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选电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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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诚他爸是个不善言谈的人,从不会主动打电话给贺诚,每次贺诚打电话给他,他也就是机械性的问贺诚吃的好不好,工作怎么样,然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但是贺诚更清晰的感觉到老爸对于他的关心,那份从不用语言来表达的爱!听着母亲的话语,贺诚脑海自然出现一副场景:此刻满头花白的老爸,盯着某一处发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悲伤没有叹气,身上只有那股被这岁月磨砺出来永恒不变的坚决不屈。

随着母亲的诉说,贺诚又想起小时候每次去二叔家,回来的时候兜里都被二叔塞满了零食,比如大大泡泡糖、干脆面、山楂皮之类的,这些都是在家中吃不到的。二叔是被招婿嫁出去的,算是半个姑姑,也因为这样,当初表兄弟姐妹几个都很愿意去二叔家做客。他还记得当初二叔家的家庭条件是最好的,因为那年的二叔是个司机,当时的司机可是个吃香的职业,可以像职业大师一般收徒弟,哪像如今有驾照会开车就像有身份证一样的普遍。

贺诚眼中浮现二叔宠爱的微笑,缓了缓神,对着电话坚定的说道:“妈,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二叔是爸的兄弟,可他也是我亲叔叔啊,救人要紧,我这里还有一万二千块钱,明天都给你打过去!叫爸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说什么还我们,从小到大我花了你们多少”

“不,就要一万,你也得留点钱防身啊!我跟你哥说了,他答应了,你俩一人一万,这个钱我们也不指望你二叔还了,唉!可苦了你们了!”电话中传来贺诚妈不住的叹息声。

“妈,你说什么呢?好了,不说了,让爸不要太担心,钱我明天打过来,你们也要多注意身体,我散步也该回去了。”贺诚不愿意再说下去,心中的自责让他难以平静,他不想让他妈担心。

挂了电话,贺诚精神有些恍惚,本来就一天一夜没睡了,在侧身将手机放入口袋中之时,脑袋一晕,身子一歪,一边的屁股顿时悬在了空中,差点就摔下去了。贺诚反应还算快,赶紧把手中的酒瓶子扔了,快速的一转身,改坐为趴,双手死命的扒住墙沿。使出身上最后的力气,爬了上去,还好贺诚比较瘦,他身上仅剩的那点体力还真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要不然刚刚真的掉下去了。

靠着墙壁贺诚缓缓的瘫坐了下去,地上的啤酒瓶已经摔碎,冒了一地的啤酒沫子。贺诚现在犹如一滩烂泥,连想动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刚刚这一瞬间,他真的尝试到一丝丝死亡的滋味了,感受着一身的虚汗淋漓,贺诚自嘲的想着,原来潜意识中自己还是怕死的。

第二天一大早,蜷缩在床上的贺诚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明显是在做恶梦。突然,手机一阵猛烈的震动加闹铃将贺诚从恶梦中惊醒。像往常一样,贺诚翻了个身,滑动了一下手机屏幕,看了看时间,发现今天是周日,闭上眼倒头又睡了过去。下一刻,贺诚犹如一条被电了的大鲤鱼一般从床上蹦了起来。简单的刷洗了一下,贺诚边走边穿衣服,拿着银行卡就去了最近的一个atm机。把心中谨记着的老妈的银行卡卡号输了进去,在完成一系列的操作之后,他点了一下余额查询,只剩下可怜的“1985”四个阿拉伯数字,可贺诚心中却如释重负,看着atm屏幕自言自语道:“哎呀,正好,是我的出生年份呢!”

之后贺诚打了个电话回去,告诉家里钱汇到了,顺便问了一下那边二叔的情况,听说还在等着凑钱,贺诚不想多问,他心中虽然非常关心在乎,但是他又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另外对于二叔的事情,他感到非常愧疚,愧疚自己没钱,愧疚自己能力微薄,很多时候他总是喜欢将这些事情归罪在自己的头上。

回去的途中,贺诚接了个电话,电话是房东打来的,又到了月底,房东是来催缴租金的,贺诚摸了摸兜里仅剩的几张纸币,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心中思忖这个月该怎么熬过去,最后房东告诉贺诚下个月开始又要涨房租了,这把贺诚气得心中问候了房东家祖宗十八代。“尼玛的,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贺诚嘀咕着。但行动上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的交了这个月的房租,虽然房东说要涨房租,但就算涨了以后,也是这个区域最便宜的出租房了,贺诚可不敢再另找房子。

贺诚回去又蒙在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他还感觉没有睡好。起来冲了个凉,用了半个小时才刮干净胡须,贺诚的一字胡子长出来又浓又粗,而且连成片,连下巴下面都长满了,几天不刮的话,就可以让他在几天之内变成一个小老头。贺诚再用洗面奶好好洗了个脸,然后穿戴整齐照了几遍镜子出门了。

虽然贺诚的住所被他弄得如狗窝一样,但是他出门在外还是非常注意自己形象的,尽管他不会像女孩子一样精心打扮,可也是穿戴整齐干净,一身休闲的衬衫和裤子,脚上蹬着一双黑亮的休闲皮鞋,走出去还是比较体面的,偶尔在他人口中贺诚也会听到“一表人才”的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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