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穿过鸡爪的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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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爪子,是烤来给九九的,以及九九肚里的孩子,因为爱。

而剑,是用来报仇的,杀掉那个奸夫,在爱与恨之间,一百零八终将与他作个了断!

一百零八叹了口气,掸掸臀后衣衫上的土,在冷冷呼啸的寒风之中,提着剑上的一串鸡爪子,走向茅草屋。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不管怎样,比天都高,但境界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相较而言的:“一百零八!”

毫无征兆,九九拐了出来,提着一把菜刀:“你没有放辣子!”

辣子?

一百零八面色大变:“我放了!”

其实是,忘了,所以一百零八在退:“我放了!真的放了!你不要过来!”

九九提着菜刀,腆着肚子,胜似闲庭信步,嫣然一笑:“你放屁!”

一百零八退到至火后,双手持剑,大吼道:“我没有骗你!骗你我就不是人!”

九九坐,隔火,与之对坐:“你本来就不是,就算你穿了衣服,用两条腿走路也不是。”

呆半晌,一百零八垂下了手,黯然道:“是我错了,我没有放辣子。”

说着,探手入怀,摸着一个小瓶子,咬开瓶塞,洒了两下:“你看,这下,总可以了吧?”

“呸!”这一点诚意都没有,九九立时大怒:“放这么点,能尝出个鸟味!”

“是,是,那个,这下,这下总可以……”一百零八连连点头,抓着瓶子猛洒一通,红通通的辣椒面有如雨雾:“阿嚏!阿嚏!啊——啊——”

“我呸!”九九愈加恼怒,又是一口啐过:“放那么多,你想辣死老娘!”

你看。

一百零八又怔住了,眉头皱起,心下觉得好生为难:“啊啾!”

“算了。”九九叹道:“我不吃了,我要吃梨。”

吃梨?

就这,一天一个样儿,口味那叫一个刁:“酸口儿?甜口儿?”

“要绿皮的,绿皮小山梨,口感微涩,特别特别酸的那一种。”九九道。

“可是,现下,大约是冬季……”一百零八,茫然四顾。

“去!”九九摸着肚子,不耐道。

一百零八再也无语,俯身放下串着火红鸡爪的剑,拿起一顶破旧草帽戴在头上,去了。

日在中天。

不远处有一棵树。

树后头有一只猴。

这只猴还是一百零八,一百零八藏在树的后面,立着,背靠大树,不时探头——

望向火堆,望向九九。

泪眼相望。

这,根本就不是梨不梨的问题。

纵使是天那边的星星和月亮,一百零八也可以为她摘得回来,关键是,还有一个他。

这是离不离的问题。

那是一个借口,九九是要支开一百零八,与她的老情人,那个奸夫相会。

冬天的梨子,尤其是树上的,新鲜的梨子是很难找的,比摘星揽月都要难,那就是一个借口。

“再酸的梨,也酸不过醋!”一百零八心道!

“再绿的梨皮,也绿不过我脑袋上的这顶帽子!”一百零八心道!

“不要给我逮到!”一百零八心道!

真正令一百零八感到痛苦,万分纠结的是,一百零八不知道九九会生出一个什么样的东东!

马猴?

还是猴马?

真相就是,一百零八,在小一百零八出生之后,根本就没有和九九那个过。

一次也没有!

这是谁的错?

究竟谁的境界更高一些?

对了忘了说,九九的老情人,或说奸夫是一匹马。

叫作青云。

岂不荒唐!可笑!多么离奇!

一百零八问天无语,欲哭无泪,岂不知,更加离奇的事情还在后面——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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