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涯命 第四话 老王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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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天依悄悄地推开韩羽的屋门,借着月光还有窗台上映射进屋子里的雪光,只见韩羽已经一头扎进被窝里睡得死死的。天依只身着红色的背心,苗条的身材在黑夜中显得更加突兀,却不见她有一丝寒冷的样子,只是轻轻地摇头,口中喃喃道:“小羽也不知道白天跑哪去了,他们估计今晚到吧,或许,给小羽一个惊喜还是不错的。”

说罢,走上前去,将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扯开近半,和往常一样,韩羽浑身是汗,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天依叹了口气,伸出细长的手臂,将手贴在韩羽的脑袋上,手指中冒出一丝紫色的光芒,渗入韩羽的身体中,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妖艳,不过几秒钟不到,天依的身躯一颤,紫色的光芒便消失了。

“等他们回来了,再说吧。”天依心中想。

便再次给韩羽盖好被子,悄悄地退出屋子,关上了屋门。

天依返回自己的屋子,打开屋门,她的屋子很整洁,或许不叫整洁,而叫肃杀之气。她从床下抽出一个黑色的皮箱,拉到自己的面前,两边的金属扣“咔”地一声弹开,天依的手化作幻影,将环绕箱子内部弹出的短刃一一接下,收入裤袋中。

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把漆黑的武士刀,这是她从东方岛国拜师学艺而得到的武器。刀未出鞘,却已经带出杀气,显然,这把刀历经过鲜血的磨练,是一把真正的杀人刀。(杀猪也不一定的说,呵呵)

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从箱子的卡槽中平举起这把刀,将刀放在屋子墙上的刀架上,整个屋子仿佛因为这把刀凝固了一般,天依看着墙上的刀许久,才用很短的时间将剩下的空盒子收拾起来,躺在自己的床上,入睡。

……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当韩羽打着哈欠从自己卧室走出来时,厨房中已经飘来香气,不过,随着香气飘过来的,却是李文清的老爹和李文清的声音。

韩羽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一边走进厨房,“哟,稀客呀。”

坐在旁边喝粥的李文清没有说话,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碗粥中,当然,天依的手艺可是比李文清老爹的手艺强上百倍不止,不过,女孩儿的手悄悄将身旁的椅子抽出来,示意韩羽坐过去。

李文清的老爹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韩羽,弄得韩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请他们帮忙来了,你爸妈今晚回来,总得有人来帮我做点准备。”利索的话语从厨房中随着天依飘了出来,“同时,你的湿被子,还要麻烦文清家里的佣人来洗啊,我哪有功夫给你洗!”

韩羽惊呼道:“老姐你怎么知道的!不要在外人面前揭我丑好吗!”

“哪里是外人了?你让人家帮你洗的时候怎么不是外人了?一家人吃饭吃饭!”天依一把按住韩羽的头,将围裙解开放在一旁,便坐下吃饭。

只见李文清偷着乐呵,而她老爹又是一脸蜜汁微笑,韩羽满头黑线。

整个上午,韩羽和李文清坐在电视前,一人抱着一个手柄,玩起了游戏,而两个大人来来回回地窜忙着,不过这一切都和韩羽,李文清没什么关系了。

直到中午,李家两口子再次品尝了天依的手艺,才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李文清的脸上也挂着笑容,因为她从韩羽手中赢得了那张限量纪念版的游戏光盘。韩羽一脸无语地看着离去的两人,心中一阵乌鸦飞过。

回去躺在自己的床上,天依敲了敲门,告诉韩羽她要出去,下午别乱跑,晚上,韩羽的父母就会回来,在年关之际,会陪在家里,跨别十余年的家人将再次团聚,或许,什么都没有这件事有意义。

韩羽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

一架晚点的飞机穿过厚厚的云层,带着呼啸之音,稳稳地落在跑道上,降落架放下,轮胎与地面接触,摩擦起一阵白烟,候机大厅中回响起工作人员的声音。

“从海滨至樊州的飞机即将到站……”

天依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斜搭着的腿也放下,将口中的口香糖用纸包起来,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又抽出一片新的塞进嘴里,然后站起身来。

拉了拉身上那件短小的黑夹克,白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充满诱惑的身材,没有任何文弱的感觉,却符合冬日的肃杀。

反身扫视了一周,那些略带侵略性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相接,只会瞬间缩下了头,天依的目光中有把凛冽的刀。

从通道中陆陆续续走出从飞机上下来的人,天依将目光凝聚在那个出口,穿过众人,一眼便看到那对情侣一样的人相挽而出,黑色的西服将男子偏瘦的身材衬得精干,而女子却身着厚厚的羽绒服,但羽绒服没有遮挡住她魔鬼般的身材,********,依旧那么明显。

天依挥了挥手,两个人看到后,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

昏黄的路灯一排排亮起,打在路道旁的雪人上,将蔫儿掉的胡萝卜染上一层金黄色。

一大一小的两排脚印在雪地上从远方缓缓延伸至街道,脚印的尽头,便是那穿过守卫的一老一女。

两人都身披着灰色的披风,显然是一副旅行者的姿态。

老人抽了抽鼻子,伸手拉了拉头上的帽子,将帽檐遮住双眼,“小童,有人来了。”

被叫做小童的女孩儿轻轻地点点头,将滑落在脸庞的发丝轻抚到耳后,灵动的眼珠左右扫视着,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两人面前,那影子就像马赛克一块块地浮动,最终拼出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挺拔,略显高傲的人,一身白衣,更显出尊贵,他就站在两人面前,任凭寒风吹着,所有即将落在他身上的雪花仿佛尊敬一样避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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