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八源咒玉(1 / 2)
你听说了吗,帝尊白兰竟然坠入绝天峰下的深渊,生死未卜。”
“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来的真快啊!堂堂的帝尊,竟也坠入深渊,我就不信,他还能生还!”
“哈哈……帝尊不在了,遗迹内的风云,应该更有看头了……”
一时间,遗迹内,各种各样的议论,各种各样的传言,沸沸扬扬。
白兰坠入深渊的消息,竟以最快的速度被传播出去,瞬间覆盖遗迹的所有修士。
云辰此刻,还在悬崖边,默默的看着深渊,如同当初的白兰,静静地凝视着深渊,似乎不到把自己看成深渊,誓不罢休。
现在,他的心很乱,说是迷茫,也是非常正确,白兰的事情,让他感受到修行世界的困惑。
该说白兰罪孽深重,有此结局,算是意料之中,但他却感到有丝不忿,毕竟白兰是被偷袭,而且还被屈封偷袭。
刚进入遗迹,屈封在其印象中就很差,人品低下,联合双子,戏耍同门。在天城大会中,更是咄咄逼人,故意说出彩梦的身份,让遗迹内的修士,群起而攻之,再之后,想要灭除平三宗的弟子,幸亏芜灾和自己,否则后果真的很难说。
“修行修心,我的心,该如何修?白兰,这是她的错,还是我的错?我若一开始就信任她,这些事情,还会发生吗?我该如何,我该干什么……”
云辰待在绝天峰迷茫,消息定与其无关,除了云辰之外的第二者,便是屈封。
他现在终于放松了心情,白兰一坠入深渊,必死无疑。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为了重新建造势力。
修行的世界内,除了实力重要,势力更是重要。
强者与弱者并存,弱者需要强者保护,强者需要弱者的帮忙,干一些闲杂的事情。
弱者是强者的铺路石,强者则是弱者的保护伞,两者相互依存,构成了大大小小的势力。
但凡势力生成,定有其目的。例如宗门,这样的势力建造,是为了修行,为了修士顺利的成长。
而在遗迹内,也有与宗门相似的势力,那便是五大帮派和三尊、双子派系的存在。
可现在,密藏即将出世,这些派系也被白兰弄得分分散散,片瓦不存。
因此,屈封现在要建立的势力,不是带有多个目的的势力,而是极为单纯的势力,目标只为了密藏,为了进入密藏后,占据有利地位。
屈封趁着白兰坠入深渊,大肆宣扬种种传言,随后便是散发出自己的要求,暗暗吸引遗迹内,实力至少处于化身后期的修士,也唯有这样的修士,才有资格进入密藏。
……
“唉,不知道云辰怎么样了……”落荒城城主府邸的大堂中,血凝担忧道。
“没想到,白兰竟然会坠入深渊,这消息从屈封口中传出,是他和云辰联手,把白兰打落深渊,还是屈封偷袭的成果?”炎若薛疑惑道。
“不管如何,彩梦姑娘回来了,正在休息,这个消息,还是先不要说,以免让他为云辰担心。”炎若宣说道。
“算那两个人有良心,总算把当初流失走的玄身圣液,让彩梦带回来,看来定然有求于我们。”血凝目光独到。
“不管了,那应该是云辰的事情,看得出来,云辰被双子瞄上了哟……”炎若薛以深远的语气说道,似乎含着高深莫测的意境。
“哈哈……”野狼君走入大堂,微微一笑:“你们不好好修炼,用圣液锤炼己身,还有心思在想这种事情?”
“我说小狼,你怎么这么快出来了?”炎若薛淡淡问道。
“闭关太久,难道不能出来,吸一口新鲜空气?”紧接着,芜炎走入大堂,回应炎若薛。
“小猫咪,你也出来了。”炎若薛笑了笑。
“好了,你们该去锤炼己身了,你们那份玄身圣液,再不去拿,可就没了。”芜炎无视炎若薛的打趣,淡淡说道。
“好你个小猫咪!”炎若薛着急了。
“我们该去修炼了,走吧。”血凝说道。
“要不要给云辰留一份?”炎若宣询问道。
“应该不用,若是想回来,早就跟着屈封一同回来,定然在神伤之中……”剑弑也走入大堂,沉吟道。
“好吧,彩梦交给你们了!”血凝无奈道。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他、他、他愚昧地寻找。”芜炎笑着,指着血凝三者的背影。
……
一座荒岛之中,咸咸的海风,吹拂着各种物体。
帝血鸣缓缓走向一位修士,目光带着担忧:“兰儿,你没事吧?”
“还好,你也知道,我为白尾雀族,身轻如燕,从高处坠入,会像羽毛一样飘扬,大大地减少缓冲力,深渊水流造成的伤害,也就一般般。”白兰坐在沙滩前,静静地回答,静静地望着海面,她的心,似乎放开了很多,竟没有双子预料中的愤怒。
“是谁打伤你的?”帝血鸣愤怒道。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第一大造化,彻底的远离我。”白兰露出一个浅浅微笑。
“啊?什么意思?”
“我口中的八源咒玉,在被水流的冲击中,喉咙受到冲荡,吐了出来,落入了深渊水底,难以找回。”白兰平静说道。
“那六大荒兽该怎么办?它们受你控制如此之久,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帝血鸣担忧道。
“你会说吗?你若不说,不会有修士传出这个消息,六大荒兽也不会知道八源咒玉处于何处。”白兰依旧平静,她安详的容颜,似乎到了不该有的平静。
帝血鸣微微皱眉,他看到白兰如此神情,分外担心:“那你现在要干什么?”
“第一大造化没了,我便坐等密藏出世,远离遗迹,离开这些是是非非,回到家族,安心修行。”白兰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疲倦。
“是云辰打伤你的,对吧!”
“哦?为什么这么肯定?”白兰转过身,望向帝血鸣。
“除了他,还会有谁,让你如此地伤怀!”帝血鸣铮铮说道。
“只是看开了,看透了一切的纷争。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以往的屠戮,已非我所愿……”白兰站起了身,平静的直视帝血鸣。
“哼!我不相信!”
“那你应该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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