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 神秘的第三个同居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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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冰开着那辆红色的道奇蝰蛇SRT10,旋风一样奔驰在城市的主干道上,风刮起她的黄色卷发,瘦长的脸上挂着一副夸张的宽边风镜,猩红的嘴唇吹着口哨,腰肢随着动感音乐左右摇摆。相比较涵冰的激情飞扬,妘鹤一向不理不睬,视而不见。随着涵冰一个急速的漂移,妘鹤身体略略倾斜,目光暂时离开一下手中的Ipad。但只是一个回转,妘鹤依旧会安静地看手中的Ipad,低垂的眼帘下是一层长长睫毛的阴影。

“妘鹤,短发是不是太张扬了,我们去买个长发套吧,你看刚才那个女孩的长发飘飘多妩媚啊。”

妘鹤头也不抬,眼睛继续在Ipad上漂移,嘴里轻轻飘出来一句:“你就是能够“长发飘飘”也妩媚不起来。”

“切,好像这世上就你一个人够妩媚似的。嗨,我说你究竟看什么呢?上个案子不是刚结束了,现在是休息调整的状态,你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

“看广告,一些很有意思的广告。”

“切,广告有什么好看的?不会是征婚广告吧?你什么时候对那个有兴趣了?”

妘鹤食指在宽大的Ipad上一点,一则广告蹦了出来,上面赫然写着:诚征合租者,嘉宝公寓,现有同租者两人,诚征第三个合租者,为女性。

涵冰听妘鹤轻轻地念出来,不屑一顾地说:“那有什么?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住别墅?不用付租金?要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生活,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自己出来打拼,又不想凑合住,租一套不错的公寓,房间用不完又担心租金太高,这样找人合租是最合适的了。”

妘鹤仿佛没有注意涵冰的话,只是自己若有所思地说:“第三个女孩,有意思。”

“蝰蛇”风驰电擎地开到一座别墅前,这是位于郊区的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妘鹤当初选择这里,一半是因为这里远离闹市,环境相对来说安静而惬意。不过,很多时候,涵冰不喜欢这里,她宁愿选择开车去闹市住星级宾馆,她喜欢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这里太过于安静了,让她感觉窒息。

很意外地,别墅门口竟然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虽然年轻,但穿着很一般,谈不上漂亮,这让涵冰很不爽,为什么不能收拾一下自己再出来呢?看见这样邋遢的女孩总是让她心情不好。

打开车门,妘鹤从车里出来,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个冒昧而来的不速之客。只见她身穿一条已经有些脏污的牛仔裤,搭配一双拖鞋,双目无光,头发打着结胡乱地披散在脑后,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洗澡了,说实话,那样子,就是一向内敛的妘鹤也不敢恭维。

不速之客盯着妘鹤,一脸迷惘和诧异:“你怎么会这么漂亮呢。

重复说了几遍,仿佛竟不像是和妘鹤说话,倒像是梦游般地呓语。妘鹤一时郁闷,不知该怎样回答。涵冰大咧咧地关上车门,毫不客气地说:“切,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是不是?”

不速之客毫不理会涵冰的话,依旧我行我素地喃喃:“我,好像杀了人了?”

妘鹤大吃一惊,但神色依然淡定而从容,很明显,这个不速之客似乎不是很正常,否则就是大脑受刺激了,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先稳住她的情绪才行。妘鹤正想该用怎样的措辞来缓和她的情绪时,不速之客突然转身而逃,嘴里飘出来一句:“太年轻了,太年轻了。”

第二章抽屉里的砒霜

宽大的客厅,朦胧的灯光,妘鹤端着一杯红酒,微醉。此时她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很多时候,她都这样躺在这里静静地整理自己的情绪。长长的头发顺着沙发外缘洒下来,越发衬托了她光洁而秀丽的面部轮廓。

“哪个女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杀了人?或者是真的精神有问题?”妘鹤一遍遍地问自己,头有些疼,她睁开眼,喝了一口酒,放在茶几上,拿起遥控,摁了按钮,于是,整个客厅响起了舒缓的音乐,细听,却是张震岳的一首老歌,缓缓流淌出来的是《再见》。妘鹤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生活及情绪上的压力。

就在这时,门开了。诧异的妘鹤转过头去,看见一张苍老无比的脸:满脸的褶子,满头的白发,佝偻的背部,赫然就是一个70岁的老妇。

“把钱拿出来,打劫!”

妘鹤噗嗤一声笑了,这样一个人还要打劫,真是无语了。懒得和她纠缠,妘鹤直接摆手示意她出去。

“您老人家该去哪儿去哪儿吧。再不走我一拉报警器,就没有像我说的那么简单了。”妘鹤一脸正经地告诉她。

看到妘鹤真的上当了,老妇一把抓下头上的假发,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仔细看,却是涵冰这丫头。此时的妘鹤却一点可笑的样子也没有:“除了你还会是谁呢?你以为一个70岁的老妇真的可以破译门上的密码防盗器?”

想到自己这么逼真的伪装竟一点没有起到预料的效果,涵冰真的郁闷了,什么时候这家伙能配合一下自己的情绪呢,镇定得让人生气,一点情趣也没有。

涵冰气鼓鼓地扯下身上的老妇上衣,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端起杯子里剩下的残酒,咕噜一声全灌了下去:“难道真的不像么?可是费了别人好大的功夫呢?”

妘鹤眨眨眼睛,郑重地说:“说实话,化妆确实不错,乍一看,确实挺像的,但经不起推敲。”

听妘鹤这样说,涵冰的兴趣又上来了:“对吧,我也说呢,像我这样的伪装一般人绝对以假乱真。”

还没等妘鹤往下接话,涵冰又叽叽喳喳地往下讲起来:“你知道我今天碰见谁了,高中同学——何力萍!我给你说过吧,大大的眼睛,长的也就那样,不过很自恋的那个。毕业后上的艺术学院,现在也没什么正经工作,在江湖上到处混。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两个人就一起去咖啡馆喝了一杯咖啡。她学过表演,也精通化妆术,看她给我化妆的效果还不错吧,不过更有意思的是她给我讲的那些新鲜事。你猜她讲了什么?”

妘鹤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此时的涵冰这句话只是个过场,根本不会让自己插话的。果不其然,涵冰只停了一停,紧接着就往下讲:“第三个女孩!就你今天看的那样的广告,同室合租的事情,她就和两个女孩一起住在这样的公寓里,第一个女孩是自己的朋友,她租下了那套公寓,邀请了她过来,后来又加入了第三个女孩。最奇怪的就是第三个女孩,她们曾经在她的房间的抽屉里发现了砒霜,你知道砒霜吧。你说一个好好的人要砒霜干什么呢?昨天,你猜她们又在她的床底下发现什么?一把刀,一把足有十公分长的刀。上面甚至还有血迹!天哪,一个什么样的女孩竟然需要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刀呢?”

妘鹤明显地被涵冰的话产生了兴趣,若有所思地整理涵冰所说的话,这样的一个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确实有些奇怪!还没等妘鹤理清头绪,涵冰继续爆炸出一个更大的消息:“最奇怪的是,这个女孩失踪了?!”

第三章继母的中毒事件

刚过九点,事务所就接待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衣着讲究,仪表堂堂,进来的时候,涵冰正一股脑地讲她那个同学在学校的绯闻,猜测她现在的生活,想像她在生活中的狼狈样而沾沾自喜。

“可以想像么,现在的她竟然为了几百元就给落魄的画家做裸体模特,想想就好笑。”涵冰大口地喝了一杯咖啡神采飞扬地说。

妘鹤没有回答,能怎样呢?人生总有不同的际遇,好也罢,坏也罢,没理由埋怨,更没理由欣喜,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其实她现在想的更多的是那第三个女孩,想像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会让她在房间内准备砒霜,甚至要随时备着一把十公分的刀!是真的神志不清还是早有预谋?这些都让她费解。

就在这时,进来一个男人,他戒备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打量这样的一个房间是否是他要选择的事务所。

“你们这里就是哪个传说中的侦探事务所?你们的老板呢?”他怀疑地问涵冰。

“我们就是老板!怎么了?不像么?”涵冰一向口舌不饶人。

妘鹤不理涵冰,冷静地告诉男人:“我就是妘鹤!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呢?”

男人怀疑地看看妘鹤,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就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私家侦探,他一直以为妘鹤是一个中年男人。眼前的这一个形象让他有些怀疑,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自己要办理的事情交代给她。

至于这种情况,妘鹤一向都习惯了,人们总是凭着第一印象来判断一个人的实际能力。这些,妘鹤都不强求,是非功过任由他人评判,自己要做的就是把事情尽力做好就行。不去刻意地在乎结果,重要的是一个过程,是人生所必经的一个过程,自己享受了就好。

于是,妘鹤摆手示意男人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给他倒杯茶,端到他面前,动作淡定而从容。或许是妘鹤的反应太过于淡定了,反倒让男人把刚才的芥蒂和顾虑消除了。妘鹤总是有这样的能力,可以瞬间增加别人对她的信心。

男人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我女儿失踪了。”

妘鹤:“您女儿?”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为什么不报警?”

男人:“我不想报警,我怀疑她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总不希望不好的事发生在女儿身上。”

妘鹤:“您指的是哪方面呢?”

男人递过来一张名片,涵冰一把抓过来,看看上面的头衔,嘴巴夸张地张成了“O”字形,直接把名片递给了妘鹤,嘴里喃喃地说:“国内赫赫有名的家族产业!经营珠宝起家,国内号称“钻石皇帝”的就是他家!”

妘鹤毫不为之所动,只是瞥了一眼,依旧平静地问:“您担心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呢?如果您能确定您女儿确实失踪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个您可以信赖的警官,他是我大学时的同学,人品相当可靠。”

男人连连摇手:“不行不行,这不能让警察插手?这是我们家内部的事情,我想我尽量地不想惊动警方。”

妘鹤:“那您说的您女儿不好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男人长吐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本人不喜欢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多年来,我一直都在世界各地旅游,女儿五岁的时候,我抛弃她们母女去了非洲,然后杳无音信。而国内的生意都是我哥哥一手经营,去年,我哥哥因病去世,去世前一定要我回国接手家族生意。回国后,我把我女儿接过来和我们一起住,这期间,我和我现在的妻子结婚了,而她母亲几年前已经去世了。可是要知道,一直不在身边的女儿要接受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继母是件很难的事情。所以,她一直和另外两个女孩合租了一套公寓住,应该是和其他两个女孩一起分担租金,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回家一次。可是,前些日子,我妻子,也就是我女儿的继母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是因为长期接触掺了毒药的除草剂才导致的慢性中毒。”

男人停了下来,妘鹤理理头绪,终于明白了男人所说的不好的事情是什么:“您说的不好的事情是指您女儿因为怨恨继母对您妻子下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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