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五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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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越醒来的时候,云卿依然在自己怀中熟睡,他没有打扰她,自己也强装着睡着,继续和她相拥而卧。

今天天气甚好,艳阳高照,一束束阳光从窗子照进屋中,温暖的气流伴随着两人均匀的呼吸在整个房间里此起彼伏。

时间飞快,两天之后便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这两天之内,韩越时刻都在询问着孟直有关情况的准备和部署,让他满意的是,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韩越仍然不敢大意,要知道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前功尽弃,一败涂地。

丹阳县县衙,一间繁华的正厅之中,安建煦端坐在椅子上首,前方不远处恭敬的站着萧楚。

“大人,五天了,还没有动静,是不是要处斩一人,逼他们出现?”站在下方的萧楚恭敬的请示道。

安建煦面色未改,一如既往的平静。“不急,要沉得住气,你要明白,红英会比我们更急,人在我们手上,我们有主动权,如果他们真的不来,那只好将这些人全部杀光,朝廷也不会损失什么,而且还除掉了一部分心腹大患;但是红英会就不同,这么多人被杀的话,对他们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我们何不给他们个机会再等一等呢!”

“是,属下谨遵大人吩咐。”萧楚宝剑握在手中像平常一样行了一礼。

“本官本以为红英会反贼是一帮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却没想到比我想象的要难对付,本官大意了;如果此时不除掉他们,日后必成后患。”安建煦不无担心的道,对于彻底铲除红英会反贼他也没有了十足的把握。

“大人,属下以为,这些反贼只不过是趁势兴风作浪,难以形成气候,完全可以将他们一举消灭干净。”萧楚提出了自己的的看法。

“萧楚啊,千万不能小看他们,他们劫富济贫,专杀贪官,这完全契合大部分的普通人的心里,所以他们在民间颇有声望,再加上这背后深层次的原因······算了,你不会明白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安建煦微微一叹,顿了下,没有说下去。

“是,属下明白。”萧楚行礼道。

踏!踏!踏!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跑了进来。

“大人,有刺客劫狱。”那个士兵行了一礼,喘了口气道。

“总算是熬不住了,带上所有人,按照之前的部署,跟我来。”安建煦目放精光,也没有多问,带了几十个人直奔县衙大牢。

安建煦带着人赶到大牢,战斗似乎已经结束,大牢地上躺着几个士兵和狱卒的尸体,范高举站在一旁,唯唯诺诺,额头上直冒汗。

“刺客呢?”安建煦近来就问。

“大人,已经跑了。”范高举上前一步低声下气的道。

“来了多少人?”安建煦继续问。

“一个?”范高举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汗,弓着腰小心翼翼的道。

“一个?”安建煦不相信的逼视着范高举。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一人来救有何意义,这不是来送死吗?

“是的,大人,是一个人。”范高举又解释了一遍。

“犯人可有被救走?”安建煦四处巡视了一遍,除了几具尸体什么都没有发现。

范高举跟在安建煦的屁股后边,谄媚逢迎的道:“没有,大人,这个刺客不是来救人的,是来杀人的。”

“杀人?”安建煦停下脚步,转身,疑惑的看着一脸猥琐相的范高举。

“对,杀这些被关押的红英会余孽,不过在狱卒和士兵的努力下,刺客没有得逞,被围攻之下,狼狈逃窜。”范高举尽量轻描淡写的将刺客之事描述了一遍。

“大人,看来这些反贼确实要鱼死网破,断臂求生啊。”站在一旁的萧楚适时的站出来插了一句。

“我看未必,今天只不过是试探而已,而另一个目的有可能就是调虎离山,红英会反贼可能已经知道本官将这些被抓之人关押在不同的地方,如今他们想个个击破,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和力量;萧楚,你马上将所有关押在各处的犯人,带回县衙大牢,派重兵把守,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得入内。”安建煦简单的分析了形势,当下便安排道。

“是,大人,属下马上去办。”萧楚干脆的答道,带着一对人走了出去。

“大人,那下官······”范高举本想讨个差事,攀上锦衣卫,或者立个大功,到时候说不定皇上会重重有赏。

“干你该干之事吧,大牢内的事,范县令你就不用管了。”安建煦冷漠的板着脸带着其余的人走了出去。

“我呸啊,不就是锦衣卫的狗吗?有啥了不起的。”待安建煦走后,范高举口内哫了一口,愤愤的骂道。“来人,把这些尸体埋了。”范高举扯着嗓子下命令道。“快点啊,磨蹭什么,真是一群饭桶······”

昨天晚上,韩越睡得很好,虽然欲火难耐,但也在一次次的困意袭击之后,以及温馨的环境中睡着了。

她不知道云卿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是不是反感他的亲昵举动。不过早上起来也并没有任何异常,像往常一样,为他准备好了早餐,他们两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完了一顿饭。

韩越说有事出门,云卿也不问,自顾自的收拾着碗筷,只说让他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韩越出了家门,并没有直接去找孟直和一目道人,卫连雨搬出来了,也不知道她是否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他他答应过卫靖要照顾她的,虽然搬出来只有一天,他也有必要前去看看。

按着云卿所给的地址,韩越找到了卫连雨暂时住的地方。

房子不大,卧室厨房全在一间房中,不过环境倒还好,小巧玲珑,温馨典雅,韩越可以稍微放心了。

韩越的到来明显出乎卫连雨的意料,愣了半晌,才尴尬的微微一笑,将他迎进屋中。

“你怎么来了?”屋子虽小,卫连雨也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她便以主人的口气道。

“顺便路过,来看看。”韩越缓缓的道。

“我一个人挺好的,你就不用担心了,等我哥哥回来,我们打算离开这里了。”卫连雨坐在低矮的凳子上,目不斜视,宛如丝毫不在乎韩越的存在。

“哦。”韩越应了一声。“那何必现在要搬出来呢,不是住的好好的吗?和云卿也好做个伴。”

“韩公子说笑了。”说这话时她的表情很平静,甚至有点微微的苦笑。“我本就是外人,纵然和云卿情同姐妹,哪有常在一处的道理,更何况,云卿即已成亲,夫君也在身边,我继续呆下去,成何体统,韩公子不会认为我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吧。”

韩越喝了口刚才进门时云卿为他端上的茶,但喉咙里依然口干舌燥,这番话让他无言以对;他本想好了,此次前来一定会触及前边之事,他也想好了应对之策,但是这些话出乎他的意料,完全没有想到,卫连雨竟如此在意此事,难道云卿所说为真,她卫连雨真的对自己有意?

再者,这话很是狠辣,放佛早在心中回味了千百遍,此时不过脱口而出,一时间韩越想不到能说的话。

韩越无法将卫连雨接回家中,也没办法在这正式场合同意他搬出来住的想法,两边都是一堵墙。

“我还是那句话,很多事,你······”韩越没有说下去,他想起了卫靖离开时对他说的话,如果他的话说的过重,或者太过直白的拒绝,他真担心发生他不愿意见到之事。“你喜欢就好,如果你愿意回去,我和云卿随时欢迎。”

“韩公子,话即已出口,何必往回拉呢,连雨又不是弱智之人。”卫连雨直接了当的道。“我只坚持我所认为对的,应该坚持,值得坚持之事,女人视承若如金,这不是错吧?男人可以朝三暮四,将倾情之言当做耳旁风,我没法去管,也没资格去评价,但是我所坚持之事,希望韩公子也不要随意的妄下定义;当然,有一点韩公子大可放心,你没做过任何承若,所以不管你怎么做,任何人也没资格评判你的对错。”

韩越真有点后悔来了,不仅如此,他甚至有点害怕这个女子,至于怕什么,怎么个怕法?他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韩越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的伶牙俐齿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就别说了,韩公子请回吧,以后没事还是别来了。”卫连雨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那······你保重,我和云卿会再来看你的。”韩越说完,等了很久卫连雨没有回应他的话,冷漠的站在原地。

韩越很是没趣的出了这间小屋,一切皆因自己而起,但是所有问题的症结却在崔判官,要不是你这糊涂判官,此事怎能到了如此两难地步,一切都将变得简单多了,所有的问题也都迎刃而解。

该死的崔判官!

韩越在心中狠狠的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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