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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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隋今日拜访了一趟赫连辰,但是见着出来的时候面色有些难看。”墨昶缓缓说道。

筠华有些愣神,之前那件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安氏在莫城的那几人因与羌族勾结被处决的事情只怕现在再拿上来讲也是为人乐道,能牵扯出许多的。

这也只怕是安氏当时忍气吞声的原因罢。

但是既然是勾结,那么赫连辰应当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对于安隋应当是亲厚才对,若说是掩人耳目,只怕以安隋的性子也是做不出这么一副样子的。

“可是那件事儿是有些岔子?”筠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

墨昶点了点头,道:“那事儿的确是真的,但是与安氏有所牵连的是附庸二王子一脉,你知道的,羌族与赫连辰争的最激烈的,便是他,所以安隋去拜访赫连辰,赫连辰又是怎么会叫他好受。”

墨昶如此解释着,筠华便是了然,只是安氏在羌族内部何以选择的是二王子赫连泉,但是现金却又是找上了赫连辰,应当不只是因为墨嬛。

“这几日我自会排除人手盯着安氏,不必担心。”墨昶不想叫朝堂上的事情令筠华费心,便只能如此说着。

筠华心中虽是明白,但是近几件事情都是看着墨昶进出忙碌着,墨昶有心不叫她参与这种事情,但是筠华却不甘于如此……

哪怕这是墨昶的爱护,哪怕这是墨昶的心意,但是筠华却是不愿叫自己如此悠闲地只在王府中看会书,画会画什的。

两人皆是带着心思睡过去。

日子过得也快,到了除夕那日,原本是要举行宫宴的,但是念着赫连辰在金陵,此等场合若是叫了他不知道会是搞成什么样的,若是不叫,也是失了脸面,故而墨尧便是没有如往年一般办了宫宴,只是唤了墨昶与筠华进宫,行了家宴便也是了。

宴席放在了凤鸾宫的西暖阁内,墨嬛与太后亦是在席,六人在暖阁中一道用膳。

“嬛儿此杯敬二位皇兄皇嫂,嬛儿对你们的爱护铭记于心,感激不胜。”墨嬛起身,对着墨尧与墨昶敬了酒,一口饮下。

墨尧对于墨嬛,这几年又是虽是头疼,但是哪次又不是费尽力气去帮着墨嬛解决的,那一份嫡亲的兄妹之情,在如今脉系简单的大玥皇室,也是极为珍贵。

四人皆是回敬了回去,饮下着杯中的酒,全然不知这会是有多大的变故在之后产生……

期间没有变故发生,墨嬛的状态亦是好得很,全然没有收到赫连辰的影响,太后在一旁也是静静看着,唇边的笑容祥和了许多,对着墨昶亦是温柔了许多,没有了之前的敌意。

墨昶心中也是明白,只怕也是因为墨嬛之前那事情的缘故。

墨昶只当不知道,该是如何便也是如何。

一道守了岁,期间太后只说上了年岁想是回宫了去,指明了墨昶相送,墨昶也不拒绝,乖乖地起身一路送了太后回去。

到了寝宫这边,太后却是屏退了旁人,留了墨昶说话。

太后看着墨昶,心中有些复杂,半晌之后只化作了一声叹息,对着墨昶道:“转眼间,你与尧儿都是这么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

“太后还是早些休息。”墨昶也是不想知道太后如此说话的用意,便是抬了步子转身想要离开。

“你还是在怪哀家!”太后的话叫墨昶的步子停了下来,“你在怪哀家当年你母妃遭了陷害为何不救她,你在怪哀家为何当年要陷害你护着尧儿是吗……”

太后的话有些无力,但是墨昶面上的神情却依旧是冰冷,抿着的唇。

太后看着墨昶依旧是没有说话,无奈地叹气,道:“午夜梦回,你以为哀家真的能安眠吗,多少次,看见季贵妃决绝的面庞,看见你那是绝望的眼神,她要哀家好生照顾你,抚养你成人,哀家只能做到了这个,那时哀家不能出手……”

“太后自有太后的考虑,父皇的后宫比如今皇兄的后宫复杂得多,太后身后的唐氏大族需要考虑,本王,自然知道……”

“你知道什么……当年不是安太妃劝着季贵妃自缢的,而是端了毒酒给她灌了进去……”

“你说什么!”墨昶猛地转身,他万万都是没有想到当年本就是这么肮脏的事情背后原来是比这更叫人窒息的事实!

太后凄凉一笑,道:“当年的安太妃也是有安氏的,在后宫中谁敢轻易招惹,季贵妃是个性子刚烈的,季氏一出了事,便想着去与你父皇解释,哪成想被安太妃拦了下来,那杯鹤顶红,只说是先皇的意思……”

“太后知道,没有拦着,是因为母妃那时候已是太后的威胁了是吗?”墨昶冷声问出这个叫太后措手不及的问题。

太后没有否认,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又有什么是好否认的,自己没有拦着这便是主要的原因,季氏当年的富贵可与如今的谢氏,安氏比拟,先皇宠着季贵妃,且那年墨昶亦是三岁,自幼聪慧的他深得先皇欢心,太后的忌惮亦是情理之中……

但是,即便墨昶想的再是通彻,还是劝慰不了自己当年太后的见死不救,他知道那年宫中的景象,季贵妃生前的名誉极好,但是因为是罪臣,所以宫中不得有缟素,不得迁于皇陵,不得啼哭……

墨昶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绪,说道:“这些年,因为这一份愧疚,所以优待与本王,本王不胜感激,安太妃已殁,安氏必然也会迎来末日,太后自可放心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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