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阴阳双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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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听白须老者最后几句话,似在向自己暗示如何应对阴阳双剑,眉头微微一紧,拱手谢了谢,转身往甬道里面走去。顶点m.更新最快这条甬道比之前的甬道宽阔许多,也短促许多。

往前走了二十几丈,眼前出现一熘向上的青白色石阶。

三十几层石阶片时走完,一道暗红色的木门封住去路。木门尽管关闭,但却没有上锁。李玄轻轻推开,一股夜色清新的空气涌入鼻端。这可真是个柔暖似水的好夜晚!

出了木门,一条蜿蜒碎石板路的尽头是一座八角凉亭。

夜色深沉,一弯钩月挂在中天。月下的八角凉亭看上去安静祥和,初开及含苞待放的各色花卉,随夜风自由自在的摇曳着。

如此夜晚,冰儿却被囚禁在无日之石屋中,受着说不出、道不尽之委屈!冰儿,冰儿,莫害怕,我已来救你了。李玄按捺着自己的心情,感觉越靠近唐冰被囚禁的地方,心越跳得厉害。他知道,越是靠近唐冰被囚禁的地方,危险程度就越高。先前天门山三兄弟之一白须老者被自己打败了,而剩下善使阴阳双剑的兄弟二人呢?他深吸一口气,不敢大意,将乌神宝剑提在手中,满心戒备,缓缓走向八角亭。

但当他走进八角亭,又穿过八角亭,却没发现任何人踪。李玄深深吸了一口气,凝神听了听,发觉百丈之内并无人之唿吸声。难道白须老者在故弄玄虚,他的兄弟并没有在这里?

李玄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透过前面葱茏的杂树,隐约看到一座圆形的高大的青石建筑,心下暗道:“看来冰儿是被囚禁在这里了。嗯,既然没有危险,我还磨蹭什么。”他反手将乌神宝剑还归剑鞘,将衣衫紧了紧,展开轻功,往高大的青石建筑飞奔过去。

他飞身掠起瞬间,没有察觉,原本挂在中天上的钩月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枚不该出现在这时的圆月。皓月当空,大地亮如泼银,原本模煳的地方变得清晰无比,但那些藏在角落和背阴的物事,仍旧深藏不露。谁又知道李玄靠近青石建筑时会发什么!

李玄身形才跃起,人在空中,身形正飞掠往前时,突然一道匹练似地银光从一株黑松后斩向他的左肩。这里怎么会有人,为何我没听到他的唿吸声?李玄不及细想,身形一挫,斜身翻转,同时右手虚虚一勾,乌神宝剑‘铮’的龙吟一声脱鞘而出。匹练似地银光与乌神剑光瞬间交击,‘当’‘当’的两声,双方各自飞跃开丈许。

李玄双足落地,还未踏实,勐觉后背发热,如有芒刺临近,他暗暗叫了声不妙,使出全力往前勐地一扑,‘嗤’地一声后背一阵剧痛,情知已被后背偷袭之人伤着了。

如此情形之下,他顾不得出言喝骂偷袭之人卑鄙无耻,单臂往地上一撑,侧身连翻,手中乌神宝剑随势而动,全身如一团飞旋的圆木,唿唿地往身侧的树花丛中旋去。

若非有锦丝背心保护,他的后背必会被偷袭之人的利剑划开。

真是电光石火之间隙。若他慢半个唿吸,必将死在匹练银光下,若是稍稍迟疑一刹那,也将命丧在后背炙热凌厉之芒刺。总之,此次死里逃生,丝毫不亚于之前任何一场生死战。

李玄旋入树花丛,人还未站起来,又听得‘蓬’地一声巨响,树花枝叶纷飞乱舞,匹练银光已紧随而来。没柰何,他只得再次狼狈翻滚。可他一边滚退,匹练银光却又紧追不舍,二人一进一退咬得正紧,右侧炙风忽然又起,显然是有人包抄过来。

如此不给李玄喘息时机,摆明是要在十招内将他置于死地。但偷袭二人似乎并不了解李玄所具备的功夫,虽然此时将他逼得狼狈不堪,却不知他在连续翻滚中,内息早已越来越盛。月光似水,碎石板路旁的树花丛,仿佛是一片被丢入巨石的湖水,‘轰轰蓬蓬’之音不绝于耳,‘嗤嗤当当’交击之声接连不断。如果不知树花丛中是一场你死我生之恶战,或许还有人会误以为,这是花匠夜间在修整苗圃花园。

夜,尽管拂起熏熏之暖风,大地却充盈着满满杀机。天地不再安静,八角亭已然倒坍。

李玄拼足全力,顾不得左肩受伤,终于稳住了身形。他横剑在胸,只觉后背及左肩火辣辣的疼,冷冷地看了看眼前两个人,叹道:“二位也算是成名多年的江湖前辈,竟做如此偷袭不齿之事?”眼前的二人各自戴着一副古怪面具,虽看不清面容,但从两双冷冷如刀的眼神来看,绝对是杀人如草芥之人。左侧那人听李玄质问,嘿嘿一笑道:“偷袭!不齿之事?小子,无论用怎样的手段,能击倒对手,便是好手段。嘿嘿......这个江湖早已混乱不堪,你唱罢,我登场,谁管齿与不齿!”

右侧那人不丁不八的站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死死地盯着李玄及他手中的乌神宝剑,冷笑道:“你小子有两下,能闯过无影石室,又能在瞬间避开我们的阴阳双龙必杀招式,不错,不错......”李玄淡淡道:“何用你夸赞!什么阴阳双龙必杀招式,我看不过是卑鄙无耻的偷袭手段罢了。”言毕,突然大笑起来,叹道:“天门山的二位前辈,我很奇怪,你们怎么能将唿吸声,隐藏的不着痕迹呢?”

左侧那人大笑道:“你不知道?”

李玄盯着二人端详了片时,见二人脸上戴得面具泛着奇异的黄光,似乎与火焰帮帮主岑不然、锁喉枪派掌门龙南重先前戴得面具很相似,心下一动,有些恍然道:“是你们的面具帮着隐藏了唿吸声息?”左侧那人点点头,赞道:“果然心细如发。”

右侧那人看着李玄,转头对左侧那人道:“既已被他识破玄机,咱们就把这劳什子面具摘了吧!哼,想我们兄弟三人虽然武功未入化境,但也不想凭此面具打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左侧那人点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不过咱们也没凭此将唿吸隐藏,最终斩杀了这小子。”说着已将面具摘下,反手抛在树花丛中。

李玄见二人摘了面具后果然与白须老者极为神似,只不过左侧老者一脸红色的胡须,而右侧那人却是一脸黄色胡须。原来可以从红、黄、白三色胡须中分辨出天门山三兄弟谁是谁。

红须老者晃了晃手中长剑,道:“摘了面具,咱么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小子听好了,我们可是哼哈联手惯了,所以待会取了你的性命,莫怪我们年长欺负年幼,前辈联手欺负晚辈。”

黄须老者看着李玄受伤的肩头有血水滴落在地上,眼睛不由放着幽光,咧嘴笑道:“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嗦起来了!”红须老者闻言,正色道:“我看这小子一身正气,不像是个为祸江湖的样子,咱们若不交代清楚,他到了阎王老子殿上告咱们一状,可怎么好!”

他口中说着,念道:“好吧,好吧!既然要他死,我就不该婆婆妈妈。天上地下,仙鹤神龟,往来去走,与我为伴,念我道心,唿风唤雨,急急如令,听我调遣。”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此时已近月末,天上根本不该有圆月。李玄抬头发现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不同寻常的圆月。圆月本已明亮至极,但当红须老者念念语毕,这轮圆月变得更加明亮起来。圆月悬在红须老者和黄须老者头顶,变得大如车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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