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功亏一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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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薛海娘肩负无方法师嘱托,如今定也会进去瞧上一瞧。

虽说她与北辰琅婳之前交情不深,仅是萍水相逢,可相处多日,若说全然不在意她之生死,那绝对是假的。

于公,北国堂堂皇室郡主死在南国国寺之内,这显然是足以叫北国问责,甚至引起两国交战的理由。

于私,她对北辰琅婳倒也有些好感。

薛海娘自问,两世为人,她尚且未接触过这般光明磊落,说一不二的女子。

如此桀骜,如此张扬,却又耀眼得很。

南叔珂倒是不急着前去探视,“我并不擅医术,如今大夫在里头诊治我前去打搅也并不合适,他上前一步半蹲在薛海娘身前,与她两眼相视,“你不若与我说说,昨儿琅婳与无方出门之前可曾交代过你什么。”

薛海娘笑了,那妖冶凤眸弯起,像极了高缀夜幕的月牙儿,“鬼影是你的人,你将他安插于此,难道他不曾向你透露?”

南叔珂微眯着眼,“鬼影虽说轻功过人,却也并非千里耳。”是以,他虽然能在一定距离内隐匿身形,却无法凭借着正常的耳力探听到薛海娘与北辰琅婳的对话内容。

薛海娘揶揄一笑,心底暗嘲鬼影着实不愧是南叔珂看中安插在此处之人,竟是连昨儿北辰琅婳出门前与她在内室一番隐秘谈话都收入眼底,事无巨细一一俱向南叔珂禀报。

“郡主无非是百般叮嘱,此事不可告知北辰世子。”薛海娘沉下声调,尽量让声线听起来极轻,如此才不易叫人察觉,“我原以为郡主她只晓得胡作非为,骄横任性,却不曾想她也有如此见解与气度。”

“嗯——”南叔珂有些不甚在意,“短短几日,你倒是对她生了不少好感。”

薛海娘莞尔一笑:“若她当真一无是处,你也就不会与她纠缠了这般久吧。”

南叔珂只觉脑门一突一突的发胀,“何为纠缠?”

与北辰琅婳虽相识十余年,可事实上他却是半点也不知北辰琅婳对他存了这般心思,毕竟他们三人自幼相识,且琅婳又不擅男女情爱之事,是而多年来他仅仅将其视为挚友。

薛海娘闻言伸手将嘴捂上,无辜地朝南叔珂眨了眨眼才道:“算我言语有失得当。”

南叔珂一甩衣摆,没好气地环着琅寰便入了房中。

“哎。”薛海娘赶忙朝他背影呼道。

南叔珂侧过头,狐疑地瞧着她。

“劳烦殿下待会儿出来的时候将里头的点心给我拿一碟出来。”薛海娘讨好一笑,“这都是我今儿早上才做的,殿下若是想吃便尽管试试。”好歹是有求于人,自然得给点甜头才是。

南叔珂挑了挑眉,一线薄唇微微扬起一抹笑弧。

人来人往,一时间这素朴简陋的厢房门庭若市。过往僧人皆对她投以困惑的眼神,起先薛海娘还耐着性子解释一番,到了后头便是歪着头连解释一句都不曾。

直至那一抹绛紫色身影跃入视线。

薛海娘噔的一声心头响起警铃。

北辰让阔步走来,绛紫色流纹锦衣衬地他身段纤长、宽肩窄腰,腰间并未佩戴任何冷兵器,倒像是无事前来叙旧。

“我瞧着僧人皆往此处而来,可是阿婳与无方发生了何事?”北辰让一来便问道。

无方行事极为谨慎仔细,他既是打定主意不叫北辰让知晓,自是叮嘱了僧人不可将药材一类物什明着带入。

薛海娘笑靥如花,“无方法师与阿婳去了后山采药,如今采了药回来,许是要制解毒之物,是以这才唤了寺内未中毒的僧人前来帮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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