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爆点在哪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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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说,经过我的判断,不同意你们成立翰墨诗社呢?”祭酒缓缓的道,双目扫视过再站的每一个人,一瞬间这个原本长相和蔼的祭酒显得那么讨厌,连他脸上的皱纹每一条都散发着让人讨厌的气息。

“为什么不让我们成立?”秦疏落成不住气,立刻问道,“凭什么别人成立什么社都可以顺利通过,我们不可以?”

“人数不足。”祭酒平静的道,“需要十人才行。”

“我们可以立刻去招十人。”高烨霜毫不犹豫的道,他们现在已经有五人,再招五人,应当不是难事。

“就算你们招足了人,我也不会同意的。”祭酒很笃定,很坚决的道,“太学院的规矩,在以结成的社的名义行事前,都应当经过我的审查,你们尚未经过审查,便擅自行动,是对我的不尊,对太学院的不尊。”

“死要面子。”秦疏落低声咒骂了一句,好在祭酒并没有听到。

“其次,你们以杯具戏弄他人,是不友爱同窗,践踏他人尊严的行为,你们的诗社不仅不能成立,反倒是你们几个通通该受罚。”祭酒继续道,“不要说别人是如何对你们的,那是另外一回事,眼下,就先处罚你们,有句话说,杀一儆百,这太学院的学风也是该整整了。”

几人心中皆是一凛,祭酒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完全有资格可以处罚他们,只是谁都没料到这祭酒这么不留情面,居然真的是一副要处罚他们的架势。

秦疏风抬眼看了那祭酒,似乎打算说话,却被那祭酒以眼神制止。

“秦疏风和秦疏落念在是初犯,且认罪态度好,罚抄写十遍太学院的院规。”祭酒颇有深意的道,扫过秦疏风和秦疏落,看向高烨霜,“高烨霜,平日虽顽劣,但这回的事情并非是主谋,罚抄写太学院院规二十遍,另扣除累积的学分十分,以示惩戒。至于楚月牙和简水柔……”

楚月牙暗道一声不好,这祭酒绝对不会对她和水柔手下留情的,对前面三人轻处,是碍于其家世,而自己和简水柔却没有这么大的背后力量。

“楚月牙和简水柔乃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从今日起,每日散学后,跪在炼墨砚前抄写院规,每日一个时辰。”祭酒果真毫不客气的道,“无论风吹雨打,不可间断,负责逐出太学院。”

在这个时代,砚台已不是单纯的文具,是集雕刻,绘画于一身的工艺品,而炼墨砚乃是太学院的象征之一,是一个有一张床那么大的砚台,在太学院入门的首进正厅中,雕刻精美,工艺精绝,每年每个学院学分最高的一人,可得这炼墨石研磨出的墨水。

“你们可听好了?”祭酒很威严的道。

“这不公平,祭酒为何要重罚水柔和月牙?”高烨霜立刻抱不平,“祭酒你一向德高望重,怎可如此?”

“而且,她们也并非是主谋,这事儿是我们一起商定的。”秦疏落也道,不满的看着祭酒。

楚月牙心中很感动,难得她们还这么仗义,祭酒的手段很高明,用了分化——将楚月牙简水柔两人和高烨霜、秦疏落、秦疏风三人分别处置,正常情况下,为了自保,被轻罚的人不会多说,明哲保身就是。

显然,祭酒不想得罪太子太傅和高尚书,楚月牙是庶女,且她老爹楚弥要离开信阳都了,祭酒不必太顾及;简水柔就是个完全没势力的,她哥简明轩只是一个小小营长而已,祭酒根本不会放在心中。

“怎么,你们想一起裹在炼墨砚前受罚?”祭酒冷声道。

“我……”秦疏落和高烨霜还想说话,不过被楚月牙打断。

“别说了。”楚月牙阻止了两人,看了看那祭酒,从心底里觉得厌恶,以前只当他是个满腹经纶有些迂腐的人罢了,没想到性格还这么古怪,而且也是权力至上的人。

“月牙,难道你甘愿……?”

“甘愿?”楚月牙笑了,突然上前一步,站定,望着祭酒道,“祭酒,你要罚我们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和你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祭酒上上下下的看了看楚月牙,明显是看不起的样子,“你没有这个资格。”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关于那一晚,祭酒祠中发生的事情而已。”楚月牙不急不恼,很温柔的道,“我就想着,事情怎么就被掩下来了呢?祭酒这般畏惧强权吗?而且,祭酒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一个……为什么吗?”

祭酒的脸色大变,一直冷眼旁观的秦疏风双眼也是聚起精光,诧异的看着楚月牙。

另外三个除了简水柔略微能猜测一下之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楚月牙又在赌了,她赌,祭酒一定知道那日萧宛珊和朱南凡去了祭酒祠的事情,他是这太学院的老大,这位置坐了这么久,太学院中的事情,一定逃不出他的眼睛;她也在赌,祭酒不知萧宛珊去里面的做什么的,赌祭酒在意此事儿。

“跟我到里间。”祭酒的脸色变化莫测,最后终于道,负手走进了里面。

“月牙,怎么回事啊?”秦疏落迎了上来,“祭酒祠发生了什么?”

“你问问你哥。”楚月牙狡黠的道,将一直看旁观的秦疏风拖入,“秦公子当是知道得不少的。”

“月牙你……”简水柔倒是没有多问,只是颇有些担心的道,“你不要莽撞,若是不成就算了。”

“我不会让他罚我们的。”楚月牙目光坚定,望着那里面的珠帘,“而且,我一定还会让他同意我们成立诗社的。”

说罢,楚月牙走了进去,第一回合,她赌赢了,祭酒很重视此事,说不定还与此事有什么利益关系,不然,她是得不到这个被允许进入里间的机会的。

“哥,到底是什么事?”秦疏落转头便问她哥,“还有,为什么祭酒会是这个态度,是不是绣文诗社的人暗中做了什么?”

“我猜,绣文诗社的人,昨日已经给祭酒上了眼药了,而今日,我也瞧见萧宛珊的父亲来拜会了祭酒,所以,祭酒才会如此对我们吧。是我低估了孟绣容的能力,也是我漏算了萧宛珊会搬出她爹来。”

“也不知月牙刚刚说的什么,能不能让祭酒改变心意。”高烨霜皱着眉头道。

“对啊哥,月牙说你知道的,到底祭酒祠发生了什么事?”秦疏落也问道。

“遭了贼。”秦疏风微微眯起眼睛,望向那里间的珠帘,声音低得旁人听不见,“果然,泰王殿下眼光不赖,冲动冒失,大胆妄为,又敢拼敢争,有点儿小聪明,这样独特的女孩,只怕难找了。”

“哥你在嘀咕什么?”秦疏落好奇的道,也望了望那边的珠帘,“你说,月牙可不可以说服祭酒啊?”

“我觉得可以。”秦疏风颇有兴趣的道,“虽然按照常理是不可能,不过楚小姐似乎不是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

里面,祭酒坐,楚月牙站着,两人都保持沉默,敌不动,我不动。

“说,你都知道些什么?”祭酒率先开口了,眼神犀利的盯着楚月牙,肯先开口就是好事儿,说明他很重视此事。

“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楚月牙很朦胧的道,脑中思考着如何能利用此事,让祭酒妥协。

既然祭酒让她进来里间,还忍不住先开口,越发的说明了她手中这砝码的重要,只是她暂且还没有找到整个事件中究竟哪一点让祭酒觉得最在意。

“说,不要遮遮掩掩。”祭酒的表情明显有些急切了。

这么紧张?楚月牙同样也观察着祭酒的神色,心中琢磨着那个让对方紧张的点,是祭酒祠看守不严让人进入的疏忽吗?还是萧宛珊和朱南凡赤身**的行为丢了太学院的丑吗?亦或是被萧宛珊的爹给强行压下此事祭酒自己觉得丢了面子?

好像,都有没那么要紧到让祭酒这么紧张的地步,到底是什么……

慢着,萧宛珊和朱南凡是来盗窃上一任祭酒的生平和族谱的,楚月牙事后有查过,祭酒是终身制的,选定了,一般不会改选,直到祭酒死去,或自动请辞,或有重大错过,或历史污点。

上一任祭酒已经作古了,照理说,他的东西已经没什么价值,能引起萧家的兴趣,只能说明,这东西藏着可以影响到现在的人的内容,这内容会不会就是眼前的祭酒紧张的根源呢?

念及此,楚月牙已经有了计较,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道:“上一任祭酒的族谱和生平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呢。”

“碰”,祭酒手中的茶杯一个不稳,掉在了地上。

第二回合,赢了,踩到爆点了,楚月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真有赌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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