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煽风点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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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女子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感觉怎么样?”肆钰看着泡在浴桶之中的陈妃,那苍白的气色似乎也好了很多,在药物的作用下,居然出现一丝红润。

陈妃呼出一口气,闻着那淡淡的清香,“好多了,你在水中放了什么呀?”

肆钰莞尔一笑,“是族中的特制香料,有安神凝神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陈妃微微一笑,怪不得泡了之后这么舒服,原来是加了特制香料。

肆钰看着陈妃的笑容,那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您觉得好就好。”其实她没有告诉陈贵妃的是,根本不是什么香料的作用,只是她稍微用了一点小法术而已。

“娘娘,刚才三皇子来看望您,奴婢给拦下了,说娘娘您不方便。”才从浴桶中出来,陈妃正在穿衣的时候,侍婢便上前道。

“三皇子来过?”陈妃还没有开口,肆钰却先开口了。

陈妃淡淡的看了肆钰一眼,柔声道,“三皇子可有说什么要紧的事吗?”

侍婢摇头,“没有,三皇子只说一会儿再来。”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卿儿。”陈妃看着肆钰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整理了着装之后,拉着肆钰的手朝着隋卿的宫殿缓缓走去。

“混账,大兴土木为了一个女子,成何体统!”走到隋卿的宫殿门口,还未进去,肆钰和陈妃便听见一身怒吼的声音。

陈妃脸色一沉,那声音不是……

隔着老远,肆钰便看见隋钰帝一袭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陈妃自然也看见了,抓着肆钰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将肆钰的手握得生疼。

“畜生,你倒是说话呀!”隋钰帝怒吼道,随手抓起旁边的杯子,狠狠的往隋卿身上一摔。

“皇上!”陈妃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冲出去扑在隋卿身上。

茶杯打在陈妃身上的一瞬间,像是被什么阻挡了一样,还未触碰到陈妃的身子,便衰落在地。

看着那茶杯落地,门外肆钰的手才缓缓的放下来,没有进去,只是远远地看着,毕竟人家是一家人在处理家事,她不方便插手。

然而肆钰很久之后才后悔,如果她当时进去了该多好,至少能早上发现那人的居心叵测。

“皇上,卿儿犯了什么错误都是臣妾没有教育好,您要打要骂就朝着臣妾来吧。”陈妃匍匐在隋钰帝脚下,完全没有了往日那高贵的模样。

呵~陈妃忽然听见一声脆玲儿一般的笑声从殿中传来,陈妃从地上缓缓抬头,这才看到偏殿的软榻之上,居然有一女子。

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有倾城之貌,可爱动人,喜热闹,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似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皇上,臣妾累了,不如今日就到此吧。”女子走到隋钰帝身边,纤手搭在隋钰帝的肩膀上,顺势坐在了隋钰帝的怀中。

陈妃的眼瞳急剧收缩,这女子是何许人也,她怎么不知宫中什么时候出了这等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可一身的风华绝代却是鲜少有的。

“好。”陈妃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隋钰帝眼神温柔的看着女子道,那眼神,一瞬间让陈妃想起了两人初见的时候……

“母妃,你还好吧。”直到隋钰帝和女子走远,消失在了陈妃眼中,陈妃都还未从震惊中回神。

“娘娘。”肆钰见状,急忙走进殿中,伸手在陈妃面前晃了一下,陈妃回神,抓着肆钰的手,“你看见刚才那个女子了吗?她比我年轻,比我美貌,比我有手段~”陈妃一脸恐慌的道,“皇上一定会爱上她,一定会。”

肆钰将陈妃从地上扶起来坐到椅子上,拍拍陈妃的肩膀,“爱情不是看年轻美貌,也不是看手段的。”

陈妃急忙道:“那是看什么?”

肆钰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是看这里。”

“心?”陈妃疑惑,“那我该怎么做?”

看着陈妃那完全相信肆钰的眼神,隋卿反而愣住了。他那个不信任任何人的母妃,居然会在短短时间对肆钰言听计从,隋卿看肆钰的眼神愈发的奇怪。

肆钰微微一笑,附在陈妃耳边低语了几句,声音太小,小得连一旁的隋卿都没有听清楚。

翌日

肆钰站在皇宫门口,看着那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肆钰看得目眩心骇,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金顶上耸岩含阁,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遥听鸟鸣幽谷,一派与世隔绝的脱俗景象,只不过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肆钰也觉得这不是个脱俗的地方了,顶多算是掩藏在脱俗底下的恶俗罢了,现在的肆钰不禁如此想到。

“你帮帮我,帮帮我。”肆钰迟疑间,忽然又想起昨夜陈妃那苦苦哀求的样子。“唉,算了,先去看看再说吧。”

“贵人您看,那鱼多么欢快呀。”才走到那所谓贵人的宫殿,远远的肆钰便听见那一声声献媚的声音。

肆钰抬眼望去,只见一群侍婢拥簇着昨日的女子,女子眼神淡淡的看着那池中的鱼儿,一点一点将手中的鱼食给丢下去。

肆钰微眯眼眸,想要用读心术看清女子的来历,可惜让她失望了,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奇怪,为什么我也看不见她的,隋卿的也看不见,难道我的读心术失灵了?”肆钰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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