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疼你一辈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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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估计在家等我......”安澜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和你出来没跟她说。”

“......”

易水寒沉默着,好半响他才把车靠边停下,然后扭过头来望着她低声的问:“安澜,你这是......嫌我脏了么?”

安澜的心一瞬间就好似被人用大锤猛的给锤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的婉拒居然会给易水寒带来这样的想法,其实,她根本没想到那一方面去。

她承认,易水寒被凌雨薇强了后,最近十天他们的确是没有在一起过,他们之间也都是电话在联系,甚至易水寒都没过来找过她。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忙,她忙,而易水寒也忙,两个都很忙的人,十来天没见面很正常,可她没想到易水寒这般敏感......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手指穿插在他的头发里,好半响才柔声的道:“你说什么呢,我是真担心我妈,那这样吧,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就说今晚不回去了。”

易水寒抬起头来,把她的手从自己的头上轻轻的拉下来,然后低声的道:“你爸知道你跟我走了,他回沁园会跟你妈说的。”

安澜想想也是,从海城落霞镇回到滨城市中心,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的样子了,如果母亲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她早就打电话找她了。

“那还不赶紧开车回公寓,”安澜催促着易水寒:“难不成,你想我们俩在车上过*?”

易水寒即刻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边启动车一边掩饰着自己的窘态说:“你想得美,我这车明天还要开去接客户的,等以后我买一辆房车,然后我们俩就可以在车上过夜了。”

“......”

这一下,安澜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这男人,有时候真没办法跟他们交流啊!

易水寒新租的公寓距离海米科技有些远,不过依然是闹中取静的高档小区,晚上十一点开车进去,小区里安静得好似到了乡下一般。

下车时安澜笑着对他说:“你这么喜欢安静的地方,等我们老了干脆搬到乡下去住算了,乡下铁定安静”

易水寒就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一栋小房子,然后在周围种种菜养养鸡什么的,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安澜就点着头附和着他:“那好,那我们就赶紧变老吧,等变老了就可以去乡下了。”

易水寒就牵着她的手说:“你急什么呢?该变老的时候自然就变老了啊?何况我们要体会这慢慢变老的过程呢。”

易水寒新公寓在11楼,也就是顶楼,是那种小高层的电梯公寓,当安澜跟着他一起走进门时,这才发现居然是小复式。

“你一个人租个公寓,居然还租个复式?”安澜真是服了他了,“你一个人能住多宽的地方啊?”

“我这不东西多吗?”易水寒白她一眼:“这小区都是小公寓,面积不大,单单一层我东西放不下,这复式呢可以把书房什么的放楼上。”

安澜听他这样一说,想想也是,他以前一品江南那公寓大,而且还有间客房做杂物间,现在这地方小,一套平层的小公寓估计是放不下。

是一室一厅的公寓,因为书房和厨房餐厅在楼上的缘故,所以楼下这卧室和客厅还是显得非常的宽敞。

安澜正惆怅着自己没衣服换时,易水寒已经从衣柜里拿了崭新的睡衣出来递给她:“赶紧去洗澡,时间不早了,这公寓小,浴室里也没浴缸,我就不跟你洗鸳鸯浴了。”

“......”

安澜的脸微微一囧,接过睡衣来时忍不住问了句:“你什么时候买的?刚刚不一直在开车么?我好似没睡着过啊?”

易水寒白她一眼:“我搬这里来没两天就去买了,你是我老婆,早晚得过来和我住,我当然要提前把这些东西给你准备好不是?”

“......”

安澜再度无语,默默的拿了睡衣走向浴室,不理会身后那略带戏谑的目光。

浴室是有些小,不过配这小公寓刚刚好,她动作麻利的洗漱好出来,房间里灯光已经暗了下去,易水寒正把一束百合花插到花瓶里。

而花瓶的旁边,两只透明的高脚水晶杯正安静的站在那,一瓶醒的刚刚好的红酒斜歪着身子,正迫切的等待着人去品尝。

“要喝酒吗?”安澜走过去,在*沿边坐下来,看着正点着蜡烛的他。

“喝点酒壮壮胆,”他低声的道:“我怕......”

“......”

安澜默了,她也怕,虽然一直在跟自己说没关系,那不是他的错,可心里莫名的总是有些障碍,她也担心等下关键时刻自己会忍不住退缩。

“快去洗澡吧,”安澜催促着易水寒:“还要弄什么?我来帮你弄就成了。”

易水寒就笑,把手里的蜡烛放下,低声的道:“不弄什么了,你可以先给酒杯里倒酒,我洗澡三分钟就出来。”

安澜点头,待他去了洗手间才拿起红酒瓶来给酒杯里注入红酒,或许是因为手在颤抖的缘故有些拿不稳,或许是因为心里的某种原因,总之,她不知不觉间把两个杯子都倒得满满的。

这边刚把红酒倒上,那边浴室的门就拉开了,易水寒只在腰间为了条浴巾出来,看见满满的两杯红酒忍不住眉头一挑:“你现在酒量这么好了?”

“......”

安澜窘迫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她刚刚倒酒时有些走神,所以就忘记自己的酒量了,这会儿看着两杯红酒,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易水寒看她那囧样忍不住就笑了,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把她拥入怀里,端起一杯酒低声的道:“没事,要不我们俩就一杯一杯的喝,先喝完这杯再喝那杯,如果喝不完就算了。”

安澜还没弄明白他说的一杯一杯喝是什么意思,易水寒已经把酒杯送到了她粉唇边,柔声的道:“老婆先喝!”

她的粉唇几乎是本能的张开,含着那杯口,轻轻的抿了一口,陈年的红酒,带着醇香,就那么慢慢的浸入她的口。

而易水寒则就在她刚刚喝了一口的地方下口,不过他却是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还笑着道:“老婆的唾液是最佳的调酒剂,果然比我一个人喝要香醇很多。”

安澜忍不住就瞪他:“不说嘴笨么?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个花言巧语了?”

易水寒就又大喝了一口酒,薄唇印上她的粉唇,呢喃着在她唇边低语:“谁说这是花言巧语来着?这是肺腑之言好不好?”

“肺腑......”安澜的嘴刚张开,即刻就被易水寒的薄唇追到了,红酒从他的嘴里潺潺的溢流到她的嘴里,醇香中带着浓浓的男性气息。

她只觉得自己的酒量是真的不好,一杯酒两人都还没喝完,可他这一口酒喂过来,她却是不知不觉的就醉了......

是真醉了,而且还醉得稀里糊涂的,以至于是被他如何推倒在*上,又是如何的褪去了身上的睡裙都不清楚。

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他覆盖上她的身子,直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直到他的薄唇在她耳边吐着热热的气息,粗喘着急促的低语:“安澜......可不可以......”

这样的情形,让安澜好似回到了五年前的5月20号那晚,那时,他也是这样颤抖着的问她:“安娜......可不可以?”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她不记得了,或许时隔久远,那一晚几乎都是在紧张,激动,兴奋,混乱中度过的。

倒是被他贯穿那一瞬的痛记忆犹新,像是一把利剑直接刺进了心脏,从此以后,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如今,时隔五年之后,他和她再次做了夫妻,新婚之夜他都没有如此紧张,做这种事情那般娴熟自然,可此时——

此时的他紧张得浑身在颤抖,额头上隐隐约约的有汗珠在溢出,他的声音带着祈求,就好似一个做错事得不到原谅的孩子......

易水寒见她一直沉默不语,心里那一丝丝激动和热情慢慢的褪去,他满带期许的脸逐渐的复归平静,拥紧她的手逐渐的松开。

“安澜,如果你接受不了这样一个我......”他的声音暗哑中带着艰难的哽咽。

安澜就是在这个时候抬起手臂挂上他脖颈的,身子微微提高,粉唇主动朝他那正撤离着的薄唇贴了上去......

......

四肢的反应迟钝不受大脑控制,大腿稍微移动一下就好似伤筋动骨般的痛,安澜闭着眼抽吸了口气,微微*一声,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双腿从另外两条腿中抽离出来,想要悄声无息的下*。

只可惜,她刚有点小动静,腰上横着的大手便如预期般那样狠狠一紧,而她的耳边传来热热的气息,低沉含混的声音粗咯的响起:“唔?”

安澜原本还想着接下来他是不是又要把她压在身下而她该不该奋力推开他然后可怜兮兮的求饶,因为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了他的攻势,如果再来一次,她估计就不是伤筋动骨的痛,恐怕要直接散架了。

然而等了半晌身畔都没动静,她不由得扭过身去,借助台灯微弱的光线,这才发现他已经睡沉了,而且还带着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她的脸凑得极近,看着沉睡的男人,依然还是七年前初遇时的俊颜,只是眉宇间多了些沧桑而已。

她轻轻的叹息一声,正欲把脸抽离开去,却在转眸的一瞬间,发现他眼角的泪痕,当即微微一愣。

她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刺痛,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溢满眼帘,粉唇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他的泪痕上......

身子在一瞬间被他猛力的抱紧,紧得骨头都发痛,而他的脸就那样贴上她的脸,彼此温热的液体溢流在了一起。

“安澜......”易水寒激动暗哑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响起:“安澜......谢谢你......安澜.......好安澜......我要疼你一辈子......”

她就是在他哽咽着呢喃的低语里许诺中软化成一滩泥,心里忍不住就想,一辈子啊,那是多少天多少时辰多少分多少秒?

而她要被他疼一辈子又是多么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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