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独自离开(1 / 2)
暴风雨终于过去了,但一地的残花败叶,却也不会恢复到之前盛开的样子。小兰仰躺着,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从空调中吹出的暖风,算不上多清新,可也能让她渐渐恢复气力。
许久,她才举起双臂,相当费力地,将仍然压在她身上的,那半边身子推开,随后,她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
不过,这时候到底是初冬了,虽然这里是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里的卧室,有空调暖风,但,小兰仍然感到身上一阵寒意,让她禁不住微微颤抖。她用双手轻轻摩挲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她先前光洁白嫩的肌肤上,现在却有着各种或深或浅的痕迹,身体各部位传来的酸痛,也让她感到一阵阵的不适。
尤其是双腿之间,那仍然残存的,撕裂一般的痛楚,让她不禁紧紧并着双腿。可尽管如此,那股痛感,和心底的羞耻感,让她的整个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
转头看看身旁,已经再度沉睡的王洁实,和他身上那股浓重的酒气,混杂着她自己的气息,让她不禁咬了咬牙。自己就这样,被这个喝醉了的,以前自己一直当哥哥的人侵犯了?
微微有些木然的小兰,下意识地拉过羽绒被,裹住自己。
哈,这条羽绒被,好像还是之前,自己为王洁实盖在身上的。可是……可是他就是这样回报自己的么?不禁地,小兰想要将这条羽绒被扔掉,可是那股寒意,还是让她放弃了,而且双手用力。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
再瞟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王洁实,小兰忽然感到一阵委屈,她用力咬住正好出现在自己嘴边的被角,用力地咬,就好像被她咬在嘴里的,就是刚刚侵犯过她的那个人一样。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到羽绒被上。瞬间就浸湿了一大片。她用力地咬着被角,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让自己只是在喉间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呜呜声。可那泪水。却仍是止不住地流。
也不知哭了多久,忽然,身边的王洁实动了一下。小兰猛转头盯着这个刚刚侵犯过自己的男人,一双红肿的大眼睛。更是血一般鲜红鲜红,其中透出的那股恨意。仿佛在灼烧着王洁实一样。
忽然,她颤颤地起了身,却没去管自己四下散落的衣物,而是踉踉跄跄地跑到客厅。从茶几的果盘里,拿起了一柄水果刀,然后冲回卧室。跪在床上,面对着王洁实。双手握着水果刀,闪着寒光的刀尖,正对着王洁实的心脏!
可是,就在这柄水果刀,就要捅进王洁实胸口的时候,刀尖却颤颤地停住了。
小兰一张满是怒容的脸,一双燃着怒火的眼,盯着王洁实那张有棱有角的脸庞,满心,满眼,都是恨意。可是,恨意之中,却又泛着一股复杂。
那是什么时候了?六年前?过不了多久,就变成七年前了。那时候,正是眼前这个男人,冒着被处分,被革职的危险,果断掏出配枪,打烂了她家的门锁,然后叫来救护车,救下了当时昏倒在地的王明。虽然事后知道,其实导致王明昏倒的缘由,其实并不是太严重。不过即使如此,她仍然觉得,他是自己父女的恩人。
然后,关于他的记忆还有什么?星光璀璨总决赛上的交锋?
不,那对她来说,并不是印象最深刻的。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时候,她刚刚需要轮椅代步的时候。那时候,他推掉不少通告过来陪自己,用开水泡了苹果,喂自己吃,抱着自己,从轮椅上到病床上,或是从病床上到轮椅上。可以说,他对自己的好,几乎是任何人都能感觉到的。可是,自己是怎么回报他的?一曲《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么?
可以说,她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欠了谁的了,那么,第一个是父亲,第二个,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就算,就算他刚刚侵犯了自己,可是,那也是因为他喝醉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也或者是因为他把自己当成别人了吧?
想一想,他刚刚抱住自己,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嘴里不是叫着“欣兰”么?不由得,小兰的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把人家当成了自己的替代品,可是谁知道,到最后自己却变成了替代品,并且为此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而且,想想以往,他对自己这么好,自己真的下得去手,朝他心脏捅刀子么?渐渐地,她脸上的表情,眼中的神色,都是越来越复杂。最终,那柄闪着寒光的水果刀,跌落在了床边,发出了一声轻响。小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伏在王洁实身边,闷声哭着。
她仍然在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客厅里,还睡着一个段云呢。她不知道,当段云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会有什么反应。是愤怒还是自责?作为助理,以及不久前刚刚获得头衔,执行经纪人,她却让小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到这样的伤害,或许,段云真的会疯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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