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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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快步回了书房后便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还未等那边的人开口,顾深便已经面色可怖得轻启薄唇。

“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见他这似冰碴子一样的声音便忍不住抖了抖,老老实实认错。

“回将军,是属下的失职。迟先生从府上出去时带着一个姑娘,我们一路跟着,可在迟先生他们进入一家服装店后跟丢了。”

“方才我差人去调查才知道,迟先生和那位小姐应该是都换了装,所以才跟丢了。请将军责罚!”

顾深缓缓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他早该知道的,那人精明算计,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他打从一开始说想出去,无非就是个幌子罢了,可自己当初竟还轻信了他那不知真假的渴求。

真是可笑至极。

顾深有些倦了,他轻轻颔首,“嗯”了一声。

“自己去领罚。”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他的声音,细细分辨着他的意思,有些迟疑,“将军,还要继续跟吗?”

顾深突然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从今往后迟迟还会不会离开,会不会回一品香。

顾深知道自己应该困住他,最好是将他的翅膀生生折断,让他血肉模糊得待在自己身边,直到自己厌弃他的那一天。

可顾深知道,自己狠不下心。

顾深精疲力竭得喘着气,轻轻点头。

“暗中保护,不可再出差池。”

电话挂断后,顾深靠在椅背上深深吸着气,他在想那个站在舞台上肆意张扬,轻快歌唱的人,也在想那个奔向自己的人。

他有机会逃跑的。

但是最终他没有逃。

顾深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相信,哪怕是这短暂的光明。

昨夜在一品香唱了首曲子,迟迟一整个晚上都梦到了一品香。

梦里他站在舞台上唱着歌,可台下没有一个人。突然灯光暗了,声音戛然而止,然后迟迟就看到了站在台下的顾深。不知为何,迟迟总觉得梦里的顾深格外忧伤,却让自己无比熟悉。

醒来时迟迟坐在床上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梦到顾深。

芍药悄摸摸推门进来时便见迟迟坐在床上,芍药脸色一喜,笑盈盈得跑过去。

“少爷!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都要把张伯急死啦!”

迟迟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迷迷糊糊得看着芍药,见她脑袋上戴了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报纸帽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榕城现在流行起这种帽子了?”

芍药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帽子。看着面前那个软塌塌得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又笑得花枝乱颤的迟迟,芍药的脸更红了。

芍药是知道的,少爷是榕城一顶一的好看,但芍药今天才知道,这好看的人连起床的样子都好看。

芍药红着脸垂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少、少爷,你别取笑我了,赶紧起来吧,就剩这间屋子没打包了。”

迟迟一怔,有些疑惑,“打包?做什么?”

芍药皱着眉有些不敢相信得看着他,“啊?少爷您不知道我们要搬家啦?”

迟迟瞪大了眼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走到她跟前,“搬家?搬到哪儿去?顾深呢?”

芍药见他问到顾深,忍不住抿着嘴笑起来。

“嘿嘿,看来顾将军没告诉您,那肯定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哎呀被我破坏了!那少爷您就当做没听到!我走了!”

芍药说着便跑了出去,银铃般的笑声叫迟迟更是云里雾里。

迟迟隐隐觉得有些心慌,他快步往外走想问个清楚,可还没走出去,他便迎面撞上了从外头进来的顾深。

这样突然见到他的脸就在眼前,迟迟一下子想起来昨夜的梦来,脸不争气得红了起来。

迟迟忍不住退了两步,不敢看他。

“你、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他后退的动作顾深看在了眼里,他的眉头蹙得深了些,又迈开自己的长腿站在他面前,离他不过一步之遥。

“接你。”

迟迟搞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虽然觉得这话听起来格外暧昧,可又不敢想得太多,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支支吾吾得应声,低着头看着顾深的鞋。

“去、去哪儿……”

顾深没回他,而是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拉着走出去。

被他这样牵着,虽然不是牵手,可迟迟的心还是跳得很快。

迟迟跟在他身后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腕,浑身上下热得厉害。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顾深拉着他走出了门,冲一旁站着的张伯点了点头,又拽着迟迟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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