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章 师父又抽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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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语在池中扑腾,难以承受浑身的刺痛令自己几欲晕厥过去,可在死去活来中眼眸清晰映着的全是非君戏谑的笑意,如此反倒激发了她不肯示弱的内心,整个人变得清醒无比。

不愿再理会看戏的非君,白倾语一心只在稳住身体然后想一跃而起并借助周围山岩看能否攀越出去,结果发现越想挣脱越被池水禁锢难以动弹,心的绞痛越来越明显,她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也终于明白这重刑牢狱为何没侍卫看守的原因,因为,估计无人能逃走吧。

浮在半空的非君华丽飞落,在白倾语尚未明白这蛇精病要干嘛时,非君已溅起一大滩水花落进她面前的池里,只见非君嘴角抽了抽,“这池水怎么这般令人不舒服。”

敢情他是把这当成可以愉悦身心洗去一身污秽的山泉了?好吧,姐姐服了。白倾语调整心态,送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师父,你是来搞笑的么?”

非君低垂着眸,睫毛笼下一片阴影,眸光越发幽深,他莹白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白倾语耳旁的发际,声音蛊惑而迷人,“师父不舍得你受苦,但师父又是个极懒的人只想坐享其成,所以戾心池之苦你还得受几天,不过你放心,师父有药,你吃几粒可护住心脉缓解疼痛,来,乖,张嘴,啊。”

当白倾语反应过来,她已经乖乖张嘴将药服下,她壮士扼腕啊,他有药,可她又没病,她怎么就服下了呢。

暗暗的懊恼未持续太久,白倾语感到体内暖流温润,细细抚平疼痛,渐渐趋于舒适,看来她果然有病,可非君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不舍得受苦,又什么极懒的人只想坐享其成,她是一句都没听懂,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里,她是呆定了,这一点她很清楚。

白倾语不打算昧着良心向非君谄媚以解眼前困境,反而幸灾乐祸的问道“这池水堪称能将落入池中物束缚并连为一体,你确定你走得出去?”

非君释出一抹勾魂夺魄的笑,微微低头将唇角俯到白倾语耳旁,气吐如魅,“花花在怀疑你万能的师父?”

“呵呵,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臭屁,臭美,恶趣味,她怎么摊上这么一位主。耳畔热气拂面,白倾语呵呵干笑,想躲开这令人不适的气息,无奈池水缚身,连退一步都不可能。

一声逗弄的浅笑细细痒痒滑过,非君已轻身跃出戾心池,白倾语仰起头,巴掌大的天空下,那华丽的身影悠然旋转飘远,洒落何止是梦幻般的绚丽色彩,“乖乖等着师父回来。”

缥缈的声音,从天际传来,白倾语半眯着眸凝望头顶已化作黑点的影子,嘴角情不自禁露出甜美的笑意。非君一路身影气息隐匿在虚无的结印里,大摇大摆又回到屋顶继续炼起来药来,一边炼药一边留意离音殿动静,偶有无聊时偷偷去瞅晟凌,避过耳目瞒过晟凌给晟凌添置席地的草垛,在晟凌沉睡后悄无声息为晟凌驱赶寒意喂食仙丹灌注仙气。

晟凌几次醒来发现自己的修为竟有精进,惊讶之余狂喜得一脸天真,满心欢喜的以为是自己由于承受住牢狱之灾而在逆境中悟出更高的境界,此番见解改变了他今后的一生,成功奠定了他喜好在逆境中修炼最终变成无双战狂的基础,当然,这已是后话。非君也会去看看白倾语,只是多数时候白倾语并不知非君来过。

白倾语自服下非君给的药丸后,身体开始出现溃烂,恐怖的脓疱遍布全身,甚至眼及所处的肌肤下还能瞅见森森白骨,并且她变得十分嗜睡,除此以外,整个人不痛不痒并无不适之处。

许是太贪睡了,所以迟钝的神经已感知不到疼痛了吧,白倾语自嘲的伏在岩石边上,眼皮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忽视面目全非的脓疱,白倾语的神情还挺受用,倘若有人看到她居然在这令人谈之色变的戾心池里睡得这么香甜,估计得怀疑这池水是不是过期没效果了。至于,在她睡着时,非君做过什么,只有非君知道。

除了非君来过,紫离自然不会放过羞辱白倾语的机会,当见到白倾语一身的惨不忍睹,她更是不遗余力进行一番嘲弄和折磨,紫离本还心有疑虑害怕少主责罚,但如今胆子反而大了起来,她是圣殿得力的左右手,她不相信少主真会为了一个已毁容的女子来追究她的过失,况且少主头上还有圣尊裁断。所以,白倾语是受了紫离不少折磨,可叹她在残暴的肆虐下居然还能完美的昏昏欲睡,竟像受虐的不是她一样,这简直将紫离气炸,以致于折磨更是一波接着一波。

这些非君自然知道,也很清楚白倾语除了看起来很惨之外,实际上那些毁容的残相只是自己使的障眼法,为了营造被戾心池腐蚀的效果将戏做足做真了,加上心知肚明白倾语的五识已被自己关闭,但知道归知道,他的手还是紧握成了拳,他抑制的怒火慢慢化成了毁灭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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