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魂断乾明宫(1 / 2)
御林军的底细与武力,早已暴露,所以太后带足了人手,闯入朝华宫,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天色渐渐晚了,屋外的战斗愈演愈烈,最终归于死寂。
只见惨淡的月色下,朝华宫外的大理石地板上,铺满了残肢断臂、头颅尸体......
他们的双眼大大地睁着,目眦欲裂,似乎还倒影着厮杀的战意,鲜血从身下流淌而过,触目惊心。
太后站在人群中,一身黑衣冰冷而肃杀,双目古井无波,艳丽的红唇微微勾起,身子高贵而优雅。
踩上蝼蚁们的尸体,她一步一步走向大门,伸手轻轻一推。
一阵大风倒灌进去,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晃,瞬间熄灭,只余一抹袅袅青烟,很快被吹散。
檀木桌旁,凤灵夜穿着一袭白色长裙,胸前绣着几朵粉色花瓣和淡绿色的碎叶,一手拿着茶杯,一手轻轻击打着桌面。
没有任何废话,太后眼神一冷,一扬手,身后侍卫瞬间鱼贯而入。
将二人包围住以后,侍卫看着临危不乱的凤灵夜,摇了摇牙,拿起染血的大刀,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然后还未靠近,身子突然爆裂,大刀也猛地扎进了墙壁。
太后双眸一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继续!”太后蹙眉吼道。
侍卫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继续往前挪步,然而距离凤灵夜只有一步之遥时,周围侍卫如先前一样,再度暴毙身亡。
当即,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慌的神色,纷纷后退,看着从容镇定的女子,就像看着死神一般。
“快杀了她!”太后狠狠指着她,大声咆哮道。
侍卫这次不敢贸然前进,而是朝着凤灵夜,直接扔出手中的大刀,就在大刀距离她只有一寸时,悉数被弹回,骤然插入侍卫的胸膛,倒下一大片。
这一回,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就连太后,也露出了惊恐的颜色,后退一步,“这怎么可能?”
温公公连忙扶住脚步发软的太后,尖着嗓子喊道:“弓箭手准备!”
大殿内,迅速冲进来一批弓箭手,搭弦上弓,对准目标。
“放!”
瞬间万箭齐发,蜂拥而至,密密麻麻地射向中心的凤灵夜。
太后紧紧捏着温公公的手臂,指甲几乎都要嵌进他的皮肤中,这一回,她应该必死无疑了!
箭矢传出“嗖”的一声,破空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屋子半空一道黑影突然出现,他站立在桌子上,一身黑色斗篷,浑身气息森冷而阴戾,犹如地狱中的修罗,轻轻一挥手,箭头瞬间调转方向。
“快跑!”人群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吼。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奔跑的速度,哪里赶得上飞速而来的箭矢,只听“嗖嗖”的声响,以及箭头没入胸膛的闷哼声。
万箭穿心,弓箭手当场身亡!
龙骨站在桌上,大风吹起他的斗篷,冰冷的唇角微微一扬,顿如黑夜鬼魅。
太后彻底惊了,从没想过她身边还有这么恐怖的人物存在,连退了三步,这才靠在了墙上动弹不得,嘴唇不住地颤抖,双眼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指着外面大声禀报道:“太后,不好了,贾将军带着大批人马过来了!”
太后身子一软,连带着温公公一起跌坐在了地上,双目空洞无神。
侍卫禀报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贾将军果然就赶了过来,看着满地的尸体,以及站在朝华宫大门前的太后,沉着脸问道:“太后,您这是何意?”
太后恢复了平静,看向他,“哀家身为皇上的母后,如今想见懿贵人,朝华宫的这群奴才不知好歹,竟敢违抗哀家之命,阻拦哀家。现在哀家要清君侧,除小人!”
“这座皇宫里,皇上最大,临走时就已吩咐御林军,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踏进朝华宫半步,太后此番擅自打杀,可是枉顾皇上的命令?”贾将军问道。
太后冷笑了一声,“皇上不在,哀家就是这后宫里最大的主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如果是朕呢?”
一道清冷从容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传了出来。
太后一听,双眼猛地一震,定睛一看,只见人群整齐划一地让出一条大路,接着,一道明黄色的熟悉身影缓缓出现。
最终,站在了她面前。
“皇......皇上?”太后震惊地看着段懿轩,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不是去祭祖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宫了?”
“朕不及时回宫,母后是否就要将朕的朝华宫毁了?”他淡漠地看着她,一双眼深沉而漆黑,平静得不到一丝感情。
“怎么可能?哀家就是想要看懿贵人一眼,谁知她死活不出来,哀家还以为她出事了,这才命人硬闯。”太后急忙狡辩道。
“身为一国之母,毫无仁德之心,枉顾百姓生命,为达目的,残害无辜。安武门前,就死伤达三千八百九十四人。如今,朝华宫前,朕的五百六十名御林军,无一幸免!”
他凤眸一冷,嗓音沉重,“你还有杀多少人才罢休?!”
太后身子一颤,“皇儿,哀家......”
“传朕口谕,”他努力压抑着滔天的怒意,一字一句说道,“太后带领李家人滥杀无辜,罪大恶极,念及身为皇太后,不处于死刑,立刻关押在乾明宫,御林军把守,不得有任何人窥探!”
“皇上,哀家错了,哀家......”太后连忙上前求饶。
小夜子立刻将她挡了下来。
只见段懿轩看着她,眸中泛寒,不带一丝感情,“李府不加阻拦,反而纵恶行凶,罪不可赦,传朕命令,立刻贬为庶人,发配边疆!”
“皇上!不可以啊!你不能这么做,那可是你从小长大,一路扶持你的亲人啊!”太后哭喊着挣扎着,全然没有了适才的嚣张和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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