好像是,有人钻空子,做了些什么……
是对他不利的事情,而且,是借他的力,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西岚:“这种感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那小子好像说过,他今天,还要去做些正事……”
“最主要的事情,好像就是……揭穿艾丽丝。”
“难道说……”
“他真的去了……”
“而且……”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真的是……”
“艾丽丝……”
“……”
得出这个结论,他是较为不愿的。
他其实不想,也不愿意相信,艾丽丝就是这一切的黑手。
可,这一切的证据都好像间接地指向了她。
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全在情理之中……
西岚一想到行风的话,想到刚才的不祥感,便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艾丽丝,即将会与自己为敌……
西岚心乱如麻:她的一切,她的种种,都是假的吗?
可是,她明明对大陆做了这么多贡献,事迹广为流传……
我与她曾经的会面,她那时,是如此的谦逊有礼,任何地方,都近乎于完美的一个好人……
她本人,就像是一……
一……
一首令人向往的美妙诗篇……
处处透露着不凡,就好像,人间的仙子一般……
他不断地念想着,在心里不断地,将艾丽丝美化。
他越想越觉得,与这样的人为敌,是着实痛苦啊。
他又不断的反问自己,这样的人,真的有可能是这一系列凶残事件的主谋吗……
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他亦是不知何时,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
屋外的石凳之上
诺羽轻摇着折扇,与阿甘左对坐着。
她静静的,静静的,看着他。
静静看着他斟酒,静静看着他饮酒,看着他那不修边幅的面庞,看着他忧郁失神的双眼……
自己,好像从未真正出现在,他的眼中呢……
阿甘左饮着酒,观着月,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一次,又一次。
他一直在寻找的,一直在享受的,就是最后入醉时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特,很美好。
每一次醉酒,他几乎都能看到:那早已故去的,不在人世的,她的身影……
醉酒,相当于做梦,可是呢,却又高于做梦。
它比梦境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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