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1 / 1)
五月的天空,一眼望不到一点云朵。刺眼的阳光只照的地面发热,石头烫手,将鸡蛋放在几块热石头中,都能烤熟。
虽然三人站在树阴下,可一点风都没有,只感觉到身边满是热气,大路虽是光着上身,可汗水还是顺着胸膛往下流。
青树和流叶急着去拿药,也不在意热不热,不去顾及汗湿的衣服。流叶见青树已经吃完了手中的肉,也跟着大口的吃了起来,可她吃的太快,太急,吃的直打嗝。赶紧拍拍胸口。大路见状,手拿着盘,朝橱房指去,说:“流叶,你去喝点水。”
流叶望着青树,问:“青树,你要不要也喝点水……”
还没说完,青树不耐烦地说:“你快点去,就你事多。”
流叶知道她正在气头上,也不与她计较,转身直往橱房走去。
大路正啃着骨头,回头见青树盯着自及,便与她对眼,故意用舌头舔着骨头。青树见他那贪嘴样子,只觉可笑。赶紧转过头,以手掩面,当做无事人一般。大路冷冷一笑,说:“怎么了?见不的人吗?捂着脸做什么?你看看你的手,满是油,也不知道你平是在家里有没有洗脸。”
那时的人,那有条件来讲究这些?也不存在干净不干净的说发。这大路就是想叼难她,专找她的不是。
两人正要争起来,却听见大山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流叶,还没拿到药物吗?”
两人转过身,见流叶双手端了一大碗水,从橱房走出,经过门口,朝这边走来。
流叶大声说:“现在就去拿药。”
大山又大声催促到:“快点,吃了饭,还要回家。”流叶应了一声,脚下却不停留。
大山倒也想的多,她怕大路和青树还会再争吵,故意大声说话,那当然是说给大路听的。大路也明白他的意思,邹着眉头,狠狠的啃了口骨头,却见青树望着自及得意的笑了笑,大路也不理会,只顾自的吃自及的肉。
流叶将水端到青树面前,递过去,说:“青树,这水可好喝了,你尝尝……”
青树望了那水一眼,确实干净,只是碗口有点破。又白了大路一眼,正要伸手去接那碗,大路却惊叫到:“我们这里的水那有你们家的水好喝呢?青树可不会喝的哟……”
青树吃了肉,正觉口渴,也不想去和大路多说,接过水转身对着大路,举起碗,在口边顿了顿,喝了一小口,伸出舌头,哈了口气,感叹到:“真好喝,唉,这么好喝的水,以后再也喝不到,多可惜啊……”摇摇头,对流叶说:“流叶,你看我们能带多少水回家……”
还没说完,流叶惊到:“不会吧……青树,你还要带水回家?这么远,怎么带的回去?”流叶一时也不知道青树故意说给大路听的,才有些奇怪。
大路冷笑一声,说:“怕什么?青树刚吃过肉,有力气,要多带些水回家,也并不难啊……”将手中的肉放在盘中,指着青树的肚子说:“你看你的肚子太小了,要是里面还有个人,不就能多带些水回家了?”
青树反问到:“你能呆到我的肚子里去吗?”那时的人可没有谁占谁的便宜的说法。
大路问:“你的肚子那么小,我怎么进的去呢?”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青树,惊到:“原来你还能将我放到你的肚子里去?”翘起大拇指,夸到:“你真历害,快教教我……”还没说完,青树抢着说:“好了,你不要在这里瞎说别的。你自及说好的事,我吃了肉,就带我去拿药,不要再说别的好不好……”青树想起刚才为那青果的事,两人在一起争了好久。现在怎么能再被他缠着,要求自及去做些做不到的事呢?这才没让他继续往下说。见大路站在那里不动,青树催促到:“你刚才听到了的,大山叔都要你给我拿药,要不要你父亲出来,带我去拿药?”
大路当然明白大山的用意,也不想再听母亲的埋怨,无奈的望了青树一眼,拿起盘中没吃完的骨头,说:“我还没吃饱,等我啃完骨头就去拿药。”说完,又啃了起来。
流叶见青树有些生气,想和大路争吵,赶紧劝到:“大路,你就让我们先拿药物好不好?在你家里,你什么时侯不能吃饭呢?”
大路见流叶朝自及挤眉弄眼,明白她说的话是说给青树听的,又见流叶眼睛深凹,脸色黑紫,无精打采,那是得病时间太长造成的,心中陡然觉的流叶太可怜,这才想依她所说,先去拿药。
大路刚要将手中的骨头放到盘中,又生出一计,又拿起来,继续啃了起来。他一时就想好好的教训一下青树,总想着法子与她过不去。啃了两口,手持骨头,朝左边指去,说:“你们看,就在那里。”
两人顺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大树下一间一人高一点的石屋,那石屋倒有五米长,四米宽,从脚到顶都是石头砌成,门也是一人高,一米宽的石板做的。当时人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石门只能靠在门框外,连那门看起来也不整齐,只有最下面与地接触的一面,还算的上整齐,其余三面,都是凸凹不平,倒也不是很明显。
两人见大路终于愿意拿药,心中很高兴。流叶催促到:“快带我们进去啊……”边说边拉青树往石屋走去,青树又喝了口水,将碗放在石条上,两人才往石屋走去。
大路见两人迫切的想得到药物,心中好生为难,他到此刻还是不敢将药物拿出来,总担心给了药物会有别的意外发生。可又觉的自及该帮流叶治病,总觉的她太可怜。流叶再三的催他,才迟疑的走过去。
流叶兴奋地指着门,说:“大路,快点开门吧……”
大路瞥了青树一眼,说:“我还没吃饱,那有力气开门,你们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梦到路边,她说她饿了,想吃饭,可她一个人吃不下,要我陪她一起吃。早上一起来,就在做她喜欢吃的鸡,还有别的菜。忙到最后,我怕她饿的等不及,赶紧将饭菜给她送去。你说,我真能和她一起吃吗?我只能看着她吃,到现在都没吃一点东西。”大路说的当然不是真话。
流叶还想再求大路开门,青树却见大路啃着骨头,望着自及,那明显就是在为难自及。她那里愿意让大路小瞧自及呢?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不用你搬,我自及又不是搬不了。”伸出双手,各握石门一边。这才看清那石门竟有十公分厚,约有两百斤。那么重的门,青树当然搬不动。她稍一用力,只觉自及根本就搬不动,又怕弄伤自及,赶紧放开手,可又不想让大路瞧不起自及,望着自及的双手,责怪到:“你看你们,也不知道把门边给修整齐,那样才好搬嘛……这是你家的门,还是你自及吧。”
大路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伸长勃子去看她的手,青树赶紧放下双手,轻轻地摆动着。大路冷冷一笑,说:“你能帮我们将这门给修整齐吗?要是你能将门修的好看,又好用,我以后就听你的话,再也不和你争。”
青树毫不犹豫地说:“你以后还看的到我吗?我今天拿了药,就回家,你以后要是想见我的话,就去我家。”
大路说:“好啊……等我去你家,你做什么好吃的招待我?”说完,瞥了流叶一眼。
青树冷冷一笑,说:“只要你敢吃,我给你做点农药饭吃,保你吃了还想再吃。”
大路听她这话突然一惊,手中的骨头没拿住,碰的一声掉到盘中,听见响声,大路才回过神来,显得有些惊慌,忙转过身去。
大路本来还忘不了路边的死,这又听见青树说用农药毒人,不禁又想起路边喝农药的情景,有些伤心,又有些害怕,先前就听青树说路边死的不明不白,只怕这件事会被青树越说越真。青树见大路不说话,突然变的阴沉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及说错了话,惹起他的伤心事,可仔细想自及说过的话,又找不到让大路伤心的地方,不禁纳闷起来。
流叶见两人说的好好的,怎么都变成哑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一心只想早点拿到药物,也不想再听见两人为一些无聊的话而争吵,催促到:“大路,不要再争了,青树平是就是这个样子,说那些没用的话,做什么呢?你又不同意让他嫁过来,以后去她家,做什么呢?”
大路一时想起了路边的死,想起以前安静的家……还在想是不是该让青树嫁过来……却听流叶催着要拿药,转身对青树严肃地问:“青树,等以后我们有能力解决和亲的弊端,你还愿意嫁过来吗?”
青树想也不想,就说:“你以为你是谁啊……我非要嫁给你?我看你这人一点都不好,现在你就是要我嫁过来,我也不会嫁过来呢……”说完将头扭在一边。
大路见青树对自及有意见,想是自及真的伤了她的心,柔声地说:“我现在就给你拿药,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好不好?”他一时有些冲动,总觉的没必要去找有胡氏和亲。
青树见大路竟会在自及面前这样说话,一时还真不习惯,总觉的别扭。她又怕自及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大路又反过来取笑自及,便讽刺到:“你是谁啊……你可是大路,夏启的儿子,怎么能说出这么软的话?我可不敢生你的气,我啊……只想拿了药物回家。”
见青树不同意嫁给自及,大路一惊,心神稍定,长长的吸了口气,说:“好吧,我给你开门。”往门前走了一步,将盘递给青树,青树望了一眼那盘中快吃完的骨头,心中有些恼火,一把接过盘,将骨头倒在一边,责怪到:“吃完的骨头装在里面做什么?我还要带药物回家,那有力气拿你这些没用的东西。”将盘又放在一边。
大路不想和她多说,走到门前,双手各按门的一边,刚握住门板,手只往上滑,门的上边碰的墙只响。这才发现手上有油,抓不牢那门。好在那门边比较厚,又没利口,已被手磨的平平。转过身,望了一眼自及的双手,便往青树衣服上摸去,青树一惊,忙往后退了一步,怒到:“你做什么?你又不要我,还碰我做什么?”
大路笑了笑,说:“你看……”将双手伸在青树眼前,说:“我手上这么多油,那里抓得住门呢?”
青树见他的手上确实有油,而刚才又碰过那石门,还沾了些灰尘在上面。将他的手推开,骂到:“你怎么这么笨?手上有油,你不会用舌头舔干净吗?你不是说你没吃饱吗?将手上的油舔干净,不就饱了吗?”
大路惊呀到:“是呀……我怎么想不到呢?我不会舔,要不,你帮我舔干净,好不好?”将手伸到青树眼前。
青树气到:“你……”随既又说:“好啊……你把手给我,我帮你舔干净。”说着便要去抓他双手。
大路也不苯,见青树肯舔自及的手,肯定会有别的动作。没等她抓住,便往回收,叹了口气,说:“还是用我自及的衣服擦吧……”双手往裤子上摸去。却不想,被流叶给拉住,听流叶说:“你不要弄脏了衣服,在我衣服上擦吧……”
流叶见两人脾气和不来,刚才大路要青树舔他的手,就有些害怕,生怕青树真的去舔大路的手,那青树是什么人呢?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以后不怪自及才怪。想要劝阻,大路又收回手,才放下心。大路却又要将油擦在自及裤子上,说不准两人又要争论一番,为了安全,还是劝劝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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