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意料之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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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疗伤之余,每天都到村外路口站一会儿,期冀看到姚子空和竹叶子带着阿莹出现在眼前。但事与愿违,他期望的奇迹没有发生,大路尽头,除了清冽冰冷的风,也只有空荡荡的远方。

远方如诗,但佳人何在!

既然身体已恢复七八分,那就不能枯等下去。这天早晨,李玄与已恢复伤势的短刀门杨谦、锁喉枪派龙南重、苦为老子教黄干丹、火焰帮帮主岑不然等人作别。几人在路口‘逍遥亭’摆下简单的酒菜,共举酒碗,开怀畅饮,直至他们离开,李玄也暗做决定,打算明天离开老庙村,轻身独往,一路寻找燕无敌,并打听药王谷在何处,救出凌珑。

决心已定,他又到母亲龙红叶的坟前烧了些纸钱,祭奠完毕,又觉得应该先去找十二连环钱庄主安若海问个明白,母亲龙红叶为何会在钱庄效力!但这个念头在他心中只是一闪而过,便又放弃。为何要放弃这个念头?跪在坟前,他一再问自己。既然母亲是假死,那父亲便不能假死么?父亲!唉,难道他也在十二连环钱庄内效力?

李玄为自己这念头感到惊奇,细细一想,却又觉得极有道理。

母亲龙红叶是大总管,那庄主安若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仔细将燕无敌与母亲龙红叶在水域冰畔的对话回忆一遍,心中一颤,暗道:“母亲她一生丰富多彩,爱过独孤鸿,给那人生了孩子,又嫁给了安大哥......其中所指那人肯定不是独孤鸿,那人是谁?还有,母亲嫁给了安大哥,这安大哥又是谁呢?安大哥总不会是我父亲吧!唉,倘若父亲真的是十二连环钱庄庄主安若海,我又该如何与之面对呢?”

他不愿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潜意识中产生的恐惧,就像前进一步便要跌入万丈深渊似地,心翼翼地拒绝心底升腾起的各种念头。他呆呆的跪在地上,想起早先在君王山崖洞看了梁九的遗书,感觉自己是独孤鸿的遗子,那时候产生的悲观消极、歇斯里底的种种不满伤心,岂不和现在的心情一样吗!可若自己父亲的是安若海呢?

想着这些,李玄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个世间很乱,荒唐而奇怪,可还有比这更奇怪的事吗?

确实还有件事让他感到奇怪。几天前,他突然发现,早先戴在胸口上的那块召唤飞翼鹏鸟的碧镶宝石不见了。或许是与燕无敌恶斗时落在了水域冰畔!如此灵性之物丢了极为可惜。他寻思了几天,丝毫没有头绪,只得作罢。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与飞翼鹏鸟已相熟至极,即使没了碧镶宝石,这两只通灵人性的大鸟还是会听他的召唤。想起飞翼鹏鸟,李玄不由微微一笑,这可真是两只贪玩的鸟儿!之前他还将它们召唤回来,人鸟嬉戏后,让它们自由玩耍去了。如今,这二鸟竟乐而忘蜀。

夜色沉沉,老庙村死寂一片。姚子空和竹叶子不在,只有偶尔流浪叹息的风穿过荒原、密林,拨弄着落叶的悲伤,吹皱了本已凝固的层霜,更吹得暗夜潮涌着骚动与不安。

李玄盘膝坐定,缓缓导引内息,不知不觉进入忘我之境,不到半个时辰,内息已在体内流转九个周天,他正欣喜自己内力恢复的极快,却听屋外百丈处传来人声。

来者为两个人,且行路极为心,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往自己屋子这边靠了过来。

李玄凝神一听,不由暗暗好笑:“这二人轻功实在不很高明。前边那人虽然好些,可每次抬腿迈步、深纳缓吐却像黄河与长江,除了各行其是,其节奏与速度更是南北两方,天上地下。这样的功夫还要夜间行事?”他轻挥袍袖,以噼空掌劲将屋内蜡烛熄灭,也没下**,仍旧盘膝坐着,抱定心思,要看看来的二人想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屋外二人到了门前,停下脚步。前面那人问道:“你确实打听清楚了,是这间屋子么?”后面那人沉默片时,斩钉截铁道:“错不了。今儿晌午在乱草坡酒店,曹鬼头亲耳听见苦为老子教黄干丹和锁喉枪派主龙南重饮酒时的。”

前面那人叹息道:“皇天不负有心人!真没想到咱们找了这么多日,总算是找到了。”着,贴近院门门缝,一边张望,一边道:“你咱们直接进去,还是礼貌些?”

后面那人闻言低声道:“你是大哥,想怎样就怎样,咱做弟的岂能替大哥拿主意!”他虽然如此,却双手攀住墙头,伸着怪异发型的脑袋,不住往院内屋张望。

李玄听二人嘀嘀咕咕,个不停,觉得有趣,心道:“反正闲来无事,那就逗逗这俩毛贼。”拈起放在**头上用来挑灯芯的钢针,放在左掌,右手拇、食指扣成弓形,隔着窗户,对准墙头上那人的脑袋,屈指弹去。只听‘嗖’地一声劲响,钢针如被劲弓射出,直飞而去。墙上那人正看得起劲,做梦也想不到屋内有人还能隔着窗户缝隙射来一枚钢针,待他听见风声,钢针已至,感觉头一缕尖细劲气穿过,这才惊觉,哇哇喊道:“大哥有危险!啊呀......幸亏老子躲得及时,要不脑袋恐怕难以保住。嘿,大哥,快看看,这是什么暗器,是不是淬了剧毒。”

前面那人听他哇哇乱叫,斥责道:“你瞎嚷嚷什么呢!你想让几百里外的人都知道咱们在这里么!”完,心中一动,喃喃道:“难道恩公没有睡下,已发现了咱们?”

后面那人抚着头喘息道:“大哥的有道理,暗器贴着我的头飞过,精准非常,如果要取我性命,简直是举手之劳。天下除了恩公,还有谁能有这般厉害手法!”

前面那人头,高声道:“恩公在么?”

李玄听二人开口闭口‘恩公’二字,不由大感奇怪,心道:“这二人的声音似曾相识,难道我与他们相熟?”正思索,听前面那人高声问到,便淡淡道:“尔等鬼鬼祟祟的来找恩公?!若是做正大光明之事,可进门来与我见见面,若是蛇鼠偷骗之辈,最好滚远,莫丢了性命在此。”

前面那人听李玄话,喜滋滋道:“少侠恩公,您果然在此。哈哈,您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咱们的声音,但您的声音咱们却没忘。少侠恩公,我是您曾赦免性命的崂山三怪之一单通。嘿,老三,还不快快向恩公报出姓名。”后面那人闻言也喜滋滋道:“少侠恩公,我是崂山三怪中的田寒啊!嗯,您不记得运泰山之事啦?”

二人如此一,李玄登时恍然过来,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二位仁兄,还在门外站着作甚,进屋话吧。”单通大喜,轻轻推开院门,与田寒恭恭敬敬地入了屋内。

李玄亮烛火,见进来的二人确是单通和田寒,微笑道:“二位半夜到此为了何事?”

单通和田寒先执了相见礼,这才道:“听闻少侠恩公在此盘息,我们本不愿暗夜打扰,只是眼下有一人想见您,所以才自告奋勇前来探路,若惊扰了您,先请见谅。”

李玄笑道:“单大哥客气了!谁想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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