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 反咬一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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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想想都觉得可笑,堂堂相府千金居然任凭幺妹摆布,由此可见,杨绮莺并不精明。

正如老易所言,幺妹确是和杨绮莺同乘一辆车。她们没能如愿入了谢府大门,幺妹气的不行。她强自按下心头腾腾升起的怒火,偏头望向杨绮莺,愤愤道:“莺儿姐姐,她就是这般嚣张,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幺妹只说池昊救了玉姝一命,玉姝却不肯把身契还她等等事体添油加醋诉与杨绮莺知道,杨绮莺晓得杨如织曾在玉姝那里受了些闲气,于是她们三人一起来找玉姝讨个说法。想不到吃了个闭门羹。

杨绮莺好歹也是杨相爷的孙女,哪受得了这般对待。不用幺妹挑唆,杨绮莺已经恨上谢玉姝了。

“她不就是东谷秦王的女儿吗?”杨绮莺冷哼一声,“我都打听过了,秦王早就没有实权了,在东谷的日子并不好过。”

杨相爷意欲将她和卫瑫凑成一对的事体,杨绮莺不多不少知道一些。但她到底是女儿家,面皮薄,不敢向祖母细问。后来听说这事儿没成,杨绮莺郁闷好些日子。

虽说卫小将军年纪大些,胜在家世好,人才出众。过几年卫小将军承了爵,她就是侯夫人。叹只叹她没那个命。可杨如织却跟她说,卫小将军属意谢玉姝,两人鸿雁传书好些日子了。

杨绮莺又恼又恨。那谢玉姝女扮男装在外招摇,毫无矜持可言,卫小将军不是瞎了眼,就是猪油蒙了心!

因此,杨绮莺此番不止是帮幺妹,也是为了自己。她原想去到谢府看看谢玉姝究竟是何样貌,能把卫小将军的魂儿勾了去。没成想,她们连大门都没能进去。真真儿气死个人!

幺妹一听这话,两眼放光,愤愤道:“她就是会装,整天抱着只猫瞎转悠。”

杨绮莺梗了梗脖子,冷哼一声:“她不见归不见。话都跟她挑明了,她敢不还身契咱们就去告官。”

“告官?”幺妹吃了一惊,心虚的反问道:“告的赢么?”

整件事从头到尾幺妹都没跟杨绮莺说实话。隐去不讲的那些都是对幺妹不利却对玉姝有利的。要真闹到官府可就得实话实说了。

杨绮莺昂起下巴,笃定言道:“她就是仗着当今太后的恩宠,才会如此跋扈。一纸诉状呈上去,将她做下的丑事昭告天下,看她还有脸留在京都没有。”杨绮莺今年才十二,还是个孩子。自小养在深闺,她所知道的公堂衙门就是变文上写的有冤诉冤的地儿。她想当然的以为只要说清原委,就能让玉姝伏法,甚至把她逐出京都。

幺妹也没经历过这些,但她觉得只要有杨绮莺、杨如织撑腰就能事事遂心。

幺妹唇角微弯,故作乖顺,道:“一切都听姐姐安排。”

幺妹和杨绮莺各有各的打算。杨如织亦是。她讨厌谢玉姝摆出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更恨她把卫小将军的魂儿勾了去。

杨如织紧攥罗帕,面上浮露出忿忿神态。早几年,杨豫想把杨如织许给卫瑫,杨如织并不情愿。她那会儿年纪小,心气儿高。到在而今,她想嫁进定远侯府都成了奢望。自打听说卫小将军每隔三两日就给谢玉姝送封信去,杨如织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谢玉姝凭什么能得了卫小将军的青睐?杨如织恼恨之余,脑子里琢磨的全是怎么给谢玉姝使绊子。恰好幺妹在这时候出现,遂了杨如织的愿。

幺妹回返池昊在大通坊租住的小院时,已是月上柳梢。

这小院不大,一共三间房,兄妹俩住着倒也不觉得局促。池昊端坐屋中,面沉似水。灯火昏黄,将池昊的影子扯得老长,映在墙上有种说不出的孤清意味。

幺妹怯怯的到在池昊跟前,低声唤道:“哥哥……”

池昊看也不看幺妹,冷冷问她:“你去向谢小娘子讨要身契,可有结果?”

提起这茬,幺妹咬牙切齿,“她连门儿都没让我们进。”

池昊并不意外。今儿个他去谢府拜望,一是为了答谢玉姝慷慨解囊,二是想要告诉谢娘子小心提防杨如织和杨莺羽。哪成想,谢娘子不愿见他。

池昊也觉得此事是他做的不够周全。他应该一到京都,就去谢府求见。但他那时高不成低不就,哪有脸面去见谢娘子?

“谢娘子晓得你另有所图。”池昊淡淡说道。

幺妹仰起脸,不服气的说道:“哥哥,我不过是想把身契要回来罢了,哪里有所图了?况且,你中了三甲,有杨相爷帮扶,很快就能当上大官了。我们兄妹俩再也不是凉州城里受继母娘欺负的可怜虫儿了。哥哥当官,我却是仆婢的身份,这像什么话?我把身契要回来没错。

哥哥,我早就说她掐着我的身契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还不信。现在你总该信了吧?”

池昊拧紧眉头,“当日在凉州城,你和彩春做下的好事,还不够丢人现眼?你还好意思去向谢娘子讨身契?”

“我有什么不敢?有莺儿姐姐和美娘姐姐帮我,她还能不把杨相爷放在眼里?莺儿姐姐说了,秦王在东谷不受重用,徒有其表罢了。她唬的住别人,可唬不住相府千金。”

闻言,池昊扯了扯唇角,“相府千金又能如何?她没有谢娘子的才名,更没有太后庇护。谢娘子到在京都半年光景就能自如出入皇宫,相府千金能吗?”

幺妹轻蔑一笑,“她擅长阿谀奉承,太后一时受她迷惑罢了。”

“愚不可及!”池昊重重叹息,“明儿个我就雇车送你回凉州城,省的在京都惹是生非。”

幺妹立刻竖起眉眼,大声道:“我不回!我回去落在继母手里就是死路一条,哥哥,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你留在京都迟早闹出大祸,与其客死异乡,倒不如死在家里省心。”池昊态度坚决,没有半分转圜余地。

幺妹看出池昊并非说笑,忙收敛急色,楚楚可怜的哀求,“哥哥,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妹妹,你怎能如此狠心?”话音未落,眼泪好似断线的珠子从幺妹眸中滴滴落下。

他俩终归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池昊的心顿时软了。

“父亲不在了,我只剩哥哥一个亲人,哥哥,哥哥别撵我走……”幺妹嘤嘤哭着,半跪在地上,两手紧紧攥住池昊袍角。

池昊想要扶她起身,幺妹挣扎着就是不起,扎在池昊膝头放声痛哭。

幺妹这招对付池昊最管用。是以,她铆足了劲,越哭越凄惨。

平心而论,池昊也不放心让幺妹独个回凉州城。没他护着,说不定费氏真能把幺妹许给人做小妾做填房。

池昊抚上幺妹肩头,“你想留在京都,就得乖乖听话才行。”

闻言,幺妹从池昊膝头仰起脸,哽咽着说道:“哥哥,我都听你的。”

池昊抿去幺妹颊边泪珠,轻叹一声,“你的身契我帮你去要,你也别总去杨相爷府上叨扰,留在家里给我做两件得体的衣裳。”

幺妹垂下眼帘,思量片刻,乖顺的点头应承。

东谷

鱼灼灼和江雪皆受明宗皇帝的宠爱,两人为了争宠各出奇招。目下而言,江雪略占上风。

对此结果,最为满意的莫过于华香璩。何迢迢许他三个月之后就能登基,仅仅过了半个月不到,华香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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