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的上流(1 / 2)
墨河从原始森林的深处流淌而下,在峡谷里腾空飞蹿,遇到窄窄的两山之间,咆哮奔腾,冲起的雪白浪头比两岸的山头更高。没有人知道墨河的尽头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墨河的尽头有些什么。
越言吃过晚饭后,静静的站立在墨河边上。望着平静的河面,回想起自己总是喜欢在墨河扎猛子,喜欢在河里抓鱼。想着带给他无数欢乐的墨河,而此刻的他却显得有些凝重。
“要想进入湘北书院,恐怕只有到河流的上游去,去那里锻炼自己的体魄,锻炼自己的力量,才有一丝希望进入”,越言轻声的喃喃道。
“爷爷,明天我想跟二狗子叔他们去打猎”,越言缓缓的对爷爷说道。“孩子,那太危险了,森林中凶禽猛兽太多,你又太小,不安全,等再过几年,你再随你二狗子叔去打猎”。爷爷满脸摸了摸越言的头,溺爱的说道。
“爷爷,其实我昨天晚上偷偷的去石碑测试了我的灵力值,可我发现我自己体内没有,我想我只能凭自己的蛮力达到石碑的检测”。越言有些沮丧的说道。
望着有些失落的越言,张爷爷也知道如果自己再继续去阻止越言,或许会在越言心中留下一根刺,便安慰道:“那你去了一定要紧跟着你二狗子叔,他能护你周全。我去跟你二狗子叔说一声”,说完便起身离开,去到二狗子叔家。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越言便早早起床在村口的大柳树下等待,石碑依然静静地矗立。但只是这一次,在越言的心中不像头一次看见有很多欢喜和好奇,更多是石碑给他所带来的压力。
“哈哈,越言这小子真有出息,小小年纪就想着跟我们去打猎了”,二狗子叔的声音传来。只见二狗子叔手臂粗大,肌肉上的青筋随着他的话语声而上下跳动。手里拿一把三叉刀,腰间别着锋利的短刀和绳子。话锋一转,略显憨厚的脸正气愤的埋汰着他家二狗子,“要是我家二狗子能有越言孩子这懂事就好了”,说完哈哈一笑。二丫爹随声附和道:“我咋看越言这小子越来越顺眼,要不将来把我二丫给你当媳妇”,越言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不停的说:“不不不”,生怕一时说慢了,二丫就嫁过来一般。越言一想起,二丫一脚把二狗子踹河里的场景就后怕。
此时,躺在床上的二狗子一个喷嚏,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谁在说我坏话,说完倒头又睡下了。
众人集合完毕后,拿着各种捕猎工具开始向原始森林出发,一行七八人穿过平坦的小路,沿着墨河慢慢向上走去。刚开始小路清晰可见,树木也显得有些稀疏,但越往深处越言发现,小路基本没有了。“马上就要进入原始森林了,大家提高警惕”,走最前方二狗子叔回头对大家说道。
越言望去,只见没有灌木丛,全是高耸挺拔的千年古树,比爷爷家的磨盘石要粗壮得多。树木的枝叶交错着,伸展开的枝叶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怕。众人踩在厚厚的积叶上,发出簌簌的声响,伴随着的还有原始落叶因长年没有阳关照射而发出的恶臭。
墨河的水面也变得不再平静,波涛汹涌,河水重重的击打着石脊,并且暴躁地激溅为白色浪沫。河水仿佛发出巨吼,犹如一头魔怪,喘息着,类似受伤忍痛的野兽一般。产生的冷气,逼得人喘不上气,感觉透进骨缝,钻进血管一般。
越言有些紧张的望着二狗子叔,只见二狗子叔沉声道:“马上靠近巨狼的老巢,大家赶紧准备布置陷阱,越言紧跟着我”,只见众人慢慢的向前面移动。走出大慨四百米左右的样子方才停下,只见二丫爹从身后取出铁楸,抛开厚重的积叶。积叶被抛开发出阵阵恶臭,越言捂住鼻子,这真的太臭了,感觉比铁蛋在河边拉的屎还要臭。
远方正在拉屎的铁蛋,一个激灵。“咋回事,今天俺咋拉个屎都不顺畅”,说完便提起裤头,飞奔向远方。留下一堆没有用过的解手纸在风中凌乱。
几人轮番的掘土,大约过了三个时辰,一个大约有十来米长的大坑出现在面前,二丫爹又用木棍和绳子做的梯子下到坑底。用削尖的木头倒插在坑底,足足插了一百来根才收手,在巨坑的正中央,和四个角落里分别铺上巨大的捕兽夹。
越言感觉自己不能闲着,便等二丫爹把陷阱安置好后,帮忙把网铺盖在陷阱上方。再用积叶覆盖住以及新挖的土遮盖住,完事后大家向后慢慢的退去。一个个显得筋疲力尽。此时天感觉也快黑了,大家相拥而坐,紧紧的挨在一起。彼此取暖,因为升火会在整个原始森林显得特别的突兀。只能靠自身来抵抗寒气。
黑夜中的原始森林更加的阴森,寒气更重,一阵凉风吹过,树叶簌簌的落下。远处不时出现狼嚎,和不知名的野兽发出低沉的嘶吼。让人觉得随时有野兽从未知的地方扑出来,嘶碎一切,让人觉得后背直发凉,冷汗直流。
越言感觉原始森林的夜晚如同被墨子染过一般,伸手不见五指。他挨着二狗子叔而坐,二狗叔本想把他抱在怀里取暖,但被越言拒绝了,因为他懂的他必须适应这里的环境,忍受寒冷对他躯体的考验。下半夜,温度更低,越言冻得直哆嗦,他感觉每次风吹过就像刀子在割开他肉一般,牙齿忍不住的颤抖。为了避免发出声响,越言紧紧的咬着牙,寒冷的风吹刮着越言的每一寸肌肤。他以前总笑二狗子都十岁了,还就流鼻涕。此刻的他,青鼻涕早已经布满正个鼻子,像水滴一般慢慢的低落而下。
巨狼生性狡猾冷血,即便众人在离陷阱有一段距离。也不敢发出轻微的声响,因此大家都依靠着巨大的树木闭目养神,即便有落叶遮盖住身体,大家也没有去理。
但这可苦了越言,他是第一次经历,他还是只有十岁的少年。其他人都是多次经历这种环境。刀刮的寒风,腐蚀气味的落叶,无一冲刺他的肌肤,他的味觉。腹中传来阵阵饥饿感,一时间觉得心力交瘁,但他一直咬牙的坚持着。不让自己靠着二狗子叔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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