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林鹤浔X时露(3)(1 / 2)
番外—林鹤浔X时露(3)
时露有点心乱如麻, 去浴室冲了个澡换换脑子,躺在床上冥想, 不久前那个男人的声音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萦绕不止。
他的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她不知道,也不敢多想。
连当天晚上的梦都不同寻常, 她梦见林鹤浔站在一片落英缤纷的粉红色桃花林里, 手拿着一根桃枝走向她,深情款款地说, 我喜欢你。
要命了。
活了二十七年, 时露第一次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少女般幻想, 醒来后懊恼得后背发凉。
林鹤浔这个男人, 实在是太危险了。
***
饭约在三天后的一个周末。
这次地点是时露定的, 在一家颇有格调的中式餐厅。
本来觉得高档西餐和法餐和他的气质比较搭, 可又想着他长年在国外,地道的中餐肯定吃得不多,于是定了她印象中味道最好的一家中餐。
了解到他平时口味不太重, 点了几样招牌广式菜肴, 和两盘不算太辣的川菜。
为了避免上次一样的情况, 她在预定时就买好了单。
林鹤浔今天穿了一件墨绿夹浅薄荷绿的格子西装, 墨绿饱和度不是太高, 显得不那么刻板商务,比他平常的装束看上去随意许多。深灰色衬衫没有搭领带, 西装裤也不是十足严谨的款式, 咖色皮鞋的鞋面光洁锃亮, 连鞋底都仿佛一尘不染。
像是特别挑选过的装扮,可整个人看上去又丝毫不刻意, 除了发型精致如常,似乎只是随便出门吃个晚餐。
时露约的是晚餐。
她最近白天休息就要去医学会的培训讲座听课,只有晚餐的空闲。
和一个男人约晚餐,总有些不可名状的意思在里面,她只能尽量忽略。
好在那天电话里的话题他没有继续。
两人彼此客气礼貌地吃完晚餐,时露把资料用牛皮文件袋装着,越过餐桌递给他:“多谢林先生了。”
“顺便的事,不用客气。”林鹤浔接过来,仔细地装进他带来的文件包里。
这是时露第一次见他带文件包,不知道是不是单为了装这样东西,她也不敢再往深想,依旧礼貌得体地冲他笑着问:“林先生大概什么时候回澳洲?”
问完似乎感觉容易让人误会,连忙补充道:“我不是催您,这个东西也不太着急,就随便问问……”
“我的假期到月末。”他深邃的眸隔着桌子和头顶暖色的灯光攫住她,语气也有些意味深长,“大约在你生日后。”
时露心底咯噔一下,低头躲开他的注视,竭力保持平静:“哦。”
林鹤浔送她回家,说是顺路,她到现在其实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到了楼下,林鹤浔从储物盒里拿出一个白色镶金的信封递给她。
时露愣了愣,听见他说:“我有朋友在做医械公司的IPO,送了我一张邀请函,我想,这个对你比对我有用。”
她打开一看,是世界著名口腔医学权威专家的讲座。
女人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要还过来,林鹤浔淡淡地说:“我没时间去,你如果不要的话,可以帮我扔掉。”
时露手指有些颤抖,嗓音也压不住微微的动容:“……谢谢林先生。”
她突然发现,这个人对她而言,早已不是一两顿饭能撇清的关系了。
讲座在三天后的下午,她正好轮休。
上午忙完后,时露直接打车去了医科大,连午饭都没吃。到那儿已经快一点了,她在校门口的小店里买了份牛肉面,吃完去礼堂直接进场。
座位是根据邀请函安排的,她的位置很靠前,坐在附近的一看都不是一般人物。
察觉到这张邀请函的分量,时露稍微有点紧张,她拿出笔记本,在上面画牙体构造图,用以缓解这种紧张。
突然,头顶的光被罩住,一道瘦长身影笼罩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一声熟悉的低笑:“你这是……在画牙齿?”
时露心口一个猛跳。
他不是说……不会来的吗?
惊诧间,男人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语气平缓自如:“今晚行程取消了,朋友多给一张票,我过来看看。”
“哦。”时露点了点头。
“我还没听过医学讲座。”林鹤浔紧接着开口,语气谦逊含笑,“不瞒你说,这方面我一窍不通。”
时露抿唇笑了笑:“像林先生这么优秀,如果学医,应该也会成为业内翘楚的。”
“现在是来不及了。”林鹤浔转头看着她目视前方的模样,眼光幽深,“不过我很敬佩,将来要是能娶一位学医的太太,应该很不错。”
时露眼皮颤了颤,微笑不达眼底:“我们学医的女人,应该做不到你们男人希望的那样。”
林鹤浔依旧望着她:“哪样?”
时露能感觉到男人落在身上的视线,头顶发热,脸色却还算平和:“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巧了。”林鹤浔勾了勾唇,“我不想要那种女人。”
时露默默捏紧了手指。
讲座开始,这段听起来莫名其妙的对话没再继续。
时露全程听得认真,然而旁边的男人存在感太过强烈,她需要竭力忽视掉他身上飘来的淡淡檀香味,才能保持全神贯注。
短短两个小时的讲座,听完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
结束后快到饭点,林鹤浔提议一起吃晚饭。
时露本来想婉拒,但他的态度总是在绅士的温柔下藏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另类强势。
或许就是这个级别的男人独有的魅力。
这次在西餐厅,他以资深的品位亲自为她挑选的一家。
不掺一点水分的真实顶级澳洲和牛,时露没敢看价格,从走进餐厅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定不是她接受能力之内的价格。
“国内价格炒得太离谱,等你去澳洲,带你去我朋友的庄园。”林鹤浔拿着刀叉,抬眸冲她笑,“能看见活牛的那种。”
或许是环境使然,时露连笑容都控制得符合这里的品位:“好。”
他们的座位临窗,是江边最高的一栋大厦,能将两岸夜景尽收眼底。绵延的江水被霓虹装点成一条五颜六色的光带,整个城市的繁华由此展开。
想起两人现在有些莫名的关系状态,时露有些心事重重,牛排切得很慢。
等她吃到第二口的时候,林鹤浔那盘已经全部切成小块。
他端起来,把她面前的那盘换掉。
时露慌忙道:“林先生,不用……”
“可能切得没你好,但这是最起码的风度,还望时医生包涵一些。”林鹤浔笑意温柔,毫不过分的得体。
时露看着他面前那盘被她吃掉两口的牛排,心底一阵复杂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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