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醒悟（1 / 2）

“在你心中，我是一个趁人之危，为了自己活命而不顾朋友的修士，我说的对吧？但为何在面对南玉弦时，你不让我出手？毕竟以我的能力，斩杀那时的他应该不成问题；退一步，即使不能斩杀，那鱼死网破也是很好的结果。”

“所以程怡，你能告诉我，为何你却什么都没有做，而是选择认输？”

“……他太危险，我，我抵不过……”程怡脑子有些迟钝，不知为何又绕到这个问题上。但白叟的话，依旧犹如利剑直直刺破程怡那虚伪的认为。

而此时的程怡，犹如困兽，明知是死，却还想要挣扎一番。

“那为何不让我吃出手？”白叟咄咄逼人，程怡不断后退，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回答。

“因为你心软！因为这些天的相处，你觉得我并不是那样的罪无可恕，你觉得可以放过我一马！”白叟看着近在眼前的程怡，眼露无情，“大道为何无情，你可知？”

“对了，还有万莹，你也是这么觉得她吧？她很好，只是有些单纯，是不是？

可是你忘记第一次见面他们招招狠厉，万莹更是以元婴期对你师姐金丹期，你还记得，你怎么和我形容的吗？对方的鞭有杀气却无攻击力！杀气，她当时是要杀了你们的！可是如今你为何不出手了？”

“她是我师姐……”程怡刚才才进阶平稳的识海中波涛汹涌，随着程怡的挣扎不断起伏。

“那在你们成为师姐妹之前呢，那时你为何不让我杀了她！”白叟看着程怡耻笑，“当然，你可以说是因为那个化神修士！但归根结底，程怡你心太软了！”

“你有向上争夺之心，却无冷酷狠辣之手段，程怡，你莫不是真以为如此就能安稳的进阶飞升，那凭的是什么？修士怎可不手染鲜血？阻碍道路者皆杀！”

“我……”我不能……

程怡紧闭着眼睛不知自己该问也反驳，因为自己知道白叟说的是对的，只是有些做不到他说的那种境地。

良久不语，就在白叟以为程怡依旧过不去这坎儿时，突然发现原本苍白脸色的程怡不知何时竟然恢复了常态，那翻滚的识海也已经平静。

此时只见程怡睁开眼，清明平静，“多谢前辈。”

白叟惊愕，这么快就明白了，不过到底是修炼多年，神情丝毫没有变化，“你明白就好。”

在白叟看来程怡这明白怕也是不明白，若真是明白，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平静。自己这样诱导，并不是想让她成为杀人如麻之辈，而是自踏入修真界这条道路，成功，无一不是由鲜血铸成，没有人能幸免。

你若心软，那下一瞬间死去的就有可能是自己！白叟叹息，而且这危险即使防备都防备不到，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落至如此地步，所以唯有冷心而已！

“喵，你傻了？”

恪于看着自清醒后就兀自愣神的程怡，不由不解，“不会是刚才比斗时伤了神魂吧？”

“喵！！”

看着不断在自己面前走到的恪于，程怡大臂一挥，将它捞至怀中，慢慢的梳理着它的毛发，“自他死后，我似乎和曾经的自己越来越像了，你说这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