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南陈北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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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中是川北有名的山城,不过巴中市城区却又像是建在平原之地一般,眺目四望,入眼处都很难见着什么大山,如果真要说有山,那也是有的,城南二公里处的王望山,海拔8oo余米,算得是一座山了。? ?? ?
巴中人有个风俗,每年的正月十六要登王望山,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巴中所独有的,传承了一千多年的“登高节”,关于这登高节一说,还有一段历史。
一千多年前,唐朝的章怀太子,也即是武则天的二儿子李贤,被其母贩至巴州,便常常登上城南的一座山峰,面北而流泪,后章怀太子便下葬于此,人们为了纪念他,将这山便称作了“王望山”。
王望山,算得是巴中有名的风景区了,除了山上有后人为李贤而建的庙宇之外,其自然景观也是极佳,至少终年绿绿葱葱的山林对于长期处于闹市的市民来说,那便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再说这山上有庙宇便有和尚,而又因为登高节一宣传,这王望山倒真成了巴中有数的景点,来巴中的外地人,要是不上王望山上游玩一番,那似乎都会被人称作笑话。
山上和尚不少,总数不下二十。
社会展进步到今天,科学愈加达之后,市民反而对于抽签算卦之说更有兴趣,而王望山的和尚也能算卦,只是准与不准便只有算过的人才知道,不过不管准不准,来抽签算卦的游人还真不少,就算是淡季,每天也能接待几十个人,而到了旅游的高峰时期,则二十余名和尚都得出来接客都还招待不过来。
游人多了,香火钱自然也就捐得多了,山上的和尚也一个比一个长得“丰满”,让人一望之下便心生怀疑:莫非这和尚天天吃肉么?否则怎么会长得这般肥胖又红光满面。
俗话说当一天和尚念一天经,和尚都会念经,王望山上面的和尚也不例外,只是近些年哪里还会有人要求和尚去摆什么道场?
可事有例外,今天便有人主动找上了王望山上的这些和尚。
看到大雄宝殿外面被人放了一口棺材,这让主持悟能和尚多多少少有些不爽,大清早的,晦气呀。不过再是生气,出家人的气度还是要保持的,悟能和尚有些皱眉的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男的彪悍异常,身高一米九左右,一双眼睛中满是悲痛和愤怒,而年轻的男子则年不过二十,生得帅气非常,双眼中也有些悲伤和迷茫。
不用说,这年轻的男子自然便是叶风,而年长的这男人,连叶风也不知道他的姓名。
“两位施主,大清早来到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吗?”
看到主持都皱起眉头,所有的和尚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特别是看到中年男人那双眼睛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自禁的有些躲闪,而叶风也沉着脸,什么话也不说,让这气氛更加显得诡异。
“想要借你们的道场为他做场法事!”指了指棺材,中年男人的口气不容反对。
“做法事?”悟能和尚一愣,自己都快忘了该如何做法事了,这么多年也绝少遇到有这样的生意上门,就算有,也绝对不可能将死人抬到这寺院中来,都是在死者的家中设个灵堂,再简单的诵诵经了事。
“你们不是和尚么?难道还不会念经?”中年男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悟能和尚赶紧道:“施主误会了,我们当然懂得做法事,只是现在已经少有人请我们去度亡灵了,就算有,一般也不可能在这寺庙之中,所以——”
掏出一叠钞票,估计至少有一万元不止,往悟能和尚手中一塞,中年男人沉声道:“给你钱总可以做了吧?”
悟能和尚老脸一红,眼中却是一亮,给旁边的师弟使了个眼色,这才为难的道:“我们出家人,视钱财如粪土,如果施主有心要施舍点香火钱,那我就替庙里的菩萨谢了,只是这道场之事,还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中年男人一愣,沉声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是钱也要,但事情却不能办吗?”
悟能和尚旁边的一名和尚抢道:“施主误会了,这做场法事,可是会花去我们所有的人三天三夜的时间,又要诵经度,确实很辛苦,而且一旦做法事,我们就不能正场开放让游人进来参观玩乐,其香火钱也是会大大减少,这点钱,好像,好像——”
其实这一万多块钱已经足能包下整座寺庙三天,而且现在又是淡季,每天鲜有几人能上山来玩,看来这和尚胃口还真是不小。
中年男人不待那男人说完话,已经闪电般出手,也不征对这个说话的和尚,而是一下子将悟能和尚掐住,并提到半空,因为脖子被死死掐住,悟能和尚哪里能说得出半句话,两只手想要扳开中年男人的手,却像是在扳动两柄铁钳一般,根本动不得分毫。
“原来和尚也贪钱,该给你们多少钱,我心中自有分寸,哪里容得你们来跟我讨价还价,信不信我捏碎你的脖子?今天这笔生意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中年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好好好,施主快点放开我们师傅吧,他可经不得你这样啊,我们答应就是了!”旁边的和尚急了,眼看着悟能和尚双眼翻白,脸上更是由红转白再转青。
砰的一声将悟能和尚扔在地上,后者立即哎哟一声,并张开嘴大口的呼气,并用手在自己的脖子处按摩了好一阵,这才敢哆哆嗦嗦的盯了中年男人一眼,立即又吓得后退了半步,方才道:“施主,有话好说,我们答应就是了。”
至始至终,叶风都没有动,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刚才中年男人虽然只是牛刀小试,对叶风来说,这中年男人的身手也确实难敌自己,可事实上中年男人的身手也确实算得上高强了,至少比龙春等人就差不了多少了,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吧。
王望山暂停营业,三天三夜为老王度诵经,而中年男人则一直陪坐在大殿之中,吃了三天的素斋,而叶风也只是和柳若依打了几个电话便没再回去。
老王的棺材中置放了大量的冰块,所以三天之后,也不闻丝毫的臭味,按照老王的安排,中年男人将其安葬于王望山的一处山坳,按传统,坟墓应面东而靠西,可老王头就要例外,非要面北而靠南,中年男人也照他的意思去办,他当然理解老王的这种要求,生前因为诺言不能回京,可死后他依然要面朝北,因为北方有太多他的故事。
这墓地算得上是一块风水宝地,叶风懂得一些风水方面的知识,中年男人似乎也对此不陌生,于是两人意见相合,选址也自是没有任何的矛盾。
其实悟能和尚也懂些风水的,看到叶风与中年男人将老王葬在了此山龙脉的穴心,有心要去阻止,可看到中年男人那样,也不敢再说什么,而且他私下也打电话向自己身在市委的某位亲戚打过电话,自然是告中年男人欲对他施杀手的事情,可惜亲戚在调查之后却只劝他一切依从。
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一曲半生不熟的秦腔,叶风非常认真的为老王送行,眼圈带红,让中年人刮目相看。
“唱得好!”中年男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风也跟着饮了一杯,摇了摇头,叹息:“唱得再好,也难唱出老王唱出的那股味道,那是何等的悲沧而又豪迈,我是万万赶不上他的!”
“看得出来,你和王老的关系非浅,我也知道他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中年男人盯着叶风,沉声道。
叶风一愣:“我和老王的关系很好,这不假,不过要说他寄予我什么厚望,这又从何说起?”
“就算你跟王老的关系再好,他也绝不会向你讲起他的过去,是吧?”中年人凄然一笑,似乎想起许多往事。
叶风道:“这话不假,其实我对老王的过去也很是好奇,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南陈北何”这句话吗?”中年男人问道。
叶风心里一惊,这话他是听说过的,这四个字分别是指中国南北两位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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