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夺取北府,就在今日!(1 / 2)
等了许久,王贞英终于从牢门里走了出来,一直在门口值守的牛虎,深深的松了口气。
真是不容易!
终于舍得出来了!
“皇后娘娘!”
踏出牢门的那一刻,牛虎和荷香同时迎了上来,异口同声,王贞英把牛虎支到一边,只让荷香在身边伺候着。
“牛将军,张贵人虽然犯了罪,但是,她好歹也是先帝的眷宠,你们不要太苛待她了。”
到了王贞英这个地位,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向别人施加恩宠或是责难,倒也不是同情张贵人,只是,这一次,小张对她也算是有些用处,一番话,虽然说的不情不愿,却也解开了她的许多疑惑。
从各种方面来说,给小张一点脸面并不困难。
“是,属下遵命。”牛虎答应的很痛快,王贞英的指示倒是正和了他的心思。
他正想给小张稍微提升一点待遇呢,再怎么说也是个美人,总是这么受罪也不是個事。
他牛虎人微言轻,很多事情也根本做不了主,这下好了,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搞起来了。
牛虎被顺利的支走,而另一边,迅速坐上了辇舆的王贞英,却一瞬间就变了脸。
“娘娘这是问出了什么?”
王贞英的脸色之难看,随便哪个路人也能瞧出来,更不要说是荷香这样的近身大宫女了。
“问是问出来了。”
“只是,这个结果却不太好。”
“局势是越来越复杂了。”
“那下一步娘娘想怎么办?”
“那裴姣儿可还在清音殿里关着呢!”
“若是她真的是幕后的黑手的话,天长日久被她跑了,可就麻烦了!”
天牢里,小张的日子不好过,天牢外面,与她同命相连的裴姣儿的情况也只是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虽说有张贵人在前面挡着,谁也抓不住她的把柄,但是,她的嫌疑也还是洗脱不清。
怎么说呢?
这个道理似乎是这样的,因为张贵人的攀扯,即便没有证据,裴姣儿也成为了一号可疑之人。
可以说,只要小张不死,小裴也不可能走出清音殿。
张贵人这边是在坐牢,而裴姣儿那边是在接受幽禁,这个情况自从王谧把她请到偏殿的那一夜就开始了。
虽说裴姣儿做的相当隐秘,几乎是找不到任何的破绽,但是王谧还是防了她一手。
毕竟,别人不知道她的来历,王谧却是清楚的很。
一个天师道送进宫的妖女,要是不作妖那才怪!
这样的危险人物,必须牢牢看好了,让她半步不能离开寝宫才是。
自从王谧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后宫诸人,尤其是后宫之主皇后王贞英,更是举了双手赞成。
虽然她和裴姣儿的交往并不多,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几次,但也知道,这个女人很危险,绝对不能因为目前还没有调查出她的干系就把她放了。
不要忘记,这个女人和宫外的人可是有联系的!
要是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是很容易就可以逃出去的!
到时候,再追究起来,可就难了。
“荷香,去送个消息,让大兄进宫一趟。”
王贞英望向帘幕外,建康宫内风景还是那般宜人,一点也没有因为司马曜的突然离去而有一点减损。
所谓春去秋来也就是如此吧!
这春夏秋冬四季轮转,绝对不会因为人类的来而又去,有所改变。
这不知道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还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
王贞英这边忙着调查司马曜死亡的真相,另一边,她的哥哥王恭也没闲着。
自从得到了谢安的首肯,他便支棱了起来,一边忙着给司马德宗寻找一个合适的年号,一边在考虑一个合适的登基日期。
乌衣巷上,琅琊王府。
局势越来越好,人头攒的也是越来越多,在一片大好之下,本该春风得意的司马道子,心情却并不是太好。
自从司马曜暴崩,他也就撕去了伪装的面具,直接让孙泰搬到了王府居住。
只要他想见他,挥挥手,走几步就可以见到。
如此简单,如此便利。
然而,司马道子的便利,却是孙泰的麻烦。
前些日子,孙泰对这样的情况倒是还挺满意,他们的阴谋诡计不必再另外找人传递消息,面对面就可以交流了。
可是,这几天,情况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知为何,司马道子对待孙泰的态度,渐渐的不再那样热情,而孙泰后来也明白过来了。
都是急的!
这不,孙泰故意躲着司马道子,却还是被他抓住了。
这也难怪,王府是人家的,到处都是王府的眼线,他一个天师道的大天师,能拦得住他们向司马道子告密吗?
当然不能!
于是,才刚躲到花园一边的孙泰,还没能看几眼美景,就被司马道子拦住了。
“天师,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起事?”
“京口那边有消息了吗?”
孙泰急,司马道子比他还急,这几天他们的关系不佳,就是因为这京口的局势还未明朗。
上一次,孙泰可是拍着胸脯向司马道子保证,那京口镇守的大将军刘牢之已经是他的人了。
绝对忠心可靠,只要他振臂一呼,刘牢之必定会立刻响应。
然而,几天过去了,事情的发展似乎是超出了孙泰的预料。
上一次收到孙恩的消息,其中并没有提及具体的起兵时间。这也很正常,朝廷这边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确定,建康这边不定下来,京口那边是绝对不会先行行动的。
然而,在司马道子定下心意之后,孙泰就一连给孙恩送了两封书信,目的就是询问具体起兵的日期。
而现在,眼看这个定好的日子都要到了,却还没有收到北府那边的消息。
开始几天,孙泰还不甚着急,甚至可以安慰司马道子不必担忧。
可是,随着时间匆匆流走,孙泰的借口也是越来越少,司马道子的不耐烦却是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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