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案第二章 谋杀像点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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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二十二日真正来临。距离恐吓信上说的二十一日已经过了一天,从照海得来的消息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有家商店的橱窗被砸,是小孩子扔石头所致,还有就是几个醉鬼在酒吧打架闹事。如果这也算是谜案的话,那么妘鹤真的就无话可说了。为了证实自己的感觉,妘鹤特意向照海问了赵庄的情况,但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看来真的是虚惊一场。就像照海说的:“我们每天都会收到几十封诸如此类的威胁信。那些无所事事的家伙,神经不太正常的人才坐下来写信。实际上他们并不会危害什么,就是为了刺激而已。”

妘鹤放下心来,或者真的是她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

“你希望能发生什么呢?”涵冰边啃着一个芒果边说。手上和唇角都是黄黄的颜色。

“不知道。在那封信上我以为我闻到了凶手的味道,但却什么也没有。或者真的是我想多了。”

涵冰把芒果核像抛掷篮球一样投到垃圾箱里,拿湿巾擦擦手和嘴说:“我还不知道你,一会也闲不住,除非是那些血腥的案子能挑战你的神经。你知道吗,你对案件挺挑剔的。”

“挑剔?”妘鹤微笑着说:“案件就像是一盘盘菜肴,如果让你像点菜一样挑选案件,你会选择什么样的案件?”

对于妘鹤的说法涵冰深感赞同。

她眨了眨眼睛说:“那好吧,就让我们看看这个菜单,到底什么样的菜才能逗起我的食欲呢?抢劫案?盗窃案?还是情人侦查?不,这些都太素了一点。它必须是件谋杀案,带有血腥味的谋杀案,当然,最好还要带些清淡带花色的配菜。”

“不错,经典之作!”

“那么谁将会是被害人呢?男人还是女人?我想是个男的,应该是个大人物。有钱的富翁、政客、明星。犯罪现场呢,完好的老图书馆,这种地方更具备气氛。至于凶器嘛,必定是把精致的匕首,就像是‘午夜谋杀’中的那把,或是某个钝器,一把锤子,或者是‘古墓魅影’中的墓碑,总之是一种笨重又能导致血腥的东西。”

妘鹤叹了口气。

涵冰继续编自己的故事:“当然,还有毒药,像莫红霞使用的‘斑毒芹’,那东西总带有很强的技术性。或者是深夜中手枪的回响,然后总会有一两个年轻的帅哥~~~”

涵冰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好像自己是一线演员正在背台词:“他有一双带电的眼睛,深情地看了我一样,那眼神,嗖嗖的~~~”涵冰连说带比划着,好像自己真的中电了一般。

妘鹤打断了她说:“老生常谈的东西。我可以接着说,其中一个帅哥必定受到不公正的嫌疑,当然,他与一个美丽少女之间总有些误解。然后,还有其他嫌疑人,一位年长的老妇人,阴暗、险恶,有死者的某位朋友或对手,还有温和文静的女秘书,女秘书往往是深出浅没颇有野心的人物,或者还有热情而多嘴的好心人,最后一定少不了像吴啸林那样笨手笨脚的警察,这就是全部的故事情节。”

“真的是一个超级棒的故事情节,里面包含了所有可以用笔来写的侦探故事。但是,”涵冰反问说:“如果是你,你会点些什么菜呢?”

妘鹤合上双眼,靠在沙发椅的后背上,声音从她的唇间轻轻冒出来:“会是个非常单纯的犯罪,动机很简单,但凶手会制造很多假象来迷惑我们。其实就是一桩平静的家庭犯罪,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非常隐私!”

“怎样的一桩案子才算是隐私呢?”

“知道吗,就像是‘杀人游戏’中的故事情节一样,主人躺在沙发上。半夜时分,主人死了。坐下来打牌的那几个人,谁谋杀了他?而其他人竟然没有察觉到。就像这样的案子就可以。”

对妘鹤的说法,涵冰不赞同,这种案件一点也不惊心动魄,有什么好点的?

妘鹤睁开眼瞥了涵冰一眼说:“不,恰恰相反,因为其中没有精致的匕首,没有勒索,没有价值昂贵的祖母绿,也没有无从追寻的非洲剧毒。这可不是一般的谋杀,而是连环谋杀。”

“连环谋杀?”涵冰重复了一句说:“这故事好,我喜欢连环谋杀。最好能点个像‘开膛手杰克’那样的凶手,那我们可有得玩了。开膛手杰克,他的真身到底是什么呢?我倒很想看看,在夜幕的降临下,谁杀害了那群妖艳的‘应召小姐’,并且毫不留情地剖开她们的肚子,取出她们的五脏六腑。杰克到底有什么心理阴影呢?被这些妓女欺负过?还是他的母亲就是妓女,像韦小宝一样从小生活在妓院?想想这些情节就刺激,激动又冒险!好,我就点这个!你能给我点这个菜吗?”

妘鹤微微一笑。开膛手杰克,这个像谜一样的凶手,他制造的那些案件已经和他的尸身一样腐朽了,永远不能得知!不过,妘鹤可不相信自己的身边真能出现一个像杰克那样的连环杀手!

突然,电话铃响了,刺耳的电话铃把她们吓了一跳。愣了愣神,妘鹤起身接电话:“您好,妘鹤事务所。”

涵冰听着妘鹤在电话里哼哼哈哈了一两分钟,然后,她发现妘鹤脸色微变。

她的话语很简短。

“是吗?是的,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来。好的,一会见。”

她挂上听筒,从沙发椅上站起来,迎着涵冰走过来说:“我们走!”

“谁打来的?什么事?我们去哪儿?”

“是照海打来的,他刚从赵庄过来,说是有个叫赵爱君的老太太,在路边开着家杂货铺,她被人谋杀了。”

“天哪,是赵庄吗?”涵冰兴奋地跳起来,可转瞬又颓唐地坐下去说:“我以为会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呢,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个开杂货铺的老太太被人杀害,听起来就很没意思!”

“虽然听起来比较暗淡,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但毕竟是件谋杀案。况且之前我又收到了恐吓信,如果只是一件单纯的谋杀倒也没什么,但如果和恐吓信联系起来,我看案件没有那么简单。”

说完,妘鹤已经从衣架上拿下外套,套在身上说:“我想这仅仅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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