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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笑够了,伸手擦去居然笑出来的一点眼泪,脸上还残留着没收起来的笑容,眼神里却满是认真的重新开口说道:“可能吧,我俩确实认识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一年或者一年多一点?反正不到两年。”
齐玫点点头,纳闷周桐怎么想起来说这个。没等她纳闷完,只听周桐继续说:“但是玫姐,不管你相不相信,即使我们两个现在因为某些不可调节的矛盾分手了,我也会为这段短暂的恋情茶饭不思,说不定还会颓废一段时间。丧失对生活的信心应该不至于,可是我了解我自己,我将会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从失去宋清的难过中走出来。他会成为我心底里谁也没办法治愈触碰的伤口,我会记得他很久很久。”
听着周桐说出的话,齐玫有些不寒而栗。因为她知道,以她对周桐这么多年朝夕相处而积累的了解来看,周桐的确会出现像她说的那样的情况。周桐不喜欢在说话上故意夸大其词,所以她说出口的话一定是经过反复推敲思考后,确保出口即事实才肯说的。
她一定很喜欢宋清,齐玫不由自主的想,尽管这两个人互相认识的时间连两年都不到,可是有句话用来形容周桐对宋清的感情最恰当不过: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有的人一直到老都互相不了解,有的人却在一见面就像彼此寻找了很久的故人。
“那……”
“是想问我,既然我这么喜欢宋清,怎么还不能为了宋清更改自己的原则?一旦我们之间的原则问题产生了分歧,我宁愿选择去守护原则也不迁就他?”
齐玫没说话却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确没有想明白。其实齐玫心里隐隐约约能猜到一些,但总也拼凑不出清晰的脉络。就像得到了一副拼图里的零星几个碎片,任她怎么努力,也不能将碎片正确的拼凑在一起组成完整的拼图。
周桐笑了笑:“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跟你解释,我的某些观念和原则是很早很早就形成了的,他的肯定也是。你听过这么一个说法吗?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底线,这条底线有可能更改,但是假如你的底线一退再退,那你还是你吗?我觉得这句话应该能解答你的疑问。观念啊、原则啊、三观啊这些东西,不是不能够改变,可是如果改变了,我的是非不再是我认为的是与非,我自然也不能算我认识的我了。宋清也是。既然我们都不再是我们,未来怎么还能继续走下去呢?”
“……我已经被你绕迷糊了,但很神奇,我居然也算是听懂了。”
齐玫哭笑不得的把自己的头发往后一捋,她往前走了几步跟周桐一同继续往周桐家走去,边走边说道:“也别想没发生的事了,宋清现在不是还没有跟你产生不可修复的分歧么,也有可能以后都不会,是我杞人忧天。”
周桐笑笑没说话,齐玫以为她不信,坚定急切的说:“真的,我觉得宋清真的很喜欢你,比我们想象的都更加更加喜欢。”
“我知道。”
周桐眼里的笑意更深,她就带着眼里深深的笑意笃定的说:“他的喜欢,能被我感觉得到。”
坐在往剧组赶的商务车上的宋清,对周桐和齐玫之间的谈话丝毫不知情。许是归心似箭,明明司机小刘把车开得比来时的速度还快了一点,宋清却总觉得速度慢了不少路程也变长了一些。但这只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要不是有宋清一脸凝重的坐在身边,马志文铁定要求小刘把速度放慢一点了。
回到剧组,宋清理所当然的超过了半小时的时限,不是来回路上占的时间长,而是观察荣思辰的时候超出了点时间。但岑靖安看宋清一脸有所得的神情,责备怪罪的话便没有说出口。忽略掉曾有过的时间限制,岑靖安让妆发重新给宋清整理了一下妆发造型,期间,宋清还向岑靖安借了能够别在西装外套口袋上的细链装饰。
“你说这个?”
岑靖安把自己挂在外套口袋上的银色的细链子摘下来,拿在手里和宋清确认。
“嗯,”宋清点点头又问了岑靖安一个奇怪的问题:“您这个挂饰贵吗?”
?岑靖安饶有兴致的挑起眉看着宋清,他没有问宋清为什么对一条细链子的价格感到好奇,反而戏谑的回答道:“看对贵这个字的理解吧,这条细链子是某国际大牌设计师逝世前的作品,有市无价。”
那就行了,宋清心想。他淡然的点点头,再次向岑靖安借这条细链子:“我不会弄丢它的,能把这个细链子借给我吗?”
“是借给你,还是借给'程闻'?”
岑靖安的话音刚落,宋清就是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岑靖安这么快就给看了出来。既然看出了他借链子的意图,宋清也大大方方承认道:“是借给'程闻',岑导火眼金睛。”
岑靖安愉快的舒展眉眼笑了起来,他把细链子亲手给宋清别在西装外套的外口袋上,对宋清出去半个多小时得到的收获起了久违的好奇心。他迫不及待的想让宋清进入拍摄,验收他放给宋清半个多小时的成果。
“可以了岑导。”
妆发退后,向一旁的岑靖安示意。岑靖安应了一声,跟宋清确认道:“拍摄继续,没问题吗?”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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