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南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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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依旧在吹着,似是从遥远的极低吹过来,要吹散人们身上仅存的温暖。

在黑暗的最深处,唯独一处没有风声,只有凤清璇孤身一人蜷缩着身子呆在一角,她垂着眼眸无神的看着地面,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光影引导她往前走,她缓缓起身,依着走几步,出声问道:“我死了吗?”

那个光影继续往前飘动,它挥挥手,传来一声沧桑:“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凤清璇迷惑的看着前方,前方出现一个光点,那个光点似是吸取了周围的黑暗,缓缓扩散,光晕越来越大,笼罩住凤清璇的身子,她眼睛里满是恐惧,她失声尖叫,想要逃跑,却不出片刻就被光点笼罩在其中失去了踪影。

“别过来。”凤清璇喊叫出声,她猛地睁开眼睛,额角的汗珠浸湿了耳鬓的发丝,她呆愣的睁大眼睛,耳边传来几声铃铛的声响,还有念着听不懂的话语,只一声她听懂了是叫着她的名字:“凤清璇,吾来唤你,魂归来,魂归来。”

她放眼看去,屋子里满是烟雾,几个打扮古怪的人蹦蹦跳跳的在屋子里做法,她支撑着身子起来,旁边一个机灵的丫头一见立马扶住她,对着一边的人喊道:“郡主醒了,快去叫王爷来。”

凤清璇迷糊的打量着这间屋子,镂空的雕花床透出斑斑点点的阳光照进屋子,周身还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华美的云罗绸铺于身下,连带上粉色的纱帐,打眼一看就知道大户人家女子的闺房。

还不等她细细观察,门口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一个年岁过半,头戴官帽的男子出现在凤清璇的眼前,他眼里满是担忧,切心的问这问那:“清璇,你觉的怎么样了,还有哪里感到不适吗?”

凤清璇被这突然而来的人问的一愣,只是不等她回应身后又传来一声温润之声:“父王瞧您急的,清璇妹妹才醒,可是还慌着神呢。”

凤清璇直觉此声音熟悉,抬眼望去,拓跋煜一袭白衣出现在门口,她略略惊愕,不由的出声道:“拓跋煜?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

拓跋煜来到凤清璇的身前,笑着说道:“谢天谢地,你还认得我,不过你先别着急问我,我先来问你,你可还记得你这一身的伤怎么来的?”

着身伤怎么来的?凤清璇一时也答不上来,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是被什么给去除的干净,一丝记忆都不剩。

她呆愣着神情摇摇头,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大梁没了,父王死了,我也要死了,可我却认识你,你给了我玉佩,还有一个人,我……记不起来了。”

拓跋煜挑起眉头:“那就好,你记不起来的事情我重新讲给你听。”

凤清璇眨眨眼睛,心房里的某一处地方隐隐颤动着,极为伤情,却又不知为何,下人端过来的药热气腾腾,熏的她眼睛里满是氤氲。

一觉过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兜兜转转,从头开始,忘得干净,倒也好。

这几日,凤清璇在王宫里休养生息,身上的伤总算是被拓跋煜调理的好了七八分,闲暇时候,在湖中央的凉亭中,拓跋煜也和她讲讲记忆里原本就没有的那些事情,拓跋煜与她说:“大梁亡后,父王发了疯的找寻你,那一日姑姑托人来送信,父王着急带着侍卫就走了,可是到了大梁你却早已没了踪迹。”

凤清璇总是弄不清平南王的这层关系,她又问拓跋煜:“我从未听母后提起过舅舅,不过母后嫁到了大梁,为何舅舅却成了平南王?”

说起平南王这个称号,拓跋煜的眸子里总是会引出几缕忧愁,他说:“当年父王离家之时和祖父母闹得僵了,自是不能回去,而当时各方势力征战频繁,父王凭借着一身功夫,久战沙场终是闯出一番名堂,来到了南丘,而父王不忍心继续看着百姓血流成河,便将南丘与各个地域划分开来,自封为王,不掺和任何一方势力,也正是因此才对大梁之事一无所知。”

一提起大梁,凤清璇总归是忘不掉那日城墙之上,她父王血淋淋的头颅挂在上面,她恨,她想着终有一日要亲自血刃大元皇帝,也让他品尝一番挂在那上面的滋味。

据说前些日子大元托人送来书信说是想要探讨和亲一事,这便让凤清璇打起了主意:“听说前几日大元的皇帝要将公主许配给你?你可有喜欢的?”

说起大元的公主,拓跋煜可是头疼的不行,他现在年岁二十又一,拓跋峰总是着急一心要让他带个心上人回来,这可是苦了他。

他垂叹出一口气:“你可别拿我打趣,那大元的公主可没我清璇妹妹这样好,缠人的很,真是让我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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