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去医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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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栀远远地站在,看着蔚擎静静地望着她。

他没有动,先动的是她。

最后的穆栀,选择心里憋着气,不去打扰他的合作交易。

走了一段路,穆栀也再也没有兴致去找穆邵礼了。

此时的她,觉得有些累,也不知道究竟累在哪里,反正就是觉得今日的天气燥热得很。

回到穆宅的她,还是问了一句,穆邵礼有没有回来。

虽然她知道,一般情况,是没有回来的。

果不其然。

她先去的是穆邵礼的屋子,在他屋子里坐了许久。

本想就待在这儿,跟穆邵礼换换住的,不想回院子去,她不想蔚擎来的时候见他,就像躲在这里。

可是喝了半杯茶后,还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倘若她跟她二哥换了房间住,蔚擎过去找她,正巧找上穆邵礼就不好了。

是以,穆栀又压着心底的不舒服,回了自己的小院。

中午,穆栀去膳厅吃饭,还是只有她和穆文钦。

她其实没什么心情吃饭,不过是出来对付一两口。

却被穆文钦察觉了出来,“怎了?是今天的菜不合你胃口吗?”

问了之后,又有些懊恼地解释,“因为在上海那边呆惯了,口味也有些变了,所以今天叫厨子做了些上海菜,你要是吃不惯,以后叫厨子不做了。”

穆栀摇了摇头,“不是的大伯。我只是天气太热,所以没有什么胃口。”

说完,她放下碗筷,“大伯你慢用。我回屋躺会儿。”

见他欲言又止,“大伯不用担心我,待会儿要是饿了,我会让青鸽去厨房做点开胃的小菜送到小院的。”

“哦。”穆文钦沉吟片刻,“那好……”

随后又关心地叮嘱到,“你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人过来找我便是。”

“好。”穆栀应下,然后起身回了房。

穆栀在房里恹恹地躺了一下午。

就什么事也没有干,没有力气,也没有精神,书也看不进去,东西也没有胃口,就这样躺在贵妃榻上,翻过来,又翻过去。

晚膳的时候。

穆邵礼也没有回来吃饭。

好似这个饭桌上,永远就只有恒定的四个人用餐一般。

“小栀。”穆文钦给穆栀夹了一筷子腌制的笋炒肉丝,“来尝尝这个菜,中午你说没什么胃口,我叫厨子特地做的开胃菜。”

见穆文钦这么关心穆栀,俞子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是很欣慰的。

“谢谢大伯。”穆栀尝了一口,酸酸的,确实挺开胃。

穆栀就着这笋,吃了有半碗饭,然后喝了一碗汤。

回到房间,青鸽又端着一份酸梅汤进来。

说是穆文钦吩咐下人做的,用凉水冰过了。

青鸽把酸梅汤给她倒在杯里,递给她,笑着说道,“这大老爷,还是对小姐挺上心的,什么细致的都想得到。”

听后,穆栀怔了怔,似乎是的。

她的情绪,和她随口敷衍的话,穆文钦都能察觉得到,记在心里。

确实对她是很好了。

她点了点头,接过酸梅汤,喝了半杯。

倒是感觉整个人都舒爽了许多。

入夜。

穆栀沐浴了一番,早早地让青鸽熄了灯,歇下。

等青鸽退下后,穆栀还起来,把门窗全部都落了栓。

以至于,蔚擎来的时候,几乎是绕着她的闺房走了一圈,没有一扇门,一个窗户能推的开的。

他立在窗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打在窗户纸上,勾勒着身影,久久地站立。

窗外蛙叫蝉鸣,倒是一片静谧。

屋内悄然无声,漆黑而寂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他叹息了一声,折身离去。

屋内的穆栀,其实从未入睡,从蔚擎来的那一刻就坐了起来。

她坐靠在床头,望着那窗户纸上的身影,曲着腿,抱着双膝,静静地发呆。

他在窗前站了多久,她便在床头坐了多久。

只是一窗之隔,两人都沉默着无言。

穆栀也不知道打开窗之后,跟他说什么,质问他什么。

她总不能说,她介意他跟施君良合作和交易,让他不要跟施君良来往吧。

就算她喜欢他,他欢喜她,她也不能够这么强硬,管得这么宽去呀!

等蔚擎走后,穆栀依旧保持着方才那个动作,呆呆地望着已经没有蔚擎身影的那扇窗户,目光和思绪在那窗户纸上悄悄地无痕地勾勒着。

程家。

“我不允!”程云正坐在客厅的独个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上,一手握着手拿的小紫砂壶,面色严肃地否决。

“为何不允?”程冬青噘着嘴,气呼呼反问到。

程念慈看程冬青直接顶撞程云正,见程云正的脸色沉得更厉害了,她上前轻轻地拉扯程冬青的衣摆,示意她注意收敛一下。

谁知程冬青没好气地挥开程念慈的手,“别假惺惺的!上次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还说替我瞒着!一边哄骗着我,一边就告诉爹和爷爷了!”

“冬青!”程东森呵斥了她一声。

“还需要谁告诉我们吗?!”程云正黑脸,“你的事儿,外头都快传遍了。这陵城的学校里头,没有谁不知道我程家的女儿,竟然跟男人出双入对!去吃个饭,看个电影,正常的交往场所也就罢了!饭店!夜场!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越说越气,程云正立马“啪”地一声,把小紫砂壶拍在旁边的小圆桌上,惊得程念慈都一哆嗦。

“我程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是!反正程家的脸都是我丢的!要是什么好的事,都是她程念慈挣的光!”程冬青也是吓得抖了一下,立马眼泪就冒了出来,一边哭腔着,一边说,“爷爷您就是偏心!从小到大,明明同一件事,我做就是错,程念慈做你就觉得她做得特好!”

“凭什么,先前施君良追求程念慈的时候,您就不反对!现在是我跟施君良在一起了,为什么你就非不允许!凭什么她程念慈她就可以,我就不行。”

“这世上,哪有两姐妹跟同一个人有纠缠的道理!”程云正虽然年纪大了,但依旧中气十足,指了指窗外,“那杜家两姐妹的事,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哪有什么纠缠!程念慈又没同施君良交往,至始至终,同施君良在一起的就只有我一个!”程冬青正是青春一个叛逆期,平日里被压着,也就忍着。这突然一个导火索,一下子就爆发了来,“爷爷您凭什么这样说我和他!凭什么要我和他分手!”

“就凭他叫施君良,是施家的人!我程家的女儿家们,绝不准嫁进施家!”程云正一巴掌拍在玻璃圆桌上,震得紫砂壶跟桌面碰撞作响。

这话一出,别说程念慈震惊了,就是程东森也一样。

无奈陷入一片寂静。

程东森看着望着程云正直流泪的程冬青,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宠在手心的。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程东森也是心疼。

他犹豫了几秒,看向程云正,“父亲,妹妹的事,是我们这一辈的事了,总不能把我们这一辈的纠葛,强加在冬青她们这一辈身上吧?冬青她……也没有做错什么。”

对于穆栀母亲的事,还有穆家跟施家的纠葛,程东森不是不知道,他心里也一直记着。

但是他跟程云正不一样的是,相对而言,他看得更开了些。

他觉得,他理应铭记,并规行自己的言行,但不能强加在孩子们身上。

“你也知道那是你妹妹?!”程云正转脸看向程东森,“你要心里还记得你有这么一个妹妹,就不应该把你女儿嫁给害你妹妹的仇家!”

程东森知道他父亲心口最深的刺就是他妹妹,这根刺没有人能碰得。毕竟那是他捧在手上养大,也是他最得意的女儿。

这些年,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可自己宠爱大的女儿,就直接地在自己父亲心上扎刀子。

两边都是自己最爱的人,程东森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不公平!”程冬青嚷道,“爷爷你心里记着姑姑,因为姑姑记恨施家。那为什么不能为了我不记恨施家?我们是真心的,想要在一起,我跟他在一起也很快乐,为什么你要把你的仇恨,强加在我身上?”

“我只是一个学生,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的爱恨情仇,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爱施君良,我要跟他在一起,我要嫁给他!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我这不是在跟你们商量,也不是寻求你们的意见,我是在告诉你们!”程冬青一股脑把话全都吐了出来。

“你……”程云正气得直接“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抬手就朝程冬青扬起了手。

“外公!”

“父亲!”

程念慈和程东森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一瞬间冲上前。

程东森横在两人中间,将程冬青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程念慈上前拉住程云正的手。

程云正身形晃了晃,稳了两秒,瞪着程冬青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手。

在程念慈的搀扶下,他坐回了沙发,指着程冬青严厉道,“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也不管你觉得公不公平,你只要记住了,你只要一天姓程,我就绝对不会让你跟那个姓施的人在一起,除非你有一天不姓程,不做我程家的人!“

“父亲!”

“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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