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 高枕而卧(1 / 2)
你可别提那小没良心的了,自从跟楼弼骑马出去溜达一圈儿,心就野了。这下好了,楼弼天天带它出去逛游,他也不嫌抱着阿豹捂得慌。”阿豹像是离巢的小鸟,不再围着张氏和玉姝转磨磨。不止张氏抱怨,玉姝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
“近日诸事平宁,楼弼趁这机会出去散散心也好,省的老拘在府里闷得慌。”
张氏讪讪的说句,“倒也是。等阿豹这股新鲜劲儿过了就好了。”
玉姝也道:“小猫哪有长性。再说通衢也没什么可瞧的。”
张氏嗯了声,放下银匙,用帕子印了印嘴唇,状似无意的问道:“卫小将军真克妻呀?”
说阿豹说的好好的怎么又绕到卫瑫这儿了?玉姝心下疑惑,但也老实作答,“他就是煞气重了点,不适宜成婚太早,传来传去的倒成了克妻了。果真是众口铄金。”
张氏恍然大悟的哦了声,便垂首不语。
从打卫瑫好端端的给玉姝送鸽子,张氏就隐约嗅出卫瑫中意玉姝的味道。但她又拿捏不准。一般而言,都是给心仪的女孩子送个绢花发簪,或者是银镯玉镯的。不说卫瑫家世如何,他大小也是个将军,还能送不起金镶玉的镯子?可他送什么不好,非得送鸽子。
张氏心里没底,就没把实话掏给玉姝。女孩子脸皮薄,万一卫瑫没动那心思,玉姝又误会了,俩人再见面必定尴尬。张氏早前听陆峰提过一嘴,说是卫瑫命硬云云,但那会儿卫瑫跟玉姝还不大亲近,张氏也没往心里去。等她想打听了,除了玉姝就只能问陆峰。
婚礼在即,陆峰那些三山五岳的朋友陆续抵达京都。陆峰忙于酬酢,好几天没朝面了。张氏听玉姝这一说,心里拨起了小算盘。
论年纪,卫瑫和玉姝差了五岁,是有点大了。但岁数大知道疼人,也能让着点玉姝。论家世,定远侯府和秦王府勉强对的上。而且陛下对卫擒虎相当器重,万一陛下高兴了,封卫擒虎个王爵呢?论长相,卫瑫也是仪表堂堂。
卫瑫除了命硬再就是要带兵打仗。刀剑无眼,一旦有个闪失,玉姝怎么办?一念及此,张氏便打消了这年头,连带着对卫瑫的那些好感也没了。
次日,玉姝不等虞是是召见,便与满荔来到宫中与她共进午膳。
昨儿个,虞是是当着卫擒虎的面说要斥责玉姝,可真见了玉姝,虞是是心就软了。斥责变成了缓声埋怨。
“你在府里打造的曲水流觞酒台,入了杨丞相的眼,他着急忙慌的在府里也依葫芦画瓢的置备上了。”
玉姝嘴里吃着乳酿鱼,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虞是是又道:“西陈使臣还在东谷,想要游说明宗。虽说目下京都旱情已解,却还不能高枕而卧。也没到享受安乐的时候。”
玉姝听明白了虞是是话中意味。她放下牙箸,正正色容,言道:“我造那酒台时,原本是想借此扬扬谢九郎风雅的名声。可酒台造好以后,逢至京都大旱,孩儿都被下了大狱。想要请人吃酒,也没有敢登门应约的。在孩儿蒙难期间,十一哥和师父劳心劳力,四方奔走。而且,师父下个月就要启程去往吐蕃,孩儿就想摆下一围酒席,答谢他们相助之恩,也能让师父多多开怀。孩儿以为那酒台造价不菲,寻常人没闲情也没闲钱定制一模一样的摆在家里。至于说杨丞相,他惯常的不懂避忌,又喜欢附庸风雅。然则,此事确是孩儿思虑不周。”
虞是是一想起玉姝在牢里受过许多苦楚,忍不住红了眼眶,“母亲非是怪责与你,就是想给你提个醒儿,你身为东谷秦王的女儿,也不能豪奢太过,否则,被有心人探知,于秦王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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