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壶关(一)(1 / 2)
壶关。
韩非走水路入并州,手下大军却也并未闲着,黄忠等大将,在以郭嘉为军师,尽起大军,攻打壶关。
当然了,韩非可不敢明面的攻打,不管怎么说,他与张杨都是汉臣,韩非还没有足够的理由来攻打张杨,毕竟,张杨明面上,没有惹到他韩非,勾结匈奴之事,韩非当初也不知晓,随便攻打的话,只会落人口舌。
不过,这并不代表韩非就没有办法。
这一路军,却是打起了黑山贼的旗号,至于张杨会不会就相信了,那韩非管不着。
打就是了!
早在高顺陷关又弃关之后,张杨为防壶关再一次出现意外,遂将自己的族弟张翻派了过来,同时配给大军八千,倚仗壶关之险,抵挡个五六万敌不成问题。关外被围,张翻自然是得到了消息,急召集手下诸将商议,“众位将军,今黑山帐下贼众,统兵两万余,我军当如何抵之?”
“将军,我壶关只存兵八千、尚不足一万,且多是未战之兵。而黑山贼众经黄巾之乱,手下军队多经战火洗礼,自非我军能挡之。若贸然出击,恐有失矣。”张翻部将于则皱着眉头道。
“伯达之言,吾自知晓,如今却当如何?”孙翻只不过是仗了族兄张杨才有今天的地位,虽然有一定的才能,但也有限,如今更是急的来回直打转,愁眉不展。
“将军何需担忧,主公命我等在此。只是让我等守住此关,只求不败即可。以壶关之险,定能阻其军。其远途而来,自不能久驻,到时,其难自解也!”
孙翻闻言大喜,一看,正是自己的心腹部下刘温,“伯俭之言大妙矣!如此。端不愁贼众不退军耶!传我令,着刘温全权代我行事,诸般事宜不必教于我知。可酌情处置,另于则、苏林全力辅之,不得有误!”
“我等遵令!定不负将军之托!”众将领命齐喏道,自下去准备。
……
“对面城内的张翻有什么动静?”
面对两万“黑山贼”的进攻。张翻很没志气的将军队收回关内。任“黑山贼”们怎么叫骂,就不开关门迎战。
这支所谓的黑山贼,正是韩非的军队装扮而成,作为此战的军师,郭嘉见众将来到帐内,便是问道。
郭嘉这不问则罢,一问起来,张颌就一肚子气。只见他气呼呼的说道:“别提了。这个张翻是属乌龟的,任将军(任峻)只带了五千的大军。而壶关内明明兵力远多于我军,可无论我们怎么挑逗他,他就是死活不出城,就算我们再怎么示弱也不行。黄老将军想围点打援都没辙,气得他只能在大山中打猎、砍柴!”
郭嘉眼角一动,能让张颌这样被有涵养的将军都爆粗口了,看来张翻是将乌龟战术发挥到了极致。虽然这样看起来有些简单而没有技术含量,但张颌偏偏就是无可奈何。
但是张颌地牢骚也有不能拿下壶关的原因,虽然现在大军将壶关东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曾,但他作为有一定名声的大将,却被一个小小的壶关城挡住了脚步,纵然张颌有儒将之风,可现在毕竟他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轻就气盛,再者,主公韩非就在并州内,自己这边却一直无甚大的功劳,过不去壶关,这只会让他面子上无光。
虽然,做为最早投靠韩非的一员,当是元老的存在,以前又有军功加身,无人敢在他面前说出什么,但是,过不去壶关,难免会有人说他张颌不行,这,由不得张颌不急,因为,他也是一好脸面之人。可如今却……
“儁乂[啊,你太过执着于一处了,如果,你能将视线放到其他处,可能,战局就不是这样了。”虽然都很是年轻,张郃又是出了名的智将,曾一度让诸葛亮深为忌惮,但不代表他的谋略真就达到了顶级的程度,比之郭嘉还是有所不如的。
“他处?”
张郃闻言一愣,似乎想到了郭嘉说指的是什么,微一沉吟,说道:“张杨的大军尽数集中在上党郡的城池中,虽然太原也有军,但并不多,壶关以东地一部分土地已被张翻果断的放弃。而敌军在主将张翻的严令下守城不出,我想若能攻其必救之处……”
毕竟,他们不是鸟,飞不过去。
郭嘉笑了,攻其不备和攻其必救是每一个将领的必修课,但却不是每一个将领都能够做好的,这也是庸将、一般的将领和名将之间的区别。或许此时的郭嘉自己心中清楚自己跟随韩非时间久了,受韩非身上后世充沛的信息的影响,却让他能针对不同的情况选择不同的对策,有时候还会有些让人感觉上不了台面地手段。郭嘉放浪形骸,本就是个一贯不讲究原则的人,自然无人会对他吹胡子瞪眼的指责。
“打蛇要打七寸,打人就要打要害!张翻能在你们的挑逗下忍住不出城并不是他真的忍功过人,而是因为你们没有打在他的要害而已,”说到这里,韩非忽然想起韩非那句来自后世的那句著名的论点:没有收买不了的人,只有你出的价钱不对头。
而放在此时。也正是“没有真正能死守不出的将军,就看你是否能切中他地要害”!
“奉孝,你是说围魏救赵之策?可是,唯一能令张翻有可能出城的,也只有上党告急,但是,上党还在壶关之后,我们面前不是群山就是险关,又不是飞鸟,怎么过得去?”这样的策略,以张郃的智慧,自然会想过,但是,却又被他直接否掉。可是,自己想到的事情,郭嘉他不该不曾想到啊。
“围魏救赵是不行的。嘉却是另有妙计!”说着,郭嘉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或许是儁乂你心中还有些顾忌。但是此时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主公想入主并州,无论是张杨还是张燕,只能是敌人,对待敌人,主公也说了,不要有不必要的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至于能不能飞得过去……儁乂你又不是没有随主公翻过嵩山。所以我准备派出精锐地小队骚扰敌军范围内的储藏粮食的地方,甚至不惜焚烧这些粮食!或许这会让并州的百姓也受到损失。但是为了早日击败张杨,暂时牺牲一下并州百姓的利益也是可以的,而且还可以借此挑动张杨治下的民心。为了让上党郡陷入动乱,我还准备让人四处出击。袭击敌军境内的所有盐场……哼。我倒要看看,失去了食盐与粮食,仅仅靠着他们储备的那么一点,他张杨如何供应大军的食用!”
郭嘉的话让张郃等人大大的吃了一惊,骚扰储藏粮食的地方这不奇怪,他们其实也有了这种想法,只不过还有些顾虑所以没有立刻行动。但他们的这位军师不但对粮食动手,甚至还要断绝张杨大军的食盐供应。虽然他们并不像韩非那样清楚盐对人的重要性,可他们也知道一旦缺盐就会让民间发生动乱。郭嘉这一手确实打在了张杨的要害。只要运作得当,确实能让张杨统辖的境内的盐场变得颗粒无收,从而影响到食盐的供应。
虽然在座的张郃等人内心对郭嘉的主意并不反对,不过断盐这一招实在是够毒辣,他们这些人也不禁有些面面相觑。
“其实,嘉知道,儁乂你也应该想到了诸如这样的打击手段,只是在等嘉的意思。其实,你也不用事事都来禀问于我,虽然这次主公任命的主将是我,但战场却不只一处,我不可能作到面面俱到,正所谓将在外令有所不受,战机稍纵即视,类似这样的事,儁乂完全可自行决断的。”郭嘉见张郃一脸的如释重负,顿时猜到了什么,笑道。
众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孙武的这句话还可以这样理解,毕竟《孙子兵法?九变篇》中的那段“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涂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的话是说将领统兵作战时,有机断处置的权力,不是一切都要请示国君。可郭嘉这却是属于擅自行动的范畴,似乎和临机处置权有点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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