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章 继母都这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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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打打闹闹,终于在入了颐封的深宅幽巷后变得沉重,晟凌一身落寞无言的站在一处紧闭的深院大门前,怔怔看着斑驳锈迹落满尘埃的大门,指尖触而不敢,四周死寂得连风声都带着一种萧索的呜咽。

白倾语立在身后,虽心中无数疑问,但没有打扰晟凌类似凭吊的哀伤。晟凌只静驻了一会却移开步子径直路过那扇紧闭的门往前走去,白倾语有些担心,不由紧紧跟随在晟凌身后。四人一前一后折了几道深巷走到了闹市里,晟凌一直无话只管疾步前行,他的疾步,不是对家的热切,而是一种濒临心死的冷漠,越靠近,越冷芒毕露,最后他的脚步在一处府邸门前附近止住。

闹市喧嚣,熙熙攘攘的人潮无不自动避让和远离那一处府邸,生怕惊扰了府邸的庄严,以至于那府邸更显肃穆。府门大开,门前镇着两座震慑周围的石狮子,两排侍卫依次肃杀的立在门两侧,白倾语抬头看向府邸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颐宣王府”。

晟凌并未进去,而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敞开的大门。不一会,王府西侧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位车夫牵着一辆金丝楠木镂刻精琢很是华丽贵气的马车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位车夫各牵一辆漆器实橡木略显朴实的小马车。三人将马车牵至王府大门边侧停下,只见王府大门里一个类似总管的人立在门边垂首躬背,只见一位被众多侍女前后簇拥的华丽贵妇缓缓走出来,身后还有浩荡的侍卫队。

贵妇面若桃李唇如施脂,眉似刀裁显偏锋,丹凤入目势逼人,嘴角虽笑却极尽威仪,王府门口左右把守的侍卫在贵妇现身之时已齐齐下跪。

贵妇一眼便看到立在附近的晟凌,但只冷冷笑了笑选择无视继续前行至马车前,侍女们小心翼翼扶住贵妇上马车。眼看贵妇已步入马车里,而立在门口的总管也躬着背要退下,白倾语急得大喊“晟凌,你怎么在这?”

嘹亮的声音划破王府人情的薄凉,选择无视的人再也不能无视,白倾语分明看到那贵妇的马车抖了一下,对,是抖了一下。本欲退下的总管蓦地抬起头循声望来,在乍见晟凌后激动得直奔过来跪在晟凌面前,忍不住伸手四下捏握一下晟凌的身子骨,但又不敢太过逾越,老泪纵横道“小王爷,您可回来了。”对着晟凌说完便欣喜若狂的跪转向马车方向,高兴的哽咽道“启禀王妃,您看谁回来了。”

这叫秦叔的确是王府总管,白倾语能看出他实诚,见到晟凌回来是真心欢喜,而晟凌亦是知书达理的扶起他,情真意切道“秦叔,你快起来。”

秦叔连连应了几声高兴道“瞧老奴糊涂的,小王爷赶紧先请随老奴入府,这会王爷在卓将军府,老奴这就去请王爷过来。”

秦叔说完便牵着晟凌要往府里走去,突然,一声冷冷的“且慢”打断了秦叔,声音是马车上那个被称之为王妃的人发出的,她冷冷的走下马车,走到秦叔面前,“秦叔,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小王爷已离家多时,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你又如何得知,怎能凭借别人的一声叫唤就把这来历不明的人当成自家小王爷?”

尖锐的声音撕裂空气,引起微微的骚动,但路人皆知明哲保身的道理,对于王府的闲事别说看,就是听都不敢听,于是,喧嚷的街角越发清冷。

秦叔愕然,诺诺道“回禀王妃,小王爷离开三个月不足,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老奴……”

“本王妃说的话何时轮到你来质疑,还不赶紧退下回府。”那王妃大声喝止,打断秦叔的说话。

白倾语算见识到颠倒黑白的本事,反正王爷不在家,这里她说了算,还不由着她瞎说。白倾语刚要开口提晟凌讨公道,晟凌已盛气凌人走到王妃面前,小小模样气场却一点也不输人,“玉冬烟,没想到我离府不过三个月,你一个小小的庶妃已被扶正,但就算如此,你就认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把白说成黑也无人敢吱声?除非你有足够的把握认为晟瑾文会完全不念父子之情,否则你像疯狗一样挡在门口又有何意?”

“大胆小子,王府门前岂容你撒野。”被直接称呼名讳的玉冬烟震怒,锋利的凤目扫向众侍卫,“你们杵在这干什么?还不把这胡言乱语的小子轰走!若他敢反抗就给本王妃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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