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宁致远的心结(路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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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身后走出来个小娃娃看上去,一双澄澈地眸子,五官长得很漂亮,白白嫩嫩的,剪得短短的发,乖顺的全贴在脸上,像年画里的娃娃一样,可爱极了。

小姑娘一手被男人牵起来,便仰头看着男人笑的十分灿烂。而男人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却莫名觉得比刚才温和了几分。

看着小姑娘圆圆的笑脸,长贵无聊如何都讨厌不起来,但也喜欢不起来。

现在的情景,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小女孩忽然转过头来,对他不怀好意的、轻蔑的、神气活现的作了个鬼脸。鼻梁处打着皱,胖胖的短下巴,灵活的眼睛,一股滑稽相!

福贵只觉好笑,却忽然发现那男人眉宇间也隐含着一种令人望而生畏阴鸷。

被他看了一眼,福贵两只胳膊都软了,想要退后,却发现浑身僵硬,不能动弹。

“人也见了,你想对他说什么吗?”

他对沙蓝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温润。

沙蓝摇了摇头,那微翘的小鼻子,那修长秀气的眉毛,那薄薄的、带着点儿稚气和天真的小嘴,以及那时时刻刻笼罩着她整个脸庞上的一种宁静,悠然和纯洁的气质。

小女孩似乎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看着福贵的眼神里流露出嫌恶,

福贵注意到男人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女孩身上,女孩稍有变化,他便安抚的伸手揉了揉小女孩头发,没有说话,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幅度。

福贵心中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发现那两个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小溪边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天色一下子暗沉起来。不远处的大槐树越靠越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微风里夹带了呜呜的声音。

没一会,天空里的夜色已经浓重得好像能滴出墨来。

福贵书上曾说:“上古有树称槐,乃木中之鬼,常聚阴阳。”

仿佛要印证福贵的猜测一般,老槐树越来越近,呜咽凄哀的声音也似环绕耳畔。福贵感觉恐惧快要到达极限了,他努力忍下不让自己慌张起来;忽然,大槐树底下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蠕动起来,是个身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福贵的身体依然不能动,但手指可以,按庙里和尚们教的,福贵将两手大拇指使劲地掐住中指指跟上面的指关节,片刻,又换了食指指关节。

眼前好像有什么一下闪过,福贵只觉得眼睛干疼,他不得不将眼睛闭上又挤又揉。闭上眼睛的刹那,周围的一切好像又消失了,呜咽的声音没有了,风也禁止了。福贵甚至觉得此刻只要自己一睁眼也许就是阳光明媚的白天了。

福贵尝试着想要睁眼,他慢慢地,睫毛的顶端微微晃动,眼皮也微微抽动,他几乎都要感觉到阳光的温柔触摸了,只差亲眼所见的证实了。

张开眼睛,福贵不由得又惊了一下,只见方才还漆黑如墨的天色变得明亮起来,刚刚消失了男人和小女孩此刻也站在他身前几米左右的地方。

男人牵着小女孩,他们没有看向他,男人在对小女孩说:

“害怕吗?”男人的声音比起之前和福贵说话时温和了许多,带着安抚的意味。

沙蓝认真的听着,他话音刚落,沙蓝立刻点头。

“不怕,我在。”

沙蓝没有说话,扭过头去看福贵,见他双眼大睁,充满了恐惧,浑身颤抖,沙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们一点也没有在意他在旁边。或许他们知道,他确是什么也听不到。除了小女孩点头的动作,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并不想他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而事实上他也真是一句也听不清楚。

见小女孩笑了出来,福贵心底生出一种被戏弄的嘲讽,福贵心里愤愤不平的同时,又羞愤不已。

福贵不愿再看他们,扭头看周围,一眼便看见了方才槐树底下的东西,他又是一惊,差点没有叫出声来,那居然是个浑身是伤连脑袋都变形了的青黑色躯体,而那具躯体,此刻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朝男人的方向恭着身体,一动不动。

又看四周,只见,周围所有的树木竟然浅浅的朝着一方向都作出了浅浅的弯曲,一个如同古时候群臣朝拜天子一般。

面对这样奇异的场景,福贵只想离开,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的这地方,但是凭先前说的话,他断定这一代和眼前的两个人脱不了干系。

此时,福贵心里百转千回,回过神时才发现眼前的两个人,大槐树,慢慢地一点点变得模糊起来,就在这些事物几乎消失殆尽之时,小女孩白白净净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咧开一个清晰的微笑,并且清楚的叫了一声:

“爷爷!”

福贵醒过神来,差点从树藤上摔下去,正要活动身体,感觉身侧一阵发凉,转头一看,一条通体透亮的青色毒蛇盘踞在一米开外的树藤上,正直勾勾地望着他。

福贵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喊不远处草棚里的爹妈,好在如同先前的那次一样,那条青竹标很快便转身来了。

听说福贵又遇到毒蛇,夫人心里担心的不行。第二天白天,她让福贵收拾好东西,说是这两天就要到山下去住。

福贵和老爹将东西装好以后,移到角落里,老爹取出他的大烟来叫福贵帮他打火,福贵坐在地上举着火,老爹就侧躺在刚刚打包好的衣物上吹他的鸦片。

母亲进来瞧见东西都打包差不多了,于是顺势坐到了老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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