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点(1 / 2)
迟迟早上醒来的时候又是被梦给吓醒的。
他猛得睁开了眼从床上弹了起来,捂着胸口直喘气。
想到方才梦里那个被自己扒光了衣服的顾深,迟迟忍不住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得到什么程度才能做这种梦……
迟迟羞红了脸懊恼得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还从来没做过这种梦,如今倒连着两天都梦到顾深,迟迟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被“滋润”了。
从床上爬起来去冲澡时,迟迟突然发现自己胸口那块儿皮肤上起了很多小红点,他有些疑惑得摸了摸,那小红点就围绕着挺立的周边,密密麻麻的,看着有点儿像什么虫子咬的,可迟迟垂下头细细一看,那红点上既没有伤口也不疼不痒,反倒是胸前那块凸起有些红肿。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迟迟有点儿怀疑床上有什么小虫子了。
迟迟下楼的时候已经不早,今天天气挺好,不似往日那样闷热,张伯正带着芍药和长安在院子里修剪花枝,见迟迟起来了,他忙丢下剪刀过来要给迟迟准备早点。
“先生,您起来了,我这就给您准备早餐。”
迟迟摇了摇头,“不用了,您去忙吧我自己把剩下的早餐热热就行。”
想到自己身上的红点,迟迟又叫住张伯,“对了张伯,过两天给我换床被子吧。”
张伯点了点头,“好的。是床上有东西吗?”
迟迟“嗯”了声,挠了挠胸口,“像有什么虫子,把我给咬了。”
张伯一听,忙愧疚起来,“咬成什么样了?我给您叫医生来看看!”
迟迟连连摆手,“不用,小事,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虫子,可能近来有些潮湿,不必放在心上,您抽空帮我换换床上的东西就成。”
听他这么说,张伯只得点了点头,并未客套。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张伯已经摸清了迟迟的脾性,他原以为迟迟只是想在顾深面前做做样子而已,却不曾想他对人确实一片赤诚。谁的心都是肉长的,就算是世俗眼里卑微的下人也值得被尊重,所以在迟迟面前,张伯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个下人,只是他的伯伯了。
迟迟目送着张伯往外走,正巧看到芍药一脸贼笑得盯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芍药这么一看,迟迟就心虚得想到了那个梦,慌忙间别过头去。
迟迟吃了饭又没事干,便准备上楼去拿上次没看完的那本书,禁不住便想起顾深昨晚答应自己的那一百大洋。想到那本书,迟迟又想起自己没看完书便睡着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床上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是顾深把自己给抱回去的。
想到这里,迟迟忍不住抖了抖,有些说不上来的难为情。
迟迟越想越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顾深,他自认游走烟花之地多年,还从未被一个男人这样牵动着,这种感觉让迟迟觉得很危险。
特别危险。
顾深听着下属作例行报告时打了个喷嚏,于是底下各个分行的行长还有各省省长都跟着抖了抖,一个个都嘘寒问暖起来。
叶澜也有些紧张得凑了过去,询问着,“少爷,要不要休息会儿?”
顾深皱了皱眉,摇头,“不必,继续。”
会议结束后,霍萍生便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听到顾深在打喷嚏,吓得他也吃了一惊,忙快步走过去,以为他这是以前的毒素没处理干净。
“你这是怎么了?你都多少年没感冒过了。”
顾深摸了摸鼻头,喝了口茶,“只是着凉了。”
霍萍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冲他砸了咂嘴,“你还会着凉?昨晚干什么去了?”
顾深想着昨夜那只靠在自己肩头的小野猫,想到他被自己抱到床上时嘤嘤叫唤得抱着自己,想到自己没忍住竟啃了他好一会儿,顾深便觉得好笑。
也不知他这会儿有没有起床,又是否发现自己昨夜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摇了摇头。
“没什么。照顾了一只野猫。”
霍萍生很是诧异得看着他,以霍萍生和他的交情,这些年还没见他对什么小动物感兴趣,以往就是军营里的大老爷们谁捉了猫啊狗的来玩,他可都板着一张脸,如今倒是好兴致了。
霍萍生深看了他两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他放肆的笑声,顾深蹙着眉瞪了他一眼。
“笑什么。”
霍萍生越笑越厉害,笑得他肚子都疼了。
“哈哈哈!我在想,是不是你金屋里藏的娇喜欢猫,要不你怎么会照顾猫?”
顾深被他笑得有些窘迫,面色也微微泛了红。
他“腾”得站了起来,拿上杯子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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